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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南言带着人回到小世界中,手一挥,棒球大小白光进入躺在床上的躯壳中,没一会,苏黎闫哼哼两声醒了,坐起身迷茫看着周遭一切。

祈南言十分贴心扔给他一面镜子,苏黎闫被镜子砸的彻底清醒。

手忙照看起来,看着镜子里无比熟悉的脸,眼眶瞬间变红,险些落下眼泪来,摸着脸,“我.......我真的回来了,不是做梦,这不是梦”,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感知阿辞已经回到学校,祈南言离开之前留下四句话,“原谅与否,全在你,记住,你只有两天时间。”

苏黎赶忙下床,朝着祈南言消失的地方鞠了一躬,感激道,“谢谢大人成全。”

而后眼睛一寸寸扫过京朗大学卧室,心中钝疼,这是他失之交臂的地方,也是除了父母之外的第二大憾事。

不止一次想,若是当年他没有晕倒坐过站,他会从京朗毕业,也许还能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但设想终究是设想,往日之事终究不可追,也不可回。

祈南言来到校门口不远处,周围的景色宛若被晃动布匹,泛起波澜,而后又趋于正常,看着不远处顶光而来的爱人,嘴角漾起笑容,伸手朝他挥了挥。

邵慕辞提着东西,快步走到他面前,“阿言?你怎么来了?外面太阳挺大,怎么不在宿舍等我。”

祈南言搂着他的脖颈,玫瑰香味在太阳照耀下,愈发馥郁,“我想你了,迫不及待想见到你,不行啊。”

邵慕辞看着他傲娇的小表情,无奈又宠溺,“行,我也喜欢你依赖我,走吧,先回宿舍。”

“好。”

回到宿舍后,邵慕辞将带回来的小蛋糕,薯片还有酥脆坚果和其他小零食全摆在茶几上,神情揶揄,“吃吧,馋猫祖宗。”

祈南言笑着叉起蛋糕喂到邵慕辞唇边,“阿辞辛苦了,你先吃。”

邵慕辞张嘴吃下,而后扣住祈南言后脑勺吻了上去,分食那一小块蛋糕后,笑着说,“宝贝接我也辛苦了,一起尝尝。”

待在一块又腻歪了一会后,邵慕辞有事要去处理,祈南言吃着小蛋糕,咬着叉子想,想必再过不久,他们也就该见面了吧。

祈南言心中感叹,啊,果然这些家长里短,还是交由他们自己去解决比较好,他还是适合待在阿辞身边当朵需要精心照料的玫瑰花。

正如祈南言所想,裴珊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要去找苏黎闫,被苏苍和裴宿尧联合,好说歹说劝下后,勉强吃完了中餐,四人才启程来了京朗大学,在宿管那填完资料后,才被放进宿舍。

513门口,裴珊看着木制的宿舍门,想见到儿子迫切的心,忽然变得胆怯和犹豫,她怕一开门,看到的,一如那天对方平和的面容,无悲无喜的喊她苏夫人,光只是想想她就难受的心绞痛。

苏苍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担心,有什么我们等会好好和小闫说”,而后伸手敲响了房门。

门内的苏黎闫一听,以为是那位神秘的男人回来了,赶紧前去开门,见到四人的一瞬间,瞳孔猛缩,直愣愣定在原地,呆愣的像个木头桩子,后知后觉,那些刻意压在心底的思念,宛若泄了闸的洪水,瞬间将他淹没,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他不是在做梦对吧,他是真的看到了他的家人,不是任务中的家人,而是实打实的家人,苏黎闫多怕,怕这只是一场镜花水月活着梦中世界。

等他再醒来之时,仍旧还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直到落入一个温馨熟悉的怀抱中,身边的一切才有了实质,耳边是妈妈的哭泣声,滚烫的泪水瞬间打湿了他的左心口,烧的他回过神来,不知何时,他也早已泪如雨下。

小心翼翼回抱久违妈妈,低头,像个幼崽一般蹭了蹭,低喃出声,“妈妈”,带着浓浓的眷念和想念。

听着她的孩子又喊她妈妈,裴珊顿时哭的更大声,似是要将所有的对孩子的心疼化作眼泪,哭出来。

苏苍看着紧紧相拥的母子俩,神情动容,似是不忍看下去撇过头,擦了擦眼泪,收拾好心情,宽慰难过的妻子。“好了,有什么进去说,站在门口,对孩子在学校影响不好。”

裴宿尧也跟着劝道,“是啊妈妈,进去说吧,有什么,咱们进去慢慢说,是吧,小闫。”

苏黎闫轻轻挣开母亲,轻柔替母亲擦去泪水,“进来说吧,妈妈。”

四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裴珊泪眼婆娑紧紧抓着苏黎闫,像是一松手,人就会消失,“小闫,当初,是妈妈对不起你”,话音刚落,顿时又忍不住,眼泪又大颗大颗涌了出来。

苏黎闫手搭在妈妈手上,内心万分自责,心宛若落进了名为愧疚的湖水中,让他几乎喘不上气,嘴唇颤抖,“不是的,妈妈,不是你们对不起我,是我,是我的错,是我想的太多,庸人自扰,是我不该不信任你们,做出了那么多恶行伤害了你们,是我眼盲心瞎,看不到你们对我的疼爱和关心,都是我的错。”

苏黎闫早在生命结束的那一刻,看到了他死亡之后的事情,这才幡然醒悟,才明白自己到底错的有多离谱,他怎么能用诛心想法,来盲目揣度疼宠了他十八年的父母和哥哥。

那一日,他看见向来优雅爱美的母亲,不顾他身上的血污,搂着他腐烂破碎的尸身哭的呕血。

父亲一瞬间青丝变白发,老了十几岁,宛若迟暮老人。

哥哥陷入了巨大自责中,脸上带着无尽的悔意和愧疚,一度宛若摧毁了他所有的力气,瘫倒在地,哀嚎长鸣

而那个被自己当成抢父母的破坏者,讨厌鬼,被他多次陷害的少年,对着他的尸体一句句说着对不起。

明明该说对不起的是他啊,是他才对,是他自蒙双眼,自遮心房,还以为所有人都对不起他,实则,是他愧对于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