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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慕辞只觉心脏都停了,当事人笑得却开心,当即把人打横抱,往床上被子一丢,欺身压上去,两具身体严丝合缝。

也正是因为这样,莫慕辞发觉了不对劲,身下的人,该鼓的地方平坦,该平坦的地方却隆起,一个荒唐的想法涌上心头。

祈南言瞅着阿辞震惊的神色,堪堪止住的笑,又忍俊不禁的笑了起来。

莫慕辞借此替他顺气,抚上了他的胸口,他没感受错,确实是平的,平的不能在平的那种。

耳垂的痛疼扯出他的思绪,耳边响起一道妖冶声音,他刻意咬着音字,似笑又似诱哄。

“你没感受错,我并非女儿身,而是....男儿郎。”

最后三个字,祈南言说的极轻,眼神直直的盯着莫慕辞的眼睛,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但他在他的眼中只看到了自己。

扯回神的莫慕辞,不仅不觉得有什么,甚至还冒出“确实该如此”的想法。

不知道是男儿的时候,莫慕辞总怕自己哪里唐突到祈南言,闹了不少的笑话,但如今知道了真相。

臌胀的地方紧紧挨着另一处,莫慕辞眼神如水一般温柔,澄澈,“是男是女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你就好,我不在乎。”

祈南言轻笑一声,嗓音低哑,带着丝丝诱惑,“太子殿下,这么乖,那想不想要奖励?”

如同久不见阳光的向日葵一般,莫慕辞眼神倏的亮了。

不用他言语,祈南言也懂得了他的未言之意,祈南言伸手扣住莫慕辞的后脑勺,两人接了一个缠绵缱绻的吻,没有任何的你争我抢。

“如何,太子殿下,这个奖励可还满意。”

“深得孤心。”

祈南言又在那微肿的红唇上亲了一口,“太子殿下,夜深了,不如我们安寝如何?”

“好。”

等祈南言睡下之后,莫慕辞一掌扫灭了蜡烛,莫慕辞想着两人还并不算完全成婚,所以扯过另一床被子盖在身上。

对此,祈南言只是笑了一下,安心闭上眼睛入睡。

半梦半醒间,他落入一个暖和的怀抱,故意弄凉的脚,也被人勾住,哪怕是变得暖和,也不曾被放开。

次日一早,老管家带人在外面已等了近半个时辰,净面用的水,也被换了两次,房中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事实上,莫慕辞早醒了,只是他抱着怀中的人,不想起,甚至连早朝也不愿去。

还没做皇帝,就已经想,“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祈南言意识不清开口问,“几时了?”

莫慕辞知晓他并未睡足,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哄道,“还早,再睡会。”

祈南言又迷迷瞪瞪的睡了过去,只不过他一个翻身滚出了莫慕辞怀中。

怀抱空了,心也空了一瞬,早朝该上还得上,不然他父皇又要开始念叨他了。

莫慕辞失笑,轻手轻脚起床,又将昨晚“不小心”踢落在地上的被子捡起,放在距离窗户不远的小塌上,披着一条外衣,打开了房门,示意他们动静小点。

老管家借着空隙,悄悄往里面看了,床被屏风挡着,看不真切,但隐约间还是能看到床榻上睡着一个人,眸光又扫到小榻上的被子,心下了然。

乌泱泱一群人来到耳房,净面洗漱,穿上太子衮服的莫慕辞,削弱了三分肆意,多了几分太子威仪,面容沉静,不怒自威。

“管家。”

“老奴在。”

“若是太子妃不唤,谁也不能去打扰,命厨房备好吃食,时时热着,莫要饿着太子妃,等会会有人送衣裳过来,你需仔细检查,妥贴后才可送到太子妃跟前。”

“是,殿下。”

踏出耳房,莫慕辞看着紧闭的房门,眸中满是不舍,终还是往外走去。

男扮女装,又与自己扯上了干系,往小了说是臣子家事,但若是帝王有心追究,那便是大事,定会被冠上欺君之名,他需要势力来护着他的太子妃。

在马夫的奋力下,莫慕辞在衡安帝来的前三秒站到了朝堂上。

进福站在衡安帝龙椅旁,大声喊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以往莫慕辞站在朝堂上,不是颇有兴趣的看着大臣打口水仗,无架可吵便昏昏欲睡。

但今日,朝堂上只是惯例说起徐州,象州等六地干旱解决方式,基本可以说很是无趣,衡安帝惊奇的发现,莫慕辞居然没打瞌睡。

于是,不少大臣发现,上位的皇帝频频看向太子殿下,眼里满是新奇和探究之意。

宫外太子府,祈南言睡醒后,伸手扯床边的绳子,一扯铃响,外面自会有人前来询问。

“娘娘,可是要伺候梳洗。”嗓音细,祈南言听着猜测应当是个小太监。

“几时了?”

“回娘娘,午时四刻了。”

祈南言抱着莫慕辞的枕头,低头思忱着。又问,“太子殿下还未回吗?”

“回娘娘,未曾,不过殿下吩咐了,厨房为您时刻温着膳,还嘱咐说,若是您醒了,也莫要害怕,太子府随您心意。”

祈南言兴奋的抱着枕头在床上打了个滚,眼中跳跃着光芒,心里跟浸了蜜糖一般。

“好了,叫人伺候梳洗吧,”语气里是掩饰不住的欢快。

小太监推门鱼贯而入,手端托盘,通通低着头,眼神亦不敢随意乱瞟。

梳洗后,外面小桌上摆满了吃食,鲜红柳绿,道道皆色香味俱全。

从老管家那一漏,现在太子府上下,谁人不知道太子殿下对这位主的看重。

圣旨未下,太子便已认定是太子妃,冲着这份殊荣,不管今后能否成为皇家认可的太子正妃,膳房的大厨们,可不都卯足了劲做拿手菜。

祈南言身着朱殷重莲绫制宽袖长裙,下摆绣着翩舞的蝴蝶,款款走动,蝴蝶似活了一般飞舞,上身是一件云峰白绣桃花对襟褙子,袖口处缝了一圈兔毛,绸缎似的黑发,仅用一根红玉凤簪半挽着。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蝴蝶自来,不动亦是真绝色。

…………

议事厅内,衡安帝端坐在上位,莫慕辞位于左边,江北镇猛的跪地,一头磕地,再起来额前通红,背脊不似往日直挺。

眸中含泪,哀诉开口,“还请圣上为老臣做主啊,太子殿下当街强抢老臣儿媳离去,无视大黎法纪,只怜我儿,本就身子不好,当天更是几度昏厥过去。”说完又是一磕。

衡安帝暗暗瞪了莫慕辞一眼,像是在说瞧你干的好事。

对此莫慕辞只是勾唇一笑,并不做声,似是看戏一般看着江北镇演。

衡安帝一个眼神,进福连忙下去搀扶起江北镇说,“江大人这是作甚,事情圣上已然知晓,定会给您和令公子一个交代,只是太子殿下一向纯良,是否其中有什么误会。”

衡安帝顺势而为,怒道,“太子你说,为何当街强抢江爱卿之子新妇。”

莫慕辞神色散漫,睨了一眼哭诉的江北镇,慢悠悠开口,“父皇,这礼还未成,按理来讲,那赵大人家的女儿也还不是他江家儿媳,还请江大人,莫要坏了女儿家清誉。”

衡安帝嘴角抽抽,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昨天说好的你解决,你现在跟我说这?

江北镇内心暗道,你都把人绑回自己太子府了,论毁坏清誉,你太子殿下才是罪魁祸首吧。

想归想,但江北镇面上还是说,“谢殿下教诲,老臣受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