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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这段时间便麻烦张御医了”,祈南言转头看着卑弦,“给张御医安排一个房间。”

“是,主子。”

“张御医先好好休息,毕竟,接下来皇帝肯定还要唤你前去了解我的情况,能不能最终留下来,那就要看张御医你的本事了。”

“下官不负侯爷期望,定会妥善处理好此事。”

“那就有劳张御医了。”

张荣明离开后,炽阳窜到床边,崇拜看着祈南言,“侯爷真是神机妙算。”

祈南言淡然一笑,“哪有什么神机妙算,不过是足够了解那位刚愎自用,喜欢将一切掌握在手里的皇帝罢了。”

“那侯爷也厉害,居然能将皇帝玩弄鼓掌。”

“行了,别拍屁了,接下来你要受点皮肉之苦了,可能撑得住?”

炽阳拍拍胸脯,“没问题。”

祈南言挑眉,悠哉悠哉开腔,“星参,可听见了,让你不要手下留情呢。”

星参学着炽阳拍着胸口斩钉截铁道,“侯爷放心,绝对只留下最后一口气在。”

“主子”,炽阳幽怨看着祈南言,好像在说,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祈南言悠然瞥了他一眼,不是你说的,揶揄他,“不是你说的,没问题?”

炽阳气的不吭声,卑弦和星参见状,终是忍不住笑出声,卧房内一片欢乐之气。

不出祈南言意外,第二次日,张荣明便被弘武帝宣进了皇宫,卑弦和炽阳等四人打赌,赌回来的是不是张荣明,结果可想而知,星参和炽阳赌输了,因为他俩赌的是不会回来,他们觉得张荣明好歹也是伺候皇帝御医,又是太医院院首,皇帝怎么可能轻易放他来王府。

结果回来的还是张荣明,只不过是短暂留在王府,星参和炽阳想反悔,觉得以后还是要走,他们不输不赢,卑弦和苍栩自然是据理力争,最后炽阳和星参相互埋怨,卑弦和苍栩拿着银子笑得牙不见眼。

后来,宫内的弘武帝收到消息,成宁侯让人把侍卫炽阳打的只剩一口气,又给他灌了毒药,最后在另外三位侍卫冒死求饶下,终是软了心肠,下令给了一半解药,若是能撑过便饶恕了他,这炽阳居然还真的撑下来了。

这事发生后的第二日,御案上便多出来一封出自宸王府的信,是祈南言派人送进宫内,大意就是,炽阳从小跟着我,实在不忍杀之,请陛下饶恕,若是要罚,还请陛下降罪在他身上,又说,因为身子不好,不能进故宫当面请罪。

弘武帝看完后,又将信递给了德才,问他怎么看?

德才笑着说,“奴婢看得出来,成宁侯虽怀疑,但心里还是相信陛下的,否则也不会因为侍卫说了陛下您的不好,而气急攻心导致余毒发作,”

“再者,一个侍卫成宁侯尚且都能写信请罪,您待侯爷如此好,他必然也会记在心里,不敢再心生怀疑,何不给赏赐那成宁侯一点好,有他小人之心在前,陛下宽宏仁厚在后,想必会让那成宁侯更死心塌地信任您。”

弘武帝面色如常,不咸不淡睨了德才一眼,意味不明的说,“你倒是心思多。”

德才也不脑,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奴婢也是跟在陛下身边久了,耳濡目染学了些皮毛来为陛下分忧罢了,若是陛下,肯定是有更好的法子,别人不知道,奴婢还不知道吗,您可是将成宁侯疼进了骨子里啊,跟疼自家孩子没区别。”

弘武帝笑道,“你啊你啊,心有七窍你多三窍,罢了,此事就这么皆过便罢了,到底是也罚了。”

时间一晃又是三日,期间倒也有不少宴会上门邀请,借着身子不好缘故,祈南言让人全给推了,日常闲来无事之时,独自在踏上品茗独弈,赏外面绿芽抽叶,也是人生一大闲趣。

这日外头脆珠频繁不歇落地,窗外那株刚长出幼嫩绿叶,被打的左摇右晃,饶是如此,竟也顽强抵挡住,不曾被打落下,倒是那些五颜六色的花儿,风吹雨刮的形成了一条醒目的花路,湿润的水汽裹着泥土和些许的画像吹进了窗子里,白雾刚升便又迅速散开。

卑弦踏进房中瞧见的就是这么一幕,任窗外骤雨如何摧残万物,窗内的主子自不受干扰,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主子,外面下雨,风凉,小心寒气入体。”

听着卑弦关心的话,祈南言头也不抬打趣道,“本侯又不是泥娃娃,风一吹还会散不成。”

卑弦眼里闪过无奈,主子又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自打上一次使计送走了德才公公后,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现在主子是越发爱调侃人了。

“主子,属下意思是您身体不好,碰上这寒冷雨天,若是要下棋,可移至暖房内。”

“不去,闷。”

见劝不动,卑弦也不再说下去,而是转而说起了别的事情,“主子,有消息传来,边关云麾将军楚承先携幼子明威将军楚慕辞即将归京。”

祈南言落子的手一顿,墨子砸在棋盘中央,将原本已经快分出胜负的棋盘毁了彻底。

卑弦闻声看着祈南言,刚刚侯爷似是有些失态,但现在再一看仿佛又没什么,神色平静没有半分异样,遂也没多想,只当是风吹了手,抖了一下。

祈南言垂眸看着凌乱的黑白子,一颗一颗将他们收回棋盒内,“哦,我记得边关将领不是无召不得回京?”

“主子说的没错,这次是陛下召他们父子二人回来接受封赏的,那边关小国被那楚小将军杀得尽数献上了降书,陛下龙颜大悦,连夜下了圣旨,召他们回京。”

“哦,是这样啊,这楚小将军还真是....勇猛无双啊。”

卑弦不知道是不是产生了错觉,他怎么听着侯爷口中后四个字有些怪怪的,不像是正儿八经夸人的语气,倒有点腻歪?不对,缱绻?也不对,总之奇怪。

感受到卑弦投来的探究眼神,祈南言视若无睹,任由心中激荡的情绪在胸腔翻滚,而后克制住想策马去看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