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黑熊的身体直接爆开。
化作漫天血雨,洒落在地。
“都说熊类凶兽狡诈,果然如此,为了苟活,连自己主人都反噬。”
萧月受到很大的触动,不禁感慨道。
方同依然躺在地上,目睹这一切后,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直到陆云泽一步步走来,他才如梦初醒,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结结巴巴的道:“陆云泽……你,你现在到底是什么境界?”
陆云泽低头看着方同,眼中没有丝毫怜悯,冷冷的回答:“武侯。”
仅仅两个字。
但传到方同耳中,却如同晴天霹雳。
“什么?你是武侯?!”
方同瞪着死鱼眼,张大嘴,脸上尽是不可思议。
万万想不到,这才过了多久,对方竟达到如此恐怖的境界。
“薛海云!”
方同突然像发疯一样,自言自语:“你算计一生,结果却落得这样的下场。果然,人算不如天算,你漏算了一个叫陆云泽的人……”
陆云泽没有理会对方。
只是抬起手,掌心向下,轻轻一拍。
看似无力的一掌,却令方同感觉到一股堪比泰山压顶的力量。
砰的一声!
方同的身体,瞬间便被拍成肉饼。
扁平无比。
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沫。
他罪恶的一生,彻底结束。
客厅弥漫浓重的血腥气息。
众人站在一旁,心中有些震撼。
但更多的,是畅快。
他们知道,陆哥做的一切,都是为那些无辜死去的人讨回公道。
“陆哥,我们下一场去哪里?”
刘糖糖道。
陆云泽的目光,却落在通往地下室的入口。
“怎么了,陆哥?”
萧月看出对方的异状,急忙询问。
“走,下去看看。”
陆云泽说完,便带领大家走下去。
上次逃走的时候,只顾着翻找几名经理的家,却把主管的住所遗忘。
几人穿过长长的楼梯,迎面便是一座监牢似的屋子。
铁栏锈迹斑斑,除了之前关押黑熊的粗壮锁链外,里面竟然还锁着一个人。
孟秀儿一眼便认出了对方,失声叫道:“是晚风大哥!”
众人立刻看过去。
只见李晚风蜷缩在角落,脑袋下垂,遍体鳞伤,十分虚弱。
他的右肩处,空荡荡的……
竟然没有手臂。
看到曾经那个在南厂意气风发的天才青年,如今竟落得这般凄惨的地步,孟秀儿的神色有些复杂。
陆云泽走上前,轻轻一用力,便将铁锁扯断。
他扶起李晚风,问道:“怎么回事?”
李晚风从昏迷中苏醒,缓缓抬起头,看到陆云泽,眼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接着猛然瞪大:“是你……陆云泽?我不会在做梦吧?”
孟秀儿凑过来,笑着解释:“当然不是,晚风大哥。”
李晚风却像是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表情慌张的说道:“你们快走吧,别管我!这地下室里还有更恐怖的东西,薛海云养了一只……”
“你说的是那只大黑熊吗,如果是的话,放心吧,已经死了。”
孟秀儿轻轻一笑。
什么?
李晚风有些懵逼。
还没有回过神。
程飞也补充一句:“薛海云也死了,这里现在由陆哥做主。”
李晚风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抹轻松,声音嘶哑的说道:“他们都死了……太好了,太好了!”
“晚风大哥,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你会被关在这里?”
孟秀儿追问。
突然,李晚风表情怪异的看着陆云泽。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我?”
陆云泽有些奇怪。
李晚风叹了口气:“说起来,我落得这般田地,还是拜陆兄所赐。”
众人面面相觑。
原来,时间还要追溯到龙榜争夺战上。
当日陆云泽和火童子大战,李晚风也在场。
而火童子被击杀的画面,被无人机直播出去。
柳如龙和四名主管看到所有的经过。
旋即,陆云泽将无人机击毁,将孟秀儿托付给李晚风后,便独自离开。
再往后,就是他又折返回来,把秀儿带走,一同下山。
可是,没堵到陆云泽的柳如龙等人,却憋了一肚子气。
回去后,看到家里只剩下裤衩,更是火上浇油。
结果,却意外发现李晚风也回到厂区。
这次,终于找到撒气的对象。
“以陆云泽的性格,怎么可能放过一个厂区的人,老实交代,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柳如龙狠狠的质问。
“柳经理,李晚风是南厂的人,把他交给我吧,我一定想办法撬开他的嘴。”薛海云请求道。
“好,就把这小子交给你,我倒要看看,他和陆云泽究竟有什么猫腻。要是查不出一个所以然,你也别想好过。”
……
薛海云得令后,立刻将李晚风带回南厂的住所
“说,你和陆云泽存在什么样的关系,为什么他偏偏放过你?”
薛海云双手抱胸,笑容十分阴冷。
李晚风抬起头,认真的说道:“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是不屑于杀我这样的小垃圾罢了。”
“哼,还嘴硬!”
薛海云一挥手,两名手下立刻冲上前,对李晚风开始拳打脚踢。
李晚风咬着牙,强忍疼痛,一声不吭。
薛海云见此,变得愈发恼怒:“给我往死里打,我就不信他不说。”
一顿毒打之后,李晚风已经瘫在地上。
再也没有力气站立。
身上更是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
薛海云见状,又命人将李晚风锁进关黑熊的牢房,冷笑道:“你不是嘴硬吗?那就和这头畜生作伴吧。”
黑熊看到有活物被丢进来,异常兴奋,开始大声嗷叫。
整个地下都在颤抖。
薛海云露出一抹残忍的笑意,对黑熊说道:“熊二,别一下子整死,慢慢玩……我还要审讯。”
黑熊听懂后,伸出巨掌,一把抓住李晚风。
随后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下。
咔嚓!
李晚风的右手被硬生生咬断。
“啊!”
他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脸色变得煞白。
薛海云看着这一幕,没有丝毫怜悯,反而有一丝得意。
他隔着铁栏,看着痛苦万分的李晚风,冷冷开口:“李晚风,和你说实话,现在火少爷死了,我们工厂需要给上面的大人物一个交代,你还是招了,免受一些折磨……或者被我屈打成招!”
李晚风紧咬牙关,尽管断手的剧痛让他几乎昏厥,但眼神仍然无比倔强:“别说我和他真没什么关系,就算是有,也不会告诉你们。薛海云,我早就受够你们了,要杀要剐随便。”
薛海云闻言,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继续在这里受苦吧。今天断掉一手,只是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