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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南言擦干净身上水渍,穿好睡衣,拉开浴室门,氤氲的热气争先恐后的跑出来。

贺慕辞闻声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洗漱区,看着宛若鲜嫩多汁水蜜桃的爱人,呼吸滞了一瞬,而后伸手拿过吹风机:“来,我给你吹头发,吹完早点去床上给我暖被窝。”

“你上火,适合睡冷被窝”,祈南言通过镜子看向身后的贺慕辞,神情揶揄,“我不是很想遇见一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血泊里,怪渗人的。”

回想刚才的囧事,贺慕辞脸色微赧,伸手掐上祈南言的腰,“怨谁,还不是你太诱人,让我把持不住。”

祈南言故意暧昧哼哼出声,跟猫儿叫似的,叫的贺慕辞气血往两边分,一边直往头上冲,一边直往下身走,憋着一股气,不再吭声,泄愤似的帮祈南言吹着头发。

确保头发吹干爽后,随手将吹风机放在瓷白的台面上,拽过人就啃了上去,手也不老实的钻进了衣服里面,手心的滑腻触感,让他心神微荡。

换气的间隙,贺慕辞堪堪退开些,隐忍道,“你就招我吧,早晚有一天让你下不来床。”

祈南言眼尾似火烧,哼笑一声并不在意,“阿辞,你在忍什么?”

“你说我在忍什么”,贺慕辞撞了两下”,言语间欲壑难消。

“不知道啊,”祈南言无辜的看着他,“现在我穿你的,住你的,用你的,吃你的,我怎么知道你想怎么做呢。”

“主人~”

祈南言眯着眼睛笑了,贺慕辞直接烧红了眼睛,神情扭曲的有些微微的狰狞,紧扣着祈南言腰小臂爆发尤为显眼,青筋爆出,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人融入身体,在不分离。

祈南言双脚离地,乖顺的圈住贺慕辞精瘦的腰,被带离洗漱台走到卧室,靠在贺慕辞肩上笑得像是涉世未深,但却耍到猎人的小狐狸。

人刚挨着床,一阵天旋地转,便被被子裹了起来,等蛹蛄出来,只听见一声大力的关门声,祈南言愣了一下,随即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贺慕辞坐在浴缸边,拿出手机开始搜索——男男第一次怎么不会疼。

出来的全是关于本人感受。

又换了搜索——男生第一次怎么不让男伴侣疼,全是一些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

贺慕辞又接连换了十几条搜索,但是每一条能教他的,唯一有一点用的还是说前戏一定要做好,越搜脸越黑,气的他都想摔手机,心中吐槽,还智能时代呢,连个解决方式都没有,垃圾。

这时门外出现一道朦胧的身影:“你是在里面干洗吗?”

祈南言在外等了二十多分钟,里面连道水声都没传出来,直接走到浴室门口。

贺慕辞一看时间,这才惊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连忙说道,“马上,若是你困了,先睡吧。”

“好。”

经过时间的洗礼,热度已经安静下来,贺慕辞开始脱衣服洗澡,这回没敢用冷水,怕冷着祈南言。

贺慕辞出来的时候,祈南言背对着他装睡,只要他想,他能不露任何痕迹,约莫过几分钟后,身旁传来坠落感,直接一个翻身滚到贺慕辞怀中。

黑夜中,祈南言双眼如似天上星子,熠熠生辉,贺慕辞看着,心头一动,在他的眼睫上落下一吻,低声喃喃道,“睡吧。”

祈南言摇摇头,想起晚上的事情:“阿辞,你在怕什么?”

贺慕辞僵硬了一瞬,选择实话实说,低头埋在祈南言脖颈闷闷道,“怕你疼。”

知道理由后,祈南言心里五味杂陈,翻身压在贺慕辞身上,“阿辞,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贺慕辞抬头,蹙眉道:“什么意思?”

黑夜中传来一声狭促低笑“意思就是,这应该是我该考虑的问题”,话音刚落,祈南言以唇封阻他所有的话语。

贺慕辞瞪大眼睛,这是他第一次在祈南言身上感受到进攻,不是攻击,而是进攻,头脑瞬间清明,他想原来玫瑰芯也是带刺的,只是平时包裹着花苞内,不被窥见。

现如今无暇顾及太多,很快他就被拽入了名为祈南言的幽深旋涡之中,挣扎不得出。

室外温度一点点下降,室内温度随着呼吸,节节攀升,空气被催化成水,洇湿枕头和床单,被子高高隆起,像是小孩在玩捉迷藏,等找到了人,兴奋的拍起了手掌,一只手伸出,另一只手牵着,两人快乐的跑远。

云销雨霁,彼时月亮早已进入云层,等待着下班,月落日升高处。

耳边传来浅浅呼吸声,身边有人在翻身,被子发出细微的唰唰声,祈南言眼皮动了一下,将醒未醒,手下意识去捞身边人。

结果先被贺慕辞搂紧了他的腰,头埋在他的脖子处蹭了蹭,些许硬的头发骚动了他的神经,感受怀中人依赖的模样,祈南言唇角漾起笑意,彻底清醒过来,接着光芒低头,爱人酣眠的脸闯入眼睛,也软了心,

墨蓝的窗帘遮不住屋外大盛的光芒,丝丝缕缕钻进了房间,倒也不会刺眼,只叫人舒服的想睡回笼觉。

回笼觉没睡成,因为怀中人已经哼哼唧唧的即将醒来,祈南言本想再让他睡会,毕竟昨晚折腾到了三点多,现如今已经是十二点,饭还是要吃的,不然对胃不好。

也没催促,任由怀中人自己慢慢醒来,五分钟后,彻底清醒的贺慕辞抬头在祈南言额上落下一吻,嗓音嘶哑,带着事后慵懒,“早啊,老婆。”

“早啊,还疼吗?”,祈南言低声询问,眼中漾着柔情。

因着这句话,晚上的火热场景尽数回笼,贺慕辞用一个利落的翻身表示,他没事,趴在祈南言身上,想起昨晚对方的娴熟,眯着眼眸质问,“老婆,手法很娴熟嘛,老实交代,以前到底有没有过。”

祈南言双手交叠把人搂在怀中,笑道,“只有你。”

“真的?那你这么熟练,要怎么解释?我可是还记得,在青北市,你说过的话。”

“嗯”,祈南言想了一下,“大概是我天赋异禀吧。”

贺慕辞意有所指,“确实天赋异禀,绝非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