“自然神教中应该是教主说了算吧?他的态度才是关键吧?”
“教主?小人从来没有见过教主,自然神教的教主非常神秘。”刘全有写道。
“行,那今天就到这吧。最后再告诫你一次,在自然神教里你最好把你的头脑放清醒一点,把自己的思想驾驭好,驾驭不住就会反被夺舍。”
我再次郑重的警告他一次,以免他头脑不清醒做出什么傻事。
他站起来向我行了一礼然后出了房间。
那个蓝裙女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他了,然后按照妓馆的惯例把她送出凤徘徊,庞光在暗处护送着,最大程度避免刘全有暴露。
刘全有走后,韩冰又来了,看样子这小子一直在关注着我这边呢。
“牧老弟,这次又帮了你这么大的忙,该有些表示了吧?总不能次次白嫖吧?”韩冰对我说道。
我略一思考便说:“你那枪里没几发子弹了,改天去缉虎监,我送你两发子弹。”
韩冰眉头一皱:“什么玩意这么值钱?”
我指了指他的手枪:“你那玩意要是没子弹了,还不如一根烧火棍。子弹一百两一发,老兄你是稳赚不赔啊。”
韩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困惑。
我拍拍他肩膀:“子弹和枪这种东西除了缉虎监可没地找去,贵点也正常。放心吧韩兄,我怎么会坑你呢?再说你这么机灵,谁坑的了你啊!”
说完我和小薇便朝门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我想了想又掉头回来,还是掏出五十两银票给了韩冰。
韩冰接过银票:“你总算是做一回人了。”
他又看了一眼银票上的面值后怒道:“怎么才五十两?打发叫花子呢?我这前前后后帮了你这么多忙,这次更是提前三天就给你安排,就给五十两银子,你看不起谁呢?”
我瞟了他一眼:“这钱不是给你的,是给那位穿蓝裙子的姑娘的,今晚耽误人家生意了,这是我补偿人家的。”
“好好好,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了,原来连这五十两都他妈不是我的。”韩冰气的直跺脚。
我带着小薇扬长而去。
今天实在是太晚啦,都已经过了子时,实在是没时间和他叙旧啦。
我的马车停在凤徘徊的后门,这也是为了刘全有的安全。
他光明正大从大门进出,就当自己是个嫖客。我从凤徘徊后门隐蔽出入。
我有预感,将来刘全有会是我插入敌人心脏的一把利刃,所以我现在一定要保护好他。
小薇把后门打开一个缝隙,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什么情况,才叫我一起走。
其实我觉得在这个世界的白昼,完全没有必要这样鬼鬼祟祟,因为完全没用好吧。
就现在这已经过了子时,别人都已经进入梦乡了,但天上的太阳还直晃的人眼晕。
要是真有有心之人在暗处观察,这青天白日的,啥看不清楚?
我之所以走后门,也是在赌,假如真有人暗中监视刘全有,我在赌研究者没有把我和刘全有联系到一起。
我坐上马车,小薇驾马带着我从凤徘徊后门出来,然后走小巷子一路往家赶。
天空湛蓝如洗,阳光温暖而明亮,洒满整个大地,但这天翊城中却一片死寂,只能听到马蹄声和车轮碾过石板路的声音。
诡异氛围拉满。
我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小薇熟练的驾着马车在巷子里狂奔。
突然,一股失重感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整个人连同车厢一起重重的摔在地上。
外面是哗啦啦各种马车零件散落一地的声音,还有马的嘶鸣声。
将军府的马车都是由上等木材打造,其中的金属件例如合页、销钉、扭环、转轴、子母扣等,更是由上等精钢制成,平时还会有人保养维护,绝无可能突然散架,还散架的如此彻底。
只有一种可能:我的马车被人动了手脚。
而且做手脚这个人还是一个高手,能让马车先行驶一段时间,然后突然散架。
我暗道不妙,这时小薇搬开散架的车厢板,看到我没什么事,长舒一口气:“少爷你没事吧?这下我们只能走路回府了。”
小薇话音未落,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伴随着冷冽的剑锋划破空气的声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
一场精心策划的刺杀出现了。
这场刺杀选的时机非常完美,时间在后半夜,我身边只有小薇一个人保护,庞光去护送刘全有了,现场是在一个巷子里,周围都是高墙。
现在夜深人静,外面一个人都没有,即便远处有人,也看不到巷子里发生的刺杀,夜晚巡逻的城防军也不会来这种小巷子,刺客们可以和小薇慢慢周旋,直到把我杀死。
如此完美的时机全都拜刘全有所赐,为了见他,地点选在妓馆,人没有多带,时间在半夜。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当时约定时间的时候,约在三天之后的今天,这三天时间恐怕也是他用来准备的。
既然刘全有敢对我出手,他一定是有十成的把握会成功,否则后果他也承担不起,他也同样是在赌命。
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是吧!
如此精心策划周密部署的刺杀,让我心中忍不住的绝望。
难道刘全有已经彻底皈依了自然神教?然后和自然神教配合来刺杀我?
不不不,不太可能。
我身边的小薇是觉醒者,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且不说对方拿着冷兵器来刺杀我一定是修仙者高手,不会是研究者。
就刘全有而言,他先给钱博当狗,后来又给我做事,现在去投靠自然神教?然后向自然神教坦白?这妥妥的三姓家奴,自然神教能信任他?
我明白他的想法,只要我死了,他就算是彻底挣脱了束缚,无论是真心投靠自然神教,还是拿着五千两银子苟活,都没有人再管他了。
但是他去哪找这么些高手来刺杀我?他本人现在应该还没回到家,庞光还在暗中护送着他。
想到此,恨意如同狂风暴雨,席卷着我的理智,我恨不得立刻把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