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苏无名一言不发地吃着饭,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与嫂子的对话。
她知道,嫂子虽然嘴上说着让苏无名相信木闽,但实际上内心应该极为慌张。
而苏无名此时只能静观其变来应付这个复杂的局面……
饭后,几个人回到了住处,苏无名则抱着孩子在嫂子家里住下了。
当晚,苏无名躺在嫂子家的床上,怀里抱着孩子,心中却始终觉得有些异样。
她看着胡秀,发现她时不时地露出紧张的神情,似乎有着什么心事。
而就在这时,苏无名突然感到全身无力,意识也渐渐模糊起来。
她努力想要保持清醒,但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此时,苏无名隐约听到房间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钢珠落地声,
紧接着,她感觉到全身开始变得酥软,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
同时,一股异常的味道在整个房间里弥漫开来,让她感到十分不适。
在这迷迷糊糊之中,苏无名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某种迷药或毒药。
当苏无名终于恢复一些意识时,她发现自己的衣服上的装饰竟然被人动过手脚。
原来,衣服上的几个挂饰被人偷偷更换了,而且像是故意没有缝好,半吊在衣服上。
这些新的挂饰与他原本的饰品不仅样式不同,背后的颜色跟自己本身的饰品有着明显差异。
这显然是有人故意为之,目的是想告诉苏无名这些东西是做过手脚的。
苏无名迅速穿好衣服,走到楼下。
然而,眼前的一幕让她大吃一惊:
电视机柜上居然摆着一件和她身上一模一样的文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嫂子的家里会出现这样的东西?
而且还是放在如此显眼的位置?苏无名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苏无名心里一阵恐慌,她颤抖着手开始摸索自己的文胸,
却惊讶地发现文胸的肩带已经被人处理过了!
此刻,她再也不敢去看身上还有多少东西被处理过,
她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木闽间谍组织的人已经出动了。
因为被人安装了监控或追踪器,
木闽的人一定会想尽办法警告她,让她知道这些设备的存在。
而现在,警察那边并没有任何异常情况发生,这说明木闽的人并不希望苏无名被抓。
也许,木闽的人认为苏无名还有利用价值,所以才没有采取进一步灭口行动。
想到这里,苏无名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恐惧,抱着孩子跟着胡秀一起前往市场的店铺里。
当苏无名拉着孩子的手跟着胡秀走到一处路口时,她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
然后将外衣上那个装有监控追踪设备的饰品摘了下来,狠狠地扔在了路边的草丛里。
然而,她并没有去碰那件文胸里的追踪器,因为她知道,
如果木闽的人想要利用她来完成任务,那么他们肯定会想方设法地让她意识到这一点。
所以,她选择静静地等待,看看木闽的人是否会再次出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苏无名拉着孩子和胡秀往市场走去,路上她的目光平静而坚定。
终于,过了一会儿,她注意到路边蹲着的一个年轻男人。
这个男人手里拿着一部手机,似乎正在与某人通话。
突然,他抬起头,直直地盯着苏无名,并对着电话那头笑着说道:
“她刚才已经拿下来扔掉了……”
当时苏无名的感觉是这个人应该和装监控的人有着直接关系。
几人走在去店里的路上,突然,一个身穿白色衬衣的年轻男子出现在苏无名的旁边。
他的穿着看起来像是一名房地产中介,但从他的身形和说话方式来看,又不太像。
只见他缓缓走向苏无名,停在了离她不远的地方,然后说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她转头和男人对视后,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苏无名现在隐约记得当听到这句话时,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
这个人一定也是木闽的人,而且还是帮助她逃离的人。
几人来到店里,木闽把胡秀和孩子带去市场里的住处,
让苏无名独自在店里看着,苏无名无奈的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儿,苏无名看到整个市场出现了很多新的盯梢人员,
这些人看着跟普通的警察不同,他们伪装得极其严谨,
完全能够融入到老百姓之中,走在人群中根本不易察觉他们警察的身份。
苏无名仔细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虽然只是在店门口路过,
但是身形、眼神等各方面都完全暴露了他们曾经在部队服役过。
又过了一会儿,木闽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有些警惕地看了一眼店铺里面,然后故作镇定地对苏无名说道:
“媳妇儿,大叔给我们亲手雕刻了两个平安扣,
你一个,给孩子一个,我现在给你们拴上绳戴上。”
说完,他便把拴好的平安扣递给苏无名。
苏无名接过平安扣,心里明白这其中肯定有什么深意。
她不动声色地将平安扣拿在手上端详,
此时,木闽用眼神示意苏无名,带着平安扣......
苏无名发现那些盯梢的人还没有离开,心中不禁一紧,但脸上依然保持着平静。
她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守在店里,暗中却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而那些盯梢的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开始逐渐靠近店铺……
苏无名看着木闽的眼神,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木闽眼中那一丝难以掩饰的紧张与不安。
在以往的接触中,无论是面对众多警察还是各种监控设备,
木闽总是表现得从容不迫,警告苏无名监控和追踪设备时更是毫不畏惧。
然而此刻,他的神情却截然不同。
苏无名紧紧地盯着木闽,目光犀利如刀。
她想起了之前与木闽一同经历过的种种事情,特别是那个挂绳。
当初,她清楚地记得挂绳中间位置的绳子是松开的,但如今却已被重新捆上。
她迅速将挂绳拿到手中,仔细观察起来。
当她用力拨开捆上的地方时,惊讶地发现线里竟缠着一个隐藏的设备。
这个设备对于苏无名来说再熟悉不过,它正是自己曾经在受训时所学到的专门用来装载情报的装置。
她瞪大了眼睛,怒火在心中燃烧。
原来,木闽一直在利用她!
她紧紧握着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恨不得立刻将眼前这个人碎尸万段。
苏无名的眼神变得凶狠无比,她死死地盯着木闽,充满了愤恨与失望。
她一只手用力拨开装情报的线,另一只手则搂住木闽的脖子,
用尖锐的指甲深深嵌入木闽脖子大动脉处。
她毫不犹豫地狠狠划了过去,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出来。
与此同时,苏无名趴在木闽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木闽,这是什么东西?”
其实,苏无名这样做只是想给木闽一个警告,让他别妄想利用自己去做那些叛国的事情,
如果木闽再那样做,苏无名绝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然而,此刻孩子仍在胡秀的手里,周围还有众多警察虎视眈眈。
为了确保孩子的安全,苏无名别无选择,只能用这种方式发出警告。
如果当时孩子不在对方手上,或许木闽早就已经命丧黄泉了。
木闽被吓得面如土色,他颤抖着拿起挂件,满脸惊恐地对苏无名说:
“我要出去一下!”
话毕,他便不顾一切地夺门而出。
苏无名紧盯着木闽远去的背影,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
过了片刻,店里突然走进来几名中老年妇女。
她们先是环顾四周,然后把目光投向了货架上的毛料,并低声交谈道:
“是她吗?没错,就是她。
我们已经指纹鉴定确认过了,就是她。”
苏无名瞟了一眼几个女人,她心想:
“这几个人是干什么的?
听着说话像是一拨人请来了另一波人搞自己,
第一波人可能是做鉴定的人,
既然你们鉴定了指纹,那苏无名的指纹摁到了线里,
装情报的设备应该也留有指纹,那里面的情报到底是什么?
你连设备都鉴定了,线里的情报你有可能知情……”
就在这时,木闽走进了店里,他的脸上挂着一副阴险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苏无名此时感到有些口渴,便走到茶几前,拿起桌子上的优酸乳喝了几口。
然而,就在她喝下优酸乳的瞬间,一股强烈的不适感涌上心头。
她的身体开始变得虚弱无力,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明显是中毒了!
此刻,苏无名意识到情况不妙,她开始用力支撑着身体,试图保持清醒和平衡。
木闽见状,立刻走上前来,假装关心地用力搀扶着苏无名。
但当苏无名靠近他时,却意外地发现木闽的手上竟然也带有药物。
她顿时明白过来,原来木闽也是这场阴谋的参与者之一!
随着时间的推移,苏无名的症状愈发严重,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脸色苍白如纸。
木闽见时机已到,便对众人说道:
“她有病,马上送她去医院。”
说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扶起苏无名,迅速离开了店里。
就在他们即将踏出店门的那一刻,木闽的哥哥、夏联以及胡秀等一行人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苏无名敏锐地扫了一眼对面的店铺,心中顿时明白了一切——
这显然是木闽所在的间谍组织开始行动了。
她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接着,她用尽全身力气,对着周围的路人大声呼救:
“我要见对面这家店的老板!我要见对面这家店的老板!
快报警啊!快帮我报警……”
苏无名深知,此时此刻,她必须采取行动来揭露和确认对面店铺的真实身份。
现在身边一定很多公安局的人,各地公安都在这里,
尽管身体虚弱,但她依然坚定地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揭开这个隐藏已久的秘密。
因为当年在科学院的时候,木闽曾多次威胁过她,
如果不服从命令,就会有上级派人前来警告。
而这家店车身上出现醒目的“安全”二字,木闽还特意她去店里看对面身份。
这一系列的举动,无疑与当初木闽提及的上级警告如出一辙。
此外,那些试图破坏间谍组织的人,组织的人都会把人强行送进精神病院。
一旦进入那个地方,无论他们说出怎样的真话,也不会有人相信……
此刻,苏无名感觉浑身无力,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她艰难地抬起头,目光扫视着四周那一圈虎视眈眈的人群。
每个人的眼神都如针尖般锐利,直勾勾地盯着她。
而木闽则在一旁不停地念叨:
“她有精神病,她疯了,别听她的,
别管她,我们现在就送她去医院。”
泪水顺着苏无名的脸颊滑落,她哭泣着向周围那些围得水泄不通的人们求救。
尽管她心里清楚这些人大多是警察,但其中很可能混杂着木闽的手下。
然而,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渴望那些真正的警察能挺身而出,
帮助她报警,并将对面店铺的老板找出来。
只要做到这一点,她就能当着众人的面揭露木闽所犯下的罪行,以及木闽上级的有关信息,让一切真相大白于天下。
可是,围观的人们却对她的求助无动于衷,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最终,木闽和他的人毫不费力地拖着苏无名,仿佛她只是一条毫无反抗能力的死狗。
随后,他们粗鲁地将她塞进车内。
车辆缓缓启动,驶进了京都的一家精神病医院……
苏无名知道木闽的人已经顶不住开始动手了,
到达精神病医院后,木闽等人拖着苏无名去挂号抽血,做着一系列的流程,
当抽血时,只见护士叫着她的名字,
“苏无名,是苏无名吧。”
木闽在一旁不住地点头,嘴里喃喃自语道:
“是她,就是她。”
此时此刻,苏无名正坚决地抗拒着抽血这一行为,并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
“我没有精神病,我真的没有精神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