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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南言窝在莫慕辞怀中,把玩着他腰间的玉佩问,“太子殿下就没什么想问我的吗?”

莫慕辞笑容宠溺,“不问,你自有你的想法,总之你不会害我便是,当然,若是你想说,也可以同我讲讲。”

“哦,太子殿下就这般信任我?”

隐匿于黑暗中的言一言二,互相对视一眼,满目惊疑,他们瞧着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对话,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他们好像掉进了一个坑。

莫慕辞坚定的说,“此生最信任你,有孤在,你可以肆意想去做任何事。”

祈南言只是笑笑,转而说起今天的事,“我知你,竟然敢做出当街抢婚的事情,必然留有后手,于是我便让你的暗卫,言一言二去大肆宣扬,败坏你的名声。”

“这样一来,衡安帝必会去查,我让人将事情栽赃到江北镇那个没脑子的妻弟身上。

“衡安帝面前,不管你如何说,他终是有了理由,让江北镇去想办法澄清你抢婚一事,有了当事人开口,定能借此洗去你的污名。”

“再者,还能让江北镇无法借着此事,因着衡安帝愧疚心,往上爬。”

“但至于衡安帝怎么选择,不在我的想法之内。”

莫慕辞听完之后,沉默良久,不管他在听政殿内是否留有后手,借此宣扬抢婚,废太子一事,他终将平安无事。

说到底,在看似平等,实则男尊女卑的大黎,不过只是抢一个女人的事情,若借此废黜一国太子,未免小题大做,传扬到他国,必是成为一场笑话。

莫慕辞不说话,祈南言专心玩玉佩,他一点也不担心莫慕辞因为这件事,对他产生忌惮,因为莫慕辞的爱给了他底气。

江北镇软着腿出了宫门,望着即将下沉的太阳,劫后余生的感觉跃然在心中,想起今天管家说的事情,眼中满是熊熊怒火。

斩断马车束缚,夺过马匹,猛的一夹马腹,疾驰而去,剩下老管家和没了马车的车棚。

到了家门口,门房的上前接过匹马,江北镇压着脾气问,“奸\/\/夫\/\/淫\/\/妇人呢。”

管事回他,“夫人...”

江北镇猛地侧头看向他,眼里满是阴沉,看的管事心悸不已。

“方氏被关在柴房,赵大人关在暗房中。”

“把方氏也拖到暗房中,切记, 不要被其他人瞧见。”

“是,老爷。”

江北镇来到暗房,赵文泽此时只穿着单薄的中衣,整个人瑟瑟发抖的窝在墙角,看见来人,眼中闪过一道光,立马扑了上去。

迎接他的却是江北镇的一脚,像是一脚还不解气,对着赵文泽就是一顿拳打脚踢,边打边怒声说。

“赵文泽,我与你为同一届考生,一同入仕,”

“这么多年来,为避免圣上疑心,我与你表面为死敌,可私下底,我江北镇自问待你如同兄弟一般,”

“这些年来,你做的那些错事,有哪一件不是我为你出谋划策,使你逃过一劫,到头来,你竟是这般报答我的。”

赵文泽哭的眼泪鼻涕混在一块,哀嚎道,“江兄,你信我,我一向拿你当兄长看待,又怎么会去欺辱嫂子,对你不义。”

“此事,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啊,江兄。”

江北镇打累了,一脚将赵文泽踢到一边,眸光寒冷,冷嗤问,“你倒是说说,是谁栽赃陷害你。”

赵文泽不停在脑海中思索,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会如此大费周章陷害于他,只得说,“江兄,你想想,若我真的对你不义,那,那我又为何要将欢言嫁给你家幼子,这,这完全说不通啊,江兄。”

“赵文泽,外人不知,难道你我还不清楚,那赵欢言分明就是男儿身,生不出孩子,是否具有血缘关系又有何用,你莫忘了,他来到底是所为何事。”

“再者,即便你说得对,那你解释一下,为何你的血能与岁宗的血相融。”

赵文泽脸色一白,哆嗦着嘴唇说,:“我,我也不知啊,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是和嫂夫人从未有过半点不堪之事,若有假,必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春季多雨,明明白天还是大晴天,此时却一道炸雷响起。

江北镇似笑非笑的看着赵文泽,“你说,如何?”

正巧一道闪电亮起,从一个窄小的窗口映入房中,照耀在赵文泽脸上,惨白的脸色好似厉鬼一般。

江北镇走到主位上,手搭在桌子撑着脑袋,眼中满是沉闷的肃杀。

管事目不斜视拖着昏迷的方氏走进来,拱手道,“老爷,方氏带到,只是一直晕着,可要拿水泼醒。”

“泼”

一桶凉水下去,方氏悠悠转醒,入目便是江北镇深沉的脸,方氏爬着向前,拽住江北镇的裤脚,哭诉道,“老爷,你信我,我与你夫妻近三十载,怎么可能背叛你,此事定是有人诬陷我。”

江北镇烦躁的一脚把人踹开,大喝道,“重新端一盆水来,再将那小贱种拖来。”

江岁宗被拖来之时,因着下午的事,整个人畏畏缩缩,两滴血入碗,江北镇死死盯着血滴。

半刻钟过去,血始终没有相融,气的江北镇一脚踹翻碗,暴怒道,再打一碗清水来。

清水打来,不用江北镇说,赵文泽主动割开手指,所有人屏息以待,最终,两滴血慢慢相融在一起。

江北镇此时脸色黑的能滴出墨水,看着在场的人,眼里满是杀意。

赵文泽面色惨白跌倒在地,不停说着,“血怎么可能相融,怎么可能相融。”

方氏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来人。”

管事上前一步道,“老爷有何吩咐。”

江北镇看着方氏的眼里,没有丝毫的温情可言,冷声道,“将江氏拖出去绞杀,对外就说恶疾暴毙。”

“至于他,”江北镇看着呆愣的赵文泽说,“好好折磨一顿,放他回去。”

江北镇知道,此时赵文泽还不能死,毕竟他的儿子,现下颇得太子宠爱,而要想将赵欢言拿捏在手中,少不得还要用到赵文泽,只是这笔账,他记下了。

没过多久,管事再度回来,拱手道,“老爷,方氏已毙,只是今日指证方氏,方氏身边的大丫鬟,老爷有何指示。”

江北镇冷笑道,“背主的东西,杖杀后丢出去喂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