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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境地,天符宗内。

此地坐落在一座古老的神岳山脉之中,其中炊烟袅袅,建筑林立,分明是一座繁荣昌盛的庞然山门。

后山入口处,数十位身着制式衣袍的山门弟子鱼贯而入,手上皆是捧着一个被封条包裹的硕大宝匣,从他们微微涨红的脸色就能看出,匣子具备的重量相当沉重。

这种储物宝具品阶不高,无法像那种高阶的储物戒指那般,将其中存放的物品重量尽数消除,只能减轻少许。

但胜在其内部空间够大,因此也只有盛放大规模的矿物货品时,才会用到这样的储物宝匣。

待到这批负责送货的天符宗弟子将宝匣尽数离开后山。

那位身着灰袍的中年男子,脸上也终是露出了抑制不住的满意笑容:

“六千万吨的厚德重土,真亏那南洲监天司能答应下来......”

他名唤洛景辉。

身为天符宗的现任宗主,他深知这次从监天司身上割下来的资源,对自己接下来的晋升有着多大的作用。

足以让他把那门多年不曾掌握的天符涅盘法,修行到能够破入造化境的层次。

虽说底蕴方面肯定比不上自家那位符箓老祖。

但那并不重要。

武道真君再怎么样都是武道真君。

在太清神洲,光是这一个名号就具备着莫大的能量。

届时,拥有两尊武道真君的天符宗,将会成为南洲大地上独一无二的霸主级势力,甚至和此地的南洲监天司平起平坐......

洛景辉忍不住有些心潮澎湃。

不仅是为自己接下来的晋升有了着落,更是为了日后天符宗在南洲以及整个太清神州的名声地位。

须知,此次针对南洲监天司的施压之举,不止是他天符宗一家的意思。

而是那日在王城横死的诸多天骄,其背后势力共同的意思!

为的就是试探神洲对于此事的态度,以及那位东洲长老叶礼对于神洲的重要性。

只有弄清了这两个问题,他们才好就此事动手发难,或多或少的从神洲身上割下相应的利益!

或许是感受到了此地那股厚重的宝矿气息。

同样身着灰袍,但其下好似有无数符箓游走的青年,悄然出现在了此地。

他看上去颇为年轻。

身上的气息却比身为天符宗宗主的洛景辉,还要深邃无数倍。

“居然真的送来了......”

话音间,他的视线扫过地上宝匣,而后似是随意问道:“那陈老头还说什么了?”

南洲司天监陈战,货真价实的造化真君。

敢称呼其为老头的存在,放眼整个南洲都是寥寥无几。

灰袍青年算是其中之一。

“回老祖,他还说让我们好自为之。”

面对青年,洛景辉神情当即恭敬起来,笑道:“除此之外,就是些无关紧要的废话了。”

“比如天符宗上下禁止对东洲的那位叶长老动用咒杀符箓......说起来,他还打算就灵犀的死,亲自上门来致歉。”

死去的天符宗天骄洛灵犀,正是他的亲生女儿。

但他的眉眼间却没有多少悲伤,反倒充斥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毕竟死去的天骄是不会回来的。

而神洲因此落下的把柄,却是能被他们十倍百倍的利用!

另外,关于此前试探的两个问题。

答案现在也已经很明显了——

最起码,南洲监天司对于此事是秉承着【能让则让】的龟缩态度。

甚至愿意为此赔偿如此数量的厚德重土,足以看出那位东洲长老的重要性!

这个情报至关重要,并会在此后的日子里,被神洲境内诸多被杀了天骄的山门,最大程度的利用。

其中就洛景辉知晓的神洲同盟。

就有十数座起码有通神境坐镇的势力,对于此事抱着极为不满,甚至于愤恨的态度。

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和南洲司天监公然叫板。

至于其余几个大洲中,那些同样拥有武道真君的超一流势力。

天符宗此前就已向其传去了相应的信函,询问他们对于王城惨案的态度,并提前告知了自己这边的做法。

只可惜,始终都没有得到回应。

很明显,他们都选择了按兵不动,打算等天符宗这边尘埃落定再说。

实在是一帮鼠目寸光的蠢货,连先到先得的道理都不懂......

洛景辉内心讥笑,打算今晚再修书一封,将自己这边的收获和情报,尽数告知那些真君势力。

届时就必然能收到回信了。

倒不是他大公无私,愿意将来之不易的情报分享给众人,只是这种和神洲官方叫板的要命差事,一条船上的同僚越多越好。

法不责众。

洛景辉相信,为了神洲境内稳定的秩序,只要自己这边持续施压,南洲监天司还会就此事做出更多的让步。

“上门致歉?”

天符老祖咧开嘴巴,似是听到什么天大的乐事:“为了东洲的一个太上长老,这陈战倒还真放得下身段。”

南洲司天监是何等地位?

就算那位东洲长老是位刚晋升的造化境真君,代为道歉......也未免有些过于袒护的意思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洛景辉收敛心神,笑道:“但这也说明那叶礼身上确实藏着秘密,否则别说是道歉,陈战怕是要亲自押着他来道歉......”

话音未落,他腰间的传信玉简便是微微颤抖起来。

洛景辉先是一怔,随后径直看向了自家老祖。

“接。”

天符老祖并未因为被破坏了谈话而动怒,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洛景辉点了点头,这才将腰间的传信玉简取下,注入真气将其激活。

“怎么回事,我此前不是说过,我在后山处理要务的时候,没有要事谁都不能打扰吗?”

他皱着眉头对玉简冷声道,心情很好的时候碰上公务,任谁都不会特别高兴。

【宗主息怒,只是陈司监亲自过来了,指名道姓的说要见您,还带着一位不曾见过的陌生少年】

“少年?”洛景辉眉头皱的更深了,“有说叫什么名字吗?”

像这种登门致歉的事情,携带的通常会是特别看重的亲信,方能体现出道歉的诚意所在。

但那陈战的重要亲信就那么几个,在南洲都是有着属于自己的威望,负责接待的天符宗执事哪里会不认识。

如此看来,这位陌生少年的来头怕是不会小。

“有的。”

这次玉简中传出的声音竟不是那位执事,而是一道同样陌生的年轻嗓音,清冽如玉石相击:

“我名叶礼。”

“不知洛宗主可有印象?”

年轻嗓音中没有多余的感情,甚至连明显的波动也无,洛景辉心底却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