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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伐停住,祈南言抬头望去,后座车门打开,那人下车,一身黑色西装,背后遥远的天际是一片漆黑,越近,黑色越淡,直至在他周围有着微弱的光。

心脏一下一下跳的厉害,像是要将心底那莫名的喜意压下去,又像是某种欢呼雀跃,祈南言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前者还是后者,站在原地没有动,眼睁睁瞧着他身旁的微光融入通往他这里的灿光,像是坚定闯进他的世界。

“看来,幸运之神眷顾,让我没有错过”,熟悉的腔调,认真中又带着几分玩笑。

“我想小叔叔的手机,应当也不是个摆设”,一出口,祈南言就后悔了,他应该无视他离开,而不是接他的话,而且还是极具暗示意味的话。

慕辞看着祈南言,露出一副,学到了的样子,唇边漾起的笑,让祈南言有种想打人的冲动。

殊不知他这副尴尬的想炸毛的样子,让某人心里蠢蠢欲动,很想亲他。

慕辞一步步走到祈南言面前,凤眸深情绻绻,“我提的请求,应当是我遵守时间,而不是要求你再等等我。”

身上有些发热,脸颊尤其是重灾区,祈南言偏过头心中暗骂,就不该吃那么多的羊肉。

白玉染胭色,美而不妖,皮肤越是白,一点颜色就尤为明显,更何况还是在灯光的照耀下,红意无处可逃。

慕辞愣神了一瞬,心中搔痒,指腹蠢蠢欲动,为了缓解那不可言说的欲念,拇指和食指转圈摩挲了两下。

长长的光束蔓延至远方,灯光中细小的浮沉在跳跃,清冷的空旷的平地上催生出似有若无的暖意,祈南言恍然中生出一种错觉,明明他比对方高,但是却被对方用一种温暖的东西从头到脚的包裹着,仅有的一丝缝隙都是为了让他能够呼吸。

他有种想退出这种怪异包围圈的冲动,但骨子里某种因子让他接受良好,莫名的熟悉感甚至让他产生了一种回到家的奇异错觉。

家这个字让祈南言想到了哥哥,但他又分的清楚,和哥哥的家一样又不一样,是另外一种,更甜蜜更让人不想离开,但他却无法赋予这个家一个名字或者说是意义。

想不明白,祈南言也没逼迫自己,开口打破静谧的氛围,“你,事情处理好了?”

话题转的生硬,慕辞也没戳穿的想法,点点头道,“小事处理好了,大事还没。”

“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因为我现在正在处理中。”

祈南言微微蹙眉,“什么。”

“我说”,慕辞又重复了一句,“我现在正在了解处理中,你为什么不开心就是我要处理的大事。”

甜蜜没有甜蜜,祈南言审视着眼前人,这么会说话,这是在多少人身上实践过,怕不是海王渣男,贯会用脸欺骗人,何况他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侄媳妇,没道德的海王。

祈南言全然忘了,是他先恃美行凶,是他先钓的别人,戏耍过后还又再次设下圈套,引着人家往里钻。

“在心里说我什么坏话呢?”

祈南言瞅了他一眼,丝毫没隐瞒,“在想你之前有多少花叶,才练就了这么一张花言巧语的嘴。”

慕辞低低笑出声,掏出手机操作了两下,又拉着祈南言的手,拇指摁在指纹解锁上,抬起又落下,几个回合下,指纹录好,将手机放在他的掌心,“想知道吗?随便看,哦对了,这里还有一个隐私系统,车上还有一个手机。”

“没有花,没有叶,但想有你。”

铁质冰冷的外壳,一点点染上自己温度,祈南言有种在摸烫手山芋的感觉,傲气在真诚面前被一点点撕碎,前几个世界,这家伙有这么蛊吗?像个披着狼皮的狐狸。

祈南言一把将手机塞回慕辞手中,“我怎么知道不是私下小情人一大堆,更何况,我可是你侄媳妇。”

慕辞点点头,从善如流的附和,“是,你只是我媳妇。”

祈南言:侄媳妇还能这么理解吗?有种涨见识的感觉,等等,为什么我才是媳妇。

“行吧,指纹已经录了,你想什么时候看跟我说,重申一句,我是一个洁身自好好男人,还是处男之身,没有花花草草,但是想花花草草。”

被天道封了记忆的祈南言,没了那些老油条的记忆,自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能像初出茅庐的孩子似得问,“什么意思。”

慕辞眼里露出狭促的光,嗓音低沉暗哑,“意思是想种花花,想槽漕。”

虽然没了记忆,但也不是个傻子,噔时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而且不知为何,祈南言总觉得这事很熟悉,就像是曾经真实发生过,而且不止一次。

水滴落入土壤,土地深处不知何时遗落种子如遇甘霖,顽强挣开外壁,露出点点绿意。

昼升夜落,四季更迭,不分十二辰,无色无味的空气在高温的挤压蒸腾下,粘稠的化成无数道小水滴,低落在粉色花海中。

呼吸声不断,时而低落时而大声,唯一不变的是沉重,种子播种在土壤中,白雪地上开出朵朵缤纷红花,

过往的记忆从缝隙中窜出,速度快的抓不住,留下让人悸动的战栗,天边传来炸雷声。

慕辞抬头看了一眼漆黑的天,低头望着祈南言,“现在你有两个选择哦,一是。”

记忆戛然而止,过往宛若雪花消融,唯余下一点痕迹,祈南言扫过黑沉的天幕,没错过那一丝力量波动。

未知的情况让原本颇好的心情盖上一层阴霾,但无从细究,总觉得他忘了什么重要的记忆,但回想来,却并无任何差错,除了,祈南言看向慕辞,除了眼前人。

听到慕辞的话,被打断的愠怒化成了恶劣,他故意回道,“我选三。”

说到一半被打断,慕辞眼中变得耐人寻味,挑眉道,“好啊,那就是三。”

说完,一把将人打横抱起,往车子那边走去。

超出意料的发展,祈南言怔愣一瞬,“你不是说两个选择?”

“我是给出了两个,但你若说有三,那便有三。”

“那我说,你放下我。”

“你给我三选择,我遵从你的选择,你怎么着也要给我三秒钟吧。”“什么?”

慕辞接下来行为就让祈南言知道何为三秒,将人放后座,挤进去,关门,一气呵成,顺便还吩咐开车。

前排的司机两耳不闻事,一心只顾手中盘,愣是像是机器人一般,踩油门,开车。

祈南言冷冷睨了慕辞一眼,“你这是限制我人身自由。”

“那你打我,先消消气,然后再谈你为什么不开心的事,还是先谈在打”,为了让祈南言顺手,甚至还将脸凑了过去。

鼻梁高挺,下颌线优越,骨子里仿佛天生带着漫不经心,但祈南言知道,那双凌厉的凤眸中,对他有的只是缱绻柔情,像是沸腾油锅中掺了醋,入手才知其中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