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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俯身,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到刚才的毯子那里,侍卫已经清理完被砍死的蛇,宫尚角把银月重新放下来,他却做了一件让众人惊呆的事情,起码他的亲随们惊呆了!

他坐到了银月的身后,拉起披风将她陇在了怀里,还说了一句:“看来你什么都能招。”

银月愣了一下,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宫尚角是这么认为的。

银月:胖子啊,我承认,内敛深沉又强大霸道的男二,我有点心动怎么办?

雪胖子:主人啊,我现在是啥也不敢说啥也不敢讲,你自己看着办吧。

银月:那行吧,这个世界男主男配都爱上了我,主线肯定进行不下去了,我也不想进行无畏的挣扎了。沉默的狼王、狡猾的小毒蛇,还有一头傻乎乎的二哈,其实配置很不错的。就像你说的,都是美男,甚至也都是情种。

主人你是都要收吗?

看情况吧,三王争霸,我肯,他们也未必肯啊。否则,要是为我斗个你死我活,整个宫门也饶不了我吧?现在管不了主线了,我会崩了这个世界的。

一行人赶到神鹰谷的时候都半夜了,在神鹰谷众人的相迎之下,直奔谷主的卧房。

银月自然不会堂而皇之进去,一路过来,宫尚角就让她穿一身不起眼的宽大黑衣,本来就夜行赶路,看不出男女,进神鹰谷的时候,更是戴上了面具,头发也扎着普通的男子冠式。银月放在女子里,也不矮,只是和宫尚角,以及宫门器宇轩昂的侍卫队一比,就显得瘦小了。

谷主整张脸都已经黑了,现在只吊着一口气,若不是百草萃压着毒性,早就没命了。

神鹰谷主的妻儿急得不行,谷主夫人一直哭泣:“宫二先生,请救救我家老爷!”

宫尚角神色凌冽:“还请夫人与众位先出门去,我宫门大夫诊治不能旁观。”

神鹰谷众人面有疑虑。

宫尚角眼一眯,口吻冷淡:“夫人还有什么问题么?再拖下去,大罗神仙也回天乏术。”

神鹰谷众人惊慌失措,立马退出了屋外。

宫尚角又看向亲侍金复:“金复,带人守着屋外,任何人不得靠近。”

金复领命出去了。

房里就剩下宫尚角和银月两人。

银月也不磨叽,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瓷瓶和一把小匕首,对着谷主的手就割下去。

宫尚角虽然不阻止,但不解问:“这是……”

银月把面具摘了,因为实在太热了,她的脸上都冒汗了,头发还贴在了额头上。

“带回去研究一下,上回林少庄主那时没注意,也没存下来,我想着无锋这个毒既然这么烈,我们总得研究一下,否则总要我放血,我也不是血库啊。”

她几个世界的神医技能都是可以用的。

“远徵他们那里存了。”

“呃……放太久了,有可能毒性有变化。而且,我觉得这事可能跟我有关,为什么你们的药解不了,就我的血能解。”

她说着,已经接了小半瓶毒血了,用塞子塞住。

“你会医术?”

银月愣了一下,把瓶子递给他,眼里也不慌:“我也不是生下来就长这么大的吧,虽然记不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总有人教我吃饭走路穿衣说话,还有一些必备技术吧,脑袋里就有的。我知道你们一直怀疑我是不是无锋派来的细作,没事,我不怪你们,我这样来历不明之人,谁不怀疑呢。但是吧,不管我以前是哪里的,反正他们弄丢了我,就是他们的损失。”

说完,她把匕首丢了,换了一把小刀,拿了放在一边早准备好的碗,比了比自己的手,又看向宫尚角:“你把脸转过去。”

作弊可不能被旁观。

宫尚角疑惑:“怎么?”

“我不想被人看着割手。”

宫尚角深深看了她一眼,背过身去。

银月快速把主系统买来的解毒剂倒了进去,然后把袖子里的人工血浆慢慢倒进去,滴滴答答也像自己的血滴下去的声音,而且,手缩在袖子里,其实看不见。

倒完了,银月收好东西,装作手心有伤,涂了金疮药,将纱布缠了一圈后道:“好了。”

宫尚角转过身来,看她自己给自己包手,不知是因为热,还是放血身体虚,她额头的汗淌了下来,黏住了几缕头发,而茶几上放着一小碟血。

他第一时间没想着去端药,而是掏了手帕替她擦汗。

她转脸看他,他也不退怯,正好擦了她另一边脸,还问:“疼吗?”

他眼里一改往日的凌厉与黑深,噙着几许压抑不住的柔情。

来的一路上,银月举一反三了三四个小时,觉得这个世界的男女主感情线又得崩坏了,她也已经决定不死撑着逃避男主男配们的感情,打算顺其自然,但是,她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在男主们已经爱上她的基础上,能不能让主线顺利进行下去。

毕竟,这个世界的主线是武林正邪对抗与权谋之争,感情线只是其中的调剂品。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安排还未出现的女主们,让她们不会成为感情线崩坏的牺牲品。

不过,对于宫尚角的示好,银月也没有立马回应。

宫尚角想帮她包扎,但她看向谷主:“先喂他吧,不然真死了,我们白来了。”

于是宫尚角端了碗,捏开谷主的牙关,想将碗里的血一点点倒进去。因为吞咽不了,他只得另一手捏开他的咽喉,习武之人自然熟知人体的基本结构。

银月端了碗去倒,两人配合,这才把血喂完了。

主系统的药自然是百试百灵,谷主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不少,不再黑得吓人。

银月的手还没包扎完,宫尚角替她将纱布一圈圈细致地缠好。

银月看着包扎老道的手,不禁道:“上回我就发现了,角公子包得挺好,同远徵学过吗?”

宫尚角给她打了个结:“久病成医,受伤多了,自然会包了。”

十七岁,父母兄弟都死在无锋刀下,和宫远徵一样,是个可怜的娃。但是,宫远徵那时年纪小,情感没那么深刻,而宫尚角正是青春年少与家人羁绊浓烈的时候。可见,他的内心承受了多少煎熬。

已经后半夜了,神鹰谷留宫门的人过夜。以往,若非迫不得已,宫尚角绝不会留宿在外,但是,银月刚刚放了小半碗血,脸色很差,他不忍让她再奔波跋涉,于是答应了。

而银月呢,既然决定不再旁观,决定参与搞事业,那么她要弄清楚无锋这个只有她血能解的毒是怎么回事,就怕对方不来。因为这是还没进主线的前传,雪胖子也查不到无锋的动向。

随后,很快就印证了宫远徵的猜测,当然,宫尚角从来没有在这方面放松了警惕——刺客突袭了神鹰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