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月考是你们第一次考理综，考试时间也将按照高考安排进行，大家要抓住机会！”
“不要觉得你们累，今年高考已经推迟了一个月，高三的同学更是艰苦。”
“几个月后，你们也将成为高三的学生！”
晚自习，经典的班主任训话环节。
此时五月已经过半，六月也即将到来。
六月，高考，夏日
司孟晨简单收拾着自己的桌面，现在已经有了周考的趋势，所以大家都不会再搬空书桌。
想起高考，他还是有些激动。
虽然说自己成绩尚可，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
自己到底会考成什么样子？会去哪里读大学？可以上211吗？
这样的问题，让人期待又害怕。
夜辅取消，下晚自习，司孟晨简单收拾书包，同程羿曦一起去食堂找吃的。
如此晚上司孟晨已经经历过无数次了，还有武翔的那句“我一定要拿第一”。
一切都如寻常。
“晨哥，你理综打算怎么做？”
寝室里，室友纷纷向司孟晨取经。
“嗯，我也没想法，就按大部分人说的，先做生物，然后化学，最后物理。”
“那我明天也像这样做。”
“……”
宿舍很快熄灯，只有宿管的吆喝声回荡，司孟晨掏出mp3来，插上耳机。
因为练英语听力的问题，学校允许大家带mp3，但同学们到底用来干嘛，那就看个人了。
打开播放列表，基本都是《xx年英语高考听力》。
些许微蓝光芒映照在眼瞳之上，司孟晨熟练操作，退出列表，然后打开另一个文件夹。
清一色的歌曲。
司孟晨点开随机播放，这么长时间，他已经习惯了睡前欣赏几曲。
寝室里也有同学在挑灯夜战，翻书声哗啦啦，临近高三，学校放宽了半个小时的点灯时间。
司孟晨倒不想这么干，一来效率其实不怎么样，二来现在是休息时间，就该休息。
他还听说尖子班有些学生为了做作业把自己关在衣柜里，就为了不让宿管发现，结果半夜直接睡着，第二天醒来还是在柜子里。
班主任谢雨澜也说过，尖子班有个战神，一个月就做完了好几本高考资料书，一个宿舍四个人约着半夜起来做题。
这种事情在他们普通班倒是不会发生，因为他们是八人间，没有上床下桌，没有衣柜。
上床，程羿曦扭着身子翻来覆去，还时不时发出憋笑的声音。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他在用mp3看小说。
有几部小说口口相传，众人传颂着看，听说叫什么贴身高手，那些人还叫着什么夭夭。
一个宿舍八个人就这样各自干着自己的事，一片祥和。
让我掉下眼泪的 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 不止你的温柔~
余路还要走多久 你攥着我的手~
听过几曲，司孟晨困意来袭，摘取耳机，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感受到程羿曦的动静，翻身间，似乎还有微光照着。
……
月考第一天来了。
月考第一天走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
司孟晨略带倦意坐在桌前，昨天晚上寝室的人为了准备理综睡得比平时都晚，搞得他有点没睡够。
“考试啊考试，赶紧考吧……”
司孟晨翻着秘籍，但又感觉没什么好看的，于是合起书来，看着教室讲台前玩白板的众人。
普通班的考场还是随意排的。
九点半，理综试卷准时发了下来。
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叹息声。
没办法，任谁看到那一“摞”钉起来的试卷都会有些后怕。
司孟晨按照自己的想法，先做生物，然后……
做完六个选择题，他翻开试卷后页，继续做大题。
“哎，这个不会，一会来看……”
“这一道题都是讲什么啊？一会看。”
“9：3：3：1……”（高中生物经典性状比例）
“好了，做化学吧。”
“……”
“这还有什么作用？除了过滤还能干啥？”
“配平……”
“哎行了行了，先空着，做物理吧……”
“无数个减速磁场！？”
“噢，不对，这是匀速平衡了，原来是这样做啊。”
絮絮叨叨，翻来翻去，考试接近尾声。
“哎，好麻烦啊，这里空一点那里空一点。”
司孟晨焦头烂额地翻着试卷，答题卡上这里空着那里没写，他有些忙不过来。
【考试结束，请考生立即停笔……】
司孟晨停笔，答题卡上仍有几个空着的横线。
“好麻烦啊，跳来跳去的。”
司孟晨皱眉，本身就没有按照试卷顺序来做，还得照顾那些空着的题，有些棘手。
“或许我应该找自己的方法。”
他想。
下午考试照常。
晚上是经典的对答案和老师训话环节。
“这个灯，还不来修。”
谢雨澜站在门口拨弄着开关，教室正中有一根灯管没有动静。
学校每个月都会找人来给全校教室都排查一番，换灯管，毕竟坏那么一两根不碍事。
“好了，去吧。”
谢雨澜离开教室，语文课代表熟练地上台，点开白板，打开网页。
【观众朋友大家好，欢迎来到本周的新闻周刊……】
【……】
【下周的事咱们下周再聊……】
谢雨澜给同学们放新闻周刊，一来是给大家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二来也是作为素材积累，指不定写作文的时候会用得到。
……
熟悉的早读课，熟悉的等待
直至现在，学校不仅开设了语文英语早读，就连化学生物物理都开始登入早读行列。
主打就是一个什么都能早读。
大家一边举着书一边小心翼翼地讲悄悄话。
毕竟是第一次考理综，都怕自己拉坨大的。
司孟晨翻着课本，找寻着自己还不熟悉的知识点。
他没有了以前的那种紧张和期待，不管是刚开始的提心吊胆，还是到后来认定第一的胸有成竹，通通都不是，他的内心变得宁静。
洗尽铅华方得自如。
仍然是临近下早读的时间，谢雨澜拿着成绩单哒哒哒走进教室，把成绩单放在讲桌上。
下课铃打响，同学们冲上讲台，把成绩单送到投影仪下。
“我靠！还不到100！”
“我去！我差点就上200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只能考……”
随着成绩公布，同学们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哎！司神上200了！”
“我靠！怎么说？”
“这是死神吧？好牛逼啊！”
司孟晨眯起眼睛，白板上的画面逐渐清晰，他将目光投向最上面。
【第一名：司孟晨，理综：201】
【第二名：武翔，理综：179】
得到这个结果，司孟晨并没有太惊讶。
“还不错哈。”
他想。
此前就听老师说第一次考理综就上200很厉害，现在看来，这也是对自己实力的证明。
历经沉浮，数月之后，司孟晨再度找回了状态。
再登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