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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泽带着莫慕辞逛完了大半个赵府,一个身着管事服装的中年男人迎面走来,对着莫慕辞行了一个跪拜大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小人赵府管事,小人姓郑。”

莫慕辞不咸不淡的问,“何事。”

“回太子殿下,是太子妃娘娘那边差小人前来,喊老爷。”

莫慕辞心中不爽道,“哼,小宝居然叫别的男人都不叫我,等会肯定要小宝给好处。”

表面淡淡睨了赵文泽一眼,“既是太子妃喊赵大人,那赵大人便去一趟吧。”

明明莫慕辞神色如常,但赵文泽忽的感觉头皮发麻,总觉得这位太子殿下似乎很不开心。

不知缘由,当下只能硬着头皮,扯出一抹笑道,“定是太子妃许久没见老臣,有些小女儿的话想聊聊罢了。”

“不若太子殿下一同前往?”

莫慕辞微微昂头,利落拒绝了,“你们也是许久未见,孤在,反而不合适。”

“也走了许久,孤也有些乏了,带孤去太子妃房间休息一会。”

“那老臣先送太子殿下前往娘娘房间。”

“赵大人止步,让这个管事带孤前去便是,莫让太子妃等着急了。”

赵文泽拱手应是,吩咐管事,务必好好伺候太子殿下。

莫慕辞站在房门口,看着熟悉的房间,昂首挺胸,背手阔步的踏进房中,端的是太子矜贵无双。

与之前只能憋屈的钻窗户相比,像极了那见不得人外室扶了正,正大光明,意气风发的登堂入室。

莫慕辞摆摆手让管事下去,他自行来。

等管事的一走,莫慕辞深吸一口气,满足了,当下三步做两步扑进了床榻。

心想,果然还是走正门舒服,他之前过得都是什么苦日子。

随即转念一想,为了能见到阿言,即使是苦,那也是苦中行乐。

正当莫慕辞身心畅通之时,言三突然闪身出现,单膝低头跪地。

莫慕辞唰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沉声道,“说。”

“回主子,属下瞧见赵府中一妾室,在专供太子妃血燕中下了鸩毒,属下已将人打晕,血燕也已截下。”

莫慕辞久未说话,但周边的气压却沉了下来,压的言三苦不堪言,只能调动内力前来抵抗。

好半晌,只听一声轻笑,威压骤然消失,言三松一口气,额头的汗水打湿了蒙口的面巾。

只见莫慕辞神色平静,无悲无喜,似是刚才发出笑声不是他,可若有人仔细观察,便可知,他的眸中酝酿着漆黑的风暴,杀意在风暴中翻滚不休。

“很好,既然有人存心想找死,那孤便成全她,只是孤的成全亦不是好拿的,孤要让她知道,何谓生死不凭她意,纵死再无轮回。”

说到最后,尾音骤冷,似是从地狱杀出的死神,杀意弥漫。

“言三,好好看住那个女人,让言六易容成膳房婢女,重新弄一锅血燕,一份仍旧给太子妃,另一份下点冥惑端给孤,”

另,在赵文泽的茶水中下点封喉药,孤不希望他那张嘴,说出什么让孤不喜的话。”

“属下遵主子令。”说完言三消失不见。

言四和言五对视一眼,言四小声道,“言三这速度,下次让他和言九再比比,他定能拔得头筹。”

言五非常赞同点点头。

书房中,赵文泽坐在上方,祈南言坐在左下手,百无聊赖的把玩腰间的玉珏。

“为父刚说的话,你可懂?”

祈南言抬眸睨了他一眼,神色淡漠,“不懂,太子后宅不得干政,这个父亲比我清楚不是吗?”

赵文泽面色一凛,似是恨铁不成钢,“你在太子面前替为父多说说好话,让为父重回尚书之位,于你亦有好处。”

“父亲说笑了,所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我现在嫁给太子,自然万事以夫为重。”

赵文泽瞧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嚯的站起身,往前走两步后,又转身甩袖道,“你也知,你嫁的人乃是当朝太子,那他必然不可能只有你一人。”

“先不论你的真实身份,等将来太子娶侧妃,纳良娣,皆是高门贵女,届时她们又岂会甘心,被侍郎之女压在头上。”

“再者,即便太子现在因为你的容貌对你偏宠,你要是这世上多的是貌美女子,而你,时间一久,色衰则爱弛。”

“可若是你帮为父青云直上则不同,为父官位越高,权势越重,届时即便你被欺压,被太子厌弃,有为父在,太子看在为父的份上,亦会保你太子妃之位,那些高门贵女,谁敢辱你。”

闻言,祈南言只想笑,笑他的夜郎自大,笑他的自以为是,若是赵文泽真有能力,那这么多年来,他又何止只能靠父荫守着尚书之位,再无进展,更别说,他此时连尚书之位亦没保住。

哪里来脸说直上青云,手握权势,做他的后盾。

祈南言虽心想但未曾说话,但脸上的不屑和嘲讽之意,都要凝成了实质。

赵文泽见他这副模样,气的手抖,想开口呵斥怒骂,但一想到他还要依靠眼前的“女儿”助他,硬生生忍住了。

继续怀柔之道,“欢言呐,你要明白,为父现在在朝中已是举步维艰,不得圣心,若是哪一日彻底失了圣心,官位不保。

“到时,百官为其家中之女,定会联名上书,废黜你太子妃之位,到那时,朝中连一个能为你说话的都没有。”

“即便太子对你不忍,赏你一个侧妃乃至良娣之位,但新上任的太子妃,岂能留你这“原配”,成为她的笑柄,必然要痛下杀手,以除心头刺。”

祈南言懒在虚与委蛇下去,冷声道,“父亲若有真本事,我亦举贤不避亲,只是父亲如何,父亲心中比我清楚,若是坏了太子大事,少不得还要连累我。”

这话就差指着赵文泽鼻子骂,没那个金刚钻,就不要揽瓷器活,免得害人害己。

“放肆”

赵文泽一声怒喝,拿起杯子照着祈南言脸上丢去,欲毁容之心,有眼皆知。

祈南言明面色一冷,躲过扑面而来的茶杯,顺手抄起茶壶回丢过去。

正中赵文泽额角,砸的他倒退两步,后直直倒在地上,眼前阵阵发黑,缓过劲来,顿觉额头疼痛不已,似有热流流下。

赵文泽抖着手去摸,一手的温热黏腻,手指上的血鲜红刺目。

书房传出一声怒吼,“逆子,敢对为父动手,你是想弑父吗?不孝可是要游街判刑的。”

祈南言掏出特赦令牌甩了甩,随后又在赵文泽面前晃了晃。

笑得漫不经心,“父亲,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