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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

让自己来继承。

“那戈温森呢。”莫拉尔不明白就算菲尔丁跑了,那还有戈温森在,爵位不管怎么说都落不到自己头上来。

桃瑞瑟哼哼两声:“父亲他撂挑子不干了,现在成天在外面游山玩水,然后把所有事情扔给母亲,我又不好明面上继承,只有你了,虽然你昏迷了好几年。”

好一个随心所欲的戈温森,大概是妙佩森没了,他心态也崩了。

就这么简单得到了,莫拉尔还有点懵,总觉得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

他看着桃瑞瑟身上的修女衣服:“我没想到你还真能做下去,当个修女什么的。”,

桃瑞瑟矜持地咳嗽了一声:“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伟大的唱诗班指挥家并肩大修女一职,这可是其他修女都很难到达的高度。”

好厉害的头衔和前置修饰语,莫拉尔抽了抽眼角,但以桃瑞瑟的性子她都吃苦做下去都实属不易了,他看向愈发美艳的桃瑞瑟:“这回真的是桃瑞瑟修女了。”

桃瑞瑟不像之前,对修女一词颇具微词,很是骄傲地抬头:“知道就好,不过。”

她话音一转,随即伸手撑在莫拉尔身侧,俯下身抬眸直视着莫拉尔:“我们好像不再是同类了,你怎么做到的。”

她碧色的眸子转换为深红,瞳孔尖尖地竖立:“真奇怪,总不可能睡一觉就好了吧,还是说廖兰莎的毒有奇效。”

莫拉尔沉默片刻,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我现在是人,你是世上唯一一个吸血鬼了,恭喜你。”

桃瑞瑟听到这话也并没有开心,她垂下眸,咬着下唇:“所以我又一个人啦?哥哥也是,你也是。”

话是这么说的,可莫拉尔也不能把自己变回去,成为人类身份才不会暴露,要是在这里死了,是真的死了。

重来的机会,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地落在自己头上。

她把放在旁边的东西拿了过来,扔到莫拉尔怀里:“既然醒了自己洗脸,我可不伺候你了。”

手上是还带着温度的湿毛巾,水分不多,滴不出水,但覆在脸上还是会有淡淡的水痕,莫拉尔仔细地擦了擦脸:“所以我昏着的时候,都是你在帮我吗。”

桃瑞瑟在往茶壶里添新鲜的热水,然后倒出来一小杯放凉:“一开始不是我哦,是别人,后来你搬到这里来,就是我来处理了,别人尤里卡他信不过。”

尤里卡。

莫拉尔把湿热的毛巾捧在手上,不管怎么说都是尤里卡,在想起这本书的剧情时,还是会被尤里卡身上的buff给惊愕到。

想杀死他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等一会,他昏了为什么尤里卡要来掺和。

“这是哪里。”莫拉尔下意识问道。

桃瑞瑟忽然闭口不言,她拿起茶杯,装作没听见般地喝了一口,结果被烫到嘴,尴尬地把茶杯砸在桌子上。

莫拉尔看着她,桃瑞瑟扶正茶杯,她被莫拉尔的视线看得心虚不已:“啊啊啊,干什么,什么都好奇,告诉你行了吧,这里是尤里卡的私宅。”

……?

奇怪,非常奇怪。

莫拉尔撇了一下嘴:“所以我为什么在这,不应该在卡文迪许家族吗,还是庄园都被卖掉了,不至于这么落魄吧。”

“这倒是不至于。”桃瑞瑟把莫拉尔手上的毛巾抢了过来,然后按在满是水的桌子上,“嘛,不过留下庄园的条件是,把你抵给尤里卡,很划算,于是就给了。”

莫拉尔:?

桃瑞瑟打了一个哈哈眼:“当然别人不知道了,也就我和母亲知道,不要多想什么。”

“不是你……”莫拉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看着桃瑞瑟半晌不知道说什么话。

桃瑞瑟笑嘻嘻的:“总归比当个小小牧师有前途,还有就是也和尤里卡说好了,名义上你是继承人,卡文迪许家族的家产也和尤里卡无关,非常划算的交易。”

就这么三言两语,把昏迷中的他未来定死了?不过也不对,尤里卡要他这个没用做什么,卡文迪许对他而言应该没有价值了。

还是说因为菲尔丁跑了,他想把气撒自己头上。

怎么想都有点可怕。

“我暂时不会把你醒来的事情通知给外人,你多注意一点。”桃瑞瑟声音淡淡,她看向被自己锁上的门,“尤里卡是个很危险的人,他最近虽然默不作声,不像是有大动作,但要是看见你醒了,难免会有异动。”

莫拉尔张了张嘴,哪里都不安生,真累人。

——

“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安德莉娅正和梅薇思共处一室,她正把晒干的干花塞进缝制好的香包当中,“别干活干一半就愣住了,这些东西可是等伟大的圣女16岁的时候,要送给兰开斯特的所有人,我能来帮你就是极限了。”

她们都已经长大了,都是让人移不开视线的美人,尤其是梅薇思,姿容远胜历代圣女,当然声望也是最高。

兰开斯特的民众已经离不开这位圣女了,温柔美丽,又深得主的喜爱,世上所有美好的形容词都仿佛是为了她而量身打造的。

安德莉娅也和她不相上下,罕见的紫眸,又加之高贵的身份,虽然在前几年和尤里卡解除了婚约,但仍然也是炙手可热的联姻对象,只不过这位尊贵的大小姐,却选了声望一转直下的卡文迪许家族,那位昏迷不醒的继承人。

大家都奇怪,但安德莉娅坚持,又没人忤逆得了她。

梅薇思捏着干花,安德莉娅叫了她一声,她才堪堪回神,但手上的经不起重压的干花还是碎掉了,花瓣从指尖滑落。

“好像发生了一些事情。”梅薇思微笑着,她又捡了一些干花,放进了香包当中,不过这次挑得跟之前却不太一样,几乎都是完整的花朵,在装完过后,她放在了一旁,并没有和其他香包放在一起。

安德莉娅自然是看出来了:“怎么了,那个香包你是做给谁的,还特意分开来。”

梅薇思面上带笑:“我要放点其他花进去,所以自然要特殊点。”

“都要开始了,最后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