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峰大声将涂山他们叫过来,涂山玄看着桌上的铜镜欣喜问道:“师兄,看出眉目了?”
张小峰把方才与镜灵所言和他们简要说了一遍。
涂山玄听完大喜,忙道:“这么说就铜镜能破解师兄身上的诅咒?一成精血算不得什么,我们现在就去东海找黑龙。”
“不急不急,等过了十五。”张小峰现在也沉稳了许多,三思而后行,否则和上次一样,不一定再能侥幸逃过一劫。
一边的张小灰眼珠滴溜溜的一转,语重心长的说道:“咱俩的关系自不必多说,算的上情深似海,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但是总得补补不是。”
是是是,早就想到了,还能让你白出血,给你一株灵药补补元气。
“三株!”张小灰义正言辞。
“两株。”张小峰就地还钱,要都是三株,集齐四灵精血就得十二株,压根不够了。
“成交,谁叫你当年把我捡回来的,我这人感恩。”张小灰见好就收,它知道就是一株没有,这血还是得出,换两株灵药,可谓血赚。
“算了,你不提还好,把你拉扯大容易么?”张小峰连连摇头,这张小灰越大脑子越奸诈,都算计到他头上了。
张小灰不理他,忙扯着扯着涂山玄的衣袖,“涂山姐姐,你赶紧要啊,咱们一人两株,。”
涂山玄笑道:“我一株也不要,师兄已经送了东西。”
“那破石头就唬住你了,不划算!”张小灰眼里都是嫌弃,
“都两株,都两株!”
“师兄,你大可不必去东海跑一趟。”原来涂山玄刚才不说话,是一直在想去哪里找剩下的精血。
“为何?”
“茅山豢龙池……”
张小峰一拍脑袋,“对啊,何必舍近求远呢。”
“而,我和小灰也不用灵药,用先天真水就能弥补。”先天真水张小峰能灌出一个湖来,十辈子也用不完。
“我怎么傻到这个地步,涂山还是你聪明。”张小峰则是关己则乱,太过激动了。
第二天张小峰一人赶去茅山找黑龙,也没去万福宫,直接跳下了豢龙池。
身在半空中就感受到危险, 忙大叫一声:
“老汁儿……”
又是一片水幕的当头罩下把张小峰淋得个透心凉。
“小子,你又来干嘛?”老龙汁光墟懒洋洋的问道。
张小峰找了块石头落脚,忙给老龙作揖,谄媚笑道:“这不是前几天来茅山,忘了给您老拜年了。”
“你这套把戏骗骗那小狐狸还成,别在你龙爷爷面前显摆。”黑龙抬了下眼皮,又耷拉下去,显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您看看,一片好心被错付啊,我在东海之上寻到几株仙草,特地来孝敬您一株。”张小峰说着奉上一株海天通心草。黑龙汁光墟打量了一番,不动声色的说道:
“来者不善,说吧打什么鬼主意呢?”
“您老也知道我身上有那东西的诅咒,最近我找到一件好东西,但催发需要四灵之精血,所以……”
“出去,带着你的破草出去!”汁光墟声如炸雷般吼道。
张小峰被这声吓的一跳脚,嘟囔道:“老汁儿,咱们不能好好商量商量么?”
“真龙精血是你拿着破东西就能换回来的。”
“只要一成!”
“一成?你发什么颠,一成我得一百多年才能修回来。”
“汁爷,您尝尝这个。”
张小峰伸手探出一滴先天真水,黑龙轻轻一吸,便从鼻孔吸了进去。
“这东西哪来的?”
“汁爷,怎么样?”
“你还有多少?”
“这样你看成不成,你给我多少精血,我我给您多少真水。“
汁光墟思索了一会,“加上刚才那株破草。”
“得嘞!”
“你要多少?”
“这一小瓶子就够了。里面是一瓶先天真水。”张小峰准备一个玉瓶,大约能有二两。
这一成是按照张小峰精血的一成,黑龙精血庞大,这点倒也算不上什么。汁光墟在先天之水中感受到了上古气息,对其大有裨益。所以算不得吃亏。
“汁爷,我还少一甲虫精血,你有没有熟悉的。”
“甲类,我想想?”
“震泽之中当有一老鼋,应该已经渡劫,你可要去找一找。”
“好嘞,谢谢汁爷。”
“下次有好东西,记得来孝敬我、”
“忘不了!”
张小峰马不停蹄的直接往太湖而去,太湖虽大但是水浅能供老鼋藏身的地方并不多。来回找了一个时辰,也没找到渡劫的老鼋。这下张小峰犯了愁,难道真要回夔门去找那头老鼋?于是也不再找了,直接回了上清观。
涂山见张小峰回来,忙问道:“师兄,可有收获?”
“老龙的精血已经得了,但是甲虫的还没着落,老龙给我指了太湖当中有一老鼋,我去了却未寻到。”
“师兄,玄武非得选龟老鼋吗?”
“只要是甲虫之属即可。”
“当年我生活的那处林子,有一只独角仙也六七百岁了。昆虫寿短,六七百年已经是极为殊胜。”
张小峰忙追问道:“还能找到吗?”
“离得不远,咱们可以去找找看。”
张小峰记得当时出了谷阳县不久就遇到的涂山玄,那是一大片连绵的树林,只有一条官道穿过。
半个时辰也就找到了当年的地方,张小峰指着不远处的山问道:“这座山是这林子中最高的一座,有名字么?”
涂山玄答道:“当地人叫九灵山。”
“这名字有意思,有哪九灵啊?”
涂山玄掩口而笑,“九灵就是我呀。当年山上有遇险的人我都会搭救一二,后来他们便知道山上有只狐狸。所以就传山上有九尾灵狐,久而久之就变作九灵山了。“
张小峰笑道:“要真是九尾灵狐,谈笑间凶物灰飞烟灭!”
“师兄这是嫌弃我法力微末咯?”涂山玄反问道。
张小峰忙解释道:“我是说你定有一日能修出九尾,名扬三界。”
“我先谢谢你,这几百年来,连八尾的狐妖我都未曾听过。”涂山玄轻声叹息,连狐族还有多少她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