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你是什么领域的?”
粥粥姐大概安排了下工作,便发给白木一双橡胶手套让路飞来带他熟悉一下工作内容。
路飞,也就是那个光头壮汉带着白木走进了隔壁的工作室。
其内和休息室就完全是两种画风了,
工作室的空间极大,如果不是上边加盖着屋顶,白木都甚至以为是在一片草原上。
工作室里摆满了大大小小的桌子,每一个桌上都摆着些器具。
有些是现代的工艺品,画作雕塑之类的,算不上古董,但却是出自大师之作价值不菲。
然而更多数的则是一些青铜器,铁器,或者说是钢印之类的东西。
除开这些之外,还有好几个巨大的被白布盖住的东西,透过露出来部分的金属判断,应该是某些机器。
坦白来说,白木完全看不懂这些东西。
白木深呼吸了下,戴上手套。
他先前做过的兼职不少,但这么正式的要发挥专业技能的工作还是让他有些紧张。
“我是美术专业的,可能画作一类的会鉴定的比较准确。”
路飞没有回头,只是点点头,
“画作吗。很不错啊,我们鉴定部就缺少一个能看画的。不过最近画比较少,新人,你还是先给我打打下手,也顺便了解一下鉴定的流程。”
说着路飞走到一个桌子下边,从里边拿出来一些小工具。
白木木讷的点点头,他是对鉴定完全没了解的,要是上来就让他去做鉴定搞不好会出什么岔子。
“这些是?”
路飞的手上此时拿着一个小小的榔头,还有一把软毛刷。
白木不解的看着这两个小玩意问道。
“哦,我是机械专业的嘛,今天要鉴定几个从空洞里弄出来的古代机器。”
“你也知道,机器这玩意是金属制造的,留存在空洞太久难免会被以太腐蚀或者被氧化之类的。所以我们在正式鉴定之前会尝试敲打机器,尝试修复到最完美的状态,最好是能使用的状态。”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的用软毛刷和小榔头对着空气敲敲打打。
像极了一只大猩猩在跳舞似得,有些滑稽。
白木点点头,“那,我该做什么?”
他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既然是打下手应该需要做点什么的。
他知道一分耕耘一分收获,波罗先生肯出四千万丁尼一个月的工资绝不是让他来吃干饭的。
路飞想了想,放下小榔头摸了摸光头,
“老实说,一般这个活都是我一个人干的,这样吧。这个给你。”
他思考着从包里拿出一个铁盘递给白木。
“这是?”
“你等会就接住我丢给你的螺丝,然后按照铁盘上的编号顺序放下去就可以了,怎么样,简单吧。”
路飞咧嘴笑着。
“就这些?”
白木听着有些惊讶,就只是收集螺丝吗。
“嗯嗯,新人嘛,先做点简单的事情熟悉一下,一上来就高难度的话会打击信心的。”
路飞没再多说什么,拿着软毛刷和小榔头,背上背着从桌底拿的包就朝着远处的巨大白布走去。
白木也跟在后边,眼睛时不时的看向四周摆着的物件。
一个物件很快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那是一个高脚杯,纯金的高脚杯。
倒不是说他突然变得贪婪或是动了什么歪心思,他只是觉得这高脚杯,很熟悉。
熟悉的他甚至能够仅仅看见外边的轮廓,就知道内部雕刻着羊角花纹,而且他还能笃定这个高脚杯是用来盛放指甲盖的。
这种感觉,
很奇怪。
就好像自己用过它一样。
他看的越发愣神,丝毫没注意到脚边一根手杖挡住了他的去路。
就在他即将踢到手杖的时候,路飞的声音将他从思考之中拉回现实。
“咳咳,那个高脚杯是前天来了,我们几个人看了很多遍也不知道来历,不过可以确定确实是旧文明,不,应该说是古文明时期的东西了。”
白木回过神来,脚越过手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嗯。”
他把目光从高脚杯上挪开,而后继续看向别的物件起来。
“新人,这越往后的东西就越远古,很多时候我们做鉴定的都很惊奇古代那样的科技水平这些东西是哪来的。”
路飞热心的介绍着,
白木则是越走到后面,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因为越往后看,他就觉得那些东西越发的熟悉,就像是曾经拥有一般。
甚至可以轻而易举的看见一个东西就说出那东西的来历。
他确信这不是他突然觉醒了什么超能力,
但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又说不清道不明。
思绪无果,二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便来到了那巨大白布面前。
白木歪过头看向白布后面,那后面还陈列着无数物件。
“怎么样,被吓到了吧。”
“主要是送拍的东西太多了,就算我们鉴定部二十四小时工作也没用,拍卖的效率也提不上去,所以有很多积压的物件。而且也不是每一个物件都鉴定的出的,很多存疑的也就暂时积压下来,留着寄回了。”
路飞一手捏着白布一角,
“亮个相吧!”
他猛扯下面前的白布,一台巨大的机器出现在二人面前。
那机器像是机甲一样,大概八米高,与机甲有别的是,机器并没有手臂或者腿这样的设计。
其下方是由几个圆轮组成,似乎是通过这个来进行移动的。
而上方则是某些机器结构,巧合的是这些机器的最顶端有一个类似头颅的凸起,看起来像是机器人,或者说是某些科幻作品里的机甲。
“怎么样,帅吧,这机器像是机甲似得。”
“可惜了,后面科学证明机甲并不适合战斗,作为工具来说就更累赘了。”
“不然要是能开机甲,那可帅爆了。”
路飞痴迷的望着这东西。
白木却嘴角抽了抽,“农用联合收割机?”
“什么?”
路飞听着白木嘴里说出来的声音。
这声音很奇怪,不像是现代的任何一种说话方式。
他根本听不懂白木说了什么。
“是什么地方的方言吗?”
白木摇摇头,“不,没什么。”
他赶忙把脑海中的思绪放下,看向机器的轮子。
那些轮子虽然已经被岁月腐蚀的面目全非,但即使如此,白木却依旧能感受到一股怪异。
这些轮子外边应该差了一些东西。
“这东西,是不是应该还有两段履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