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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晓星尘静静地站着,他的目光凝视着远方。突然间,一阵悠扬而深沉的剑意传来,仿佛是从远古时代穿越而来的奏鸣曲。这股剑意带着一种神秘而古老的力量,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晓星尘他清晰地听到了那阵翁铭声。声音如同一颗璀璨的星辰划过夜空,留下一道美丽而耀眼的轨迹。这道轨迹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之中,永不磨灭。
随着翁铭声的回荡,晓星尘的心境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他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平和,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安静下来。在这一刻,他忘却了一切烦恼和忧虑,完全沉浸在了对剑意的领悟之中。
可不光光领悟,他看到了自己被蒙骗,看到了自己的师侄被仙门百家污蔑泼脏水,看到江晚吟对师侄的口出恶言,看到了他们如何对无辜老弱下手,看到了他们只收钱不除祟,看到了仙门百家对师侄的打压,看到师侄绝望的跳下悬崖震碎魂魄发动万鬼反噬以魂祭乱葬岗,
也看到了自己师姐和他的伴侣是如何的惨死,看到江氏如何磋磨师侄,看到江氏如何败坏师姐一家人的名声,看到虞紫鸢如何鞭打并次次找师侄的茬,明明什么也没有做却反倒什么都是错的,
也正好错过了与薛洋的再次相遇
晓星尘醒来时眼泪早已打湿了自己的脸颊,想起师姐和小师侄的遭遇,自己的遭遇显得不是那么震惊,又想起今日便是小师侄噩梦的开始,便紧紧握住手里的剑,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他心里很清楚,师傅对师姐那可是宠溺有加、关怀备至,所以料想此番师傅必定会亲自前来探望这位命运多舛的师侄。毕竟,师姐一直都是师父的心头肉啊!而这位可怜巴巴的小师侄如今正遭受着磨难与困苦,师父又怎能不闻不问呢?说不定此刻,师父已经心急如焚地赶下山来了,就是想要亲眼瞧瞧这孩子到底过得怎样,有没有受到什么委屈或者伤害。
他也不顾其中可能存在的危险,毅然决然地将有关师姐遭遇以及江氏虐待师姐孩子等情况一一写给了自己的师父。写完之后,他立刻将书信封装好,用传讯蝶送走
做完这一切,他毫不犹豫地踏上飞剑,全力催动灵力,以最快的速度朝着穷奇道疾驰而去。此刻,他的心情愈发紧张起来,一颗心早已飞到了远方。他不断祈祷着,希望自己能够更快一些,再快一些……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稍稍安心一些。
穷奇道:
金子勋怒喝出声,满脸都是难以置信:“你居然敢......”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另一个声音打断。
只见金子轩孤身一人出现在穷奇道,他快步走到两人面前,先是对着金子勋呵斥道:“金子勋我回去再收拾你,莫要再动手!”然后转头看向魏无羡,眼中满是担忧之色,开口劝说道:“魏无羡你别再逞强了,快把陈情收回去......”
然而此时的魏婴却宛如没有听到一般,依旧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陈情,不肯有丝毫放松。他的眼神充满了戒备,心中更是早已痛苦到了极点。面对金子轩的劝说,他只是冷冷地回应道:“那你为何不让他们收起箭?”
就在这时,一阵杂乱无章的笛声突然响了起来。
温宁原本平静的瞳孔猛地放大,浑身散发出一股凶残的气息。他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疯狂地向着那些靠近魏婴的人扑去。每一次出手都毫不留情,仿佛这些人与他有着深仇大恨似的。而那些被攻击的人则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像待宰的羔羊般任其宰杀。温宁的动作迅速而准确,就像是一只凶猛的老鹰在捕捉小鸡一样,一抓一个准儿。
就在这时金子轩一边说着什么一边靠近一边说着话,可……魏婴早已怒火攻心根本听不进去
耳边只有那些嘈杂,毫无章法的话语!…仿佛又回到了刚掉进乱葬岗时候
“杀了他……”
“乖乖把你的身体交给我吧!我可以帮你”
“杀光这些忘恩负义的家伙”
“他们残害老弱,连襁褓的孩子,身怀六甲的妇人,通通残忍杀害,他们又有什么资格得到你的庇护”
“按理来说你才是仙都,凭什么那个老种马坐上去,一个招摇的老孔雀而已,用这那厚脸皮以老卖老吗?”
“他们伤害你你就十倍百倍奉还,他们凭什么高高在上”
“他们背叛你,你还要救他们!”
“你的天资那么好,凭什么是被打压的那个”
魏婴左手紧紧握着“陈情”,右手则死死捂住头部,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正在经历一场巨大的痛苦。突然间,他猛地睁开双眼,眼中竟满是亮红色,口中发出一声怒吼:“够了!”
这声怒吼犹如惊雷般响彻整个空间,带着无与伦比的威压向四周扩散开来。众多门生子弟猝不及防,纷纷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击飞出去。
尽管如此,这股威压并没有对金子轩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他也因此而分心,露出了破绽。就在这时,温宁趁虚而入,发动了致命一击,尖锐的指甲刺穿了金子轩的心脏。
魏婴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心中充满了震惊、害怕和惊恐。他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一道道鲜红的血液溅洒在自己眼前,逐渐染红了他的视线。他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亲手导致了这样的惨状。
金子轩捂住伤口,还在说出刚刚未说完的话道:“阿离……他……还在等你……”说完就倒了下去
突然间,一道白色身影如鬼魅般闪现而出,迅速伸手扶住了那个几乎快要站立不稳、摇摇欲坠的身躯。
蓝湛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满脸惊恐、不知所措的魏婴,心中仿佛被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狠狠地划过,剧痛难忍,仿佛有一块血肉被硬生生割舍下来一般。
他紧紧握住魏婴的肩膀,轻轻将他的脸庞扳转过来,让他紧贴在自己宽阔坚实的胸口,并轻柔地拍打他的背部以作安抚,轻声说道:“我知,此事非你所为”
金子勋也被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惊呆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愤怒地吼道:“含光君竟然如此偏袒一个修习邪术的人”
“是谁准许你,竟敢私自截杀魏婴?”蓝湛的眼神变得凶狠凌厉,充满了寒意和冷漠,死死地盯着金子勋,声音低沉而威严地质问道。
话音未落,只见一柄带着冰凉刺骨,闪烁着寒光般的长剑如同闪电般疾驰而来,准确无误地将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蒙住面容的男子挑飞起来,然后以一个优雅的弧线抛出,恰好落在了蓝湛的脚边。
还有一张微微泛黄、略显陈旧的纸张以及一支与魏婴手中一模一样的通体漆黑的笛子。见到这两件物品,蓝湛原本就阴沉至极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那名黑衣人察觉到情况不妙,急忙想要收回东西,但为时已晚。就在此时,另一名刚才出过手的黑衣人竟然直接被琴弦紧紧缠住,丝毫不能动弹。而忘机琴则在一旁继续弹奏着《忘羡》,似乎是想借此曲来平息刚刚暴怒的魏婴。
蓝湛迅速将魏婴护在身后,并伸手拿过那两件物品。金子勋见状,指着他们两人大声说道:“含光君难道真的打算和这些邪魔歪道勾结在一起吗?”
面对金子勋的质问,蓝湛并没有回应,他只是专注地查看着那张古老的纸张上面所写的内容。
魏婴听到金子勋的这话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更是充满了无奈和无力感。此刻的他感到自己已经精疲力竭,勉强能够站立在原地,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显然是被吓得够呛。
而避尘似乎并不想善罢甘休,持续不断地嗡嗡作响,震得铭镇的耳朵生疼不已,但奇怪的是,这声音对魏婴、蓝湛以及温宁却毫无影响。
正在此时,随便突然如疾风般疾驰而来,直直地插入金子勋的脚边,只差那么一丁点,就会径直刺穿金子勋的脚掌!吓得金子勋坐在了地上
蓝湛凝视着眼前这个身着黑衣之人,眼眸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厉声道:“此物究竟从何而来?”
然而那黑衣人并未作答,只是轻哼一声,便将头偏向一侧。
蓝湛紧紧攥住手中的纸张,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
魏婴见状,伸手拿过蓝湛手中的纸,尝试着吹奏其中的几个音调,脸色渐渐变得阴沉,略带恼怒地道:“蓝湛......”
他简直难以置信,蓝湛亲自为自己书写的请帖竟然......竟然是密谋已久的一场截杀!虽然他心里清楚,此事与蓝湛绝无关系,否则蓝湛也不会如此匆忙地赶来。
,可是......他们竟然如此肆意地利用蓝湛,那泽芜君呢?为什么没能阻止这一切发生?还有其他蓝氏之人呢?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拦吗?
蓝湛紧紧盯着魏婴的面部表情,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生怕魏婴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心生厌恶,从此与自己断绝往来。
蓝湛的声音略微颤抖着,轻声唤道:“魏婴......”
魏婴凝视着眼前这个满脸惧色、谨小慎微的蓝湛,心头不禁一软。他缓缓开口说道:“蓝湛......我明白这并非你的过错。”
然而,话锋一转,魏婴继续分析道:“只是,蓝湛啊,你是否曾想过,那些胆敢利用你的人必定对你们蓝氏有着相当程度的了解,而且,他们肯定也清楚咱俩之间的关系并非如世人所传那般恶劣。”
“正因如此,他们才企图借由你之手除掉我,夺取阴虎符;同时又能借助我来牵制住你,令姑苏双臂产生裂痕,最终达成谋取仙督之位的目的。”说到此处,魏婴的眼神变得愈发锐利起来。
仔细想想看,在这偌大的修真界之中,究竟有谁最为渴望得到我手中的阴虎符呢?又有谁对那高高在上的仙都之位觊觎已久呢?
“此次事件发生在我与你之间,但难保下一次不会轮到泽芜君,亦或是清河聂氏的聂明玦身上!”
说着说着便带上几分惆怅,魏婴望了望天,眼中竟显对这个世界的失望又继续道:
“毕竟,权力与力量总是让人趋之若鹜,而这两样东西恰好都集中于阴虎符和仙都之位之上。在这场无尽的争夺旋涡中,每个人都可能成为别人眼中的目标,没有人能够独善其身。也许今天的盟友明天就会变成敌人,而曾经的敌人也可能因为共同的利益而携手合作。这样错综复杂的局势实在令人忧心忡忡,不知道何时才能寻得一片净土,远离这些纷争与算计。”
细微的动作,恰恰反映出了他内心深处的焦虑与不安。然而,面对如此痛苦的魏婴,蓝湛深知自己必须保持镇定,绝不能让情绪失控。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然后轻声对魏婴说道:“莫要担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言语间透露出一种坚定和宽慰,仿佛给魏婴注入了一丝力量。
然而此时此刻,满脸惊慌失措的魏婴看着眼前那已然倒地不起、失去生机的金子轩!他的面容之上仍旧残留着极度的惊恐与不知所措之色,仿佛遭遇了一场可怕至极的噩梦一般。而更为骇人的是,由于过度惊吓,他原本红润的面庞竟然变得惨白如纸,毫无血色可言。
魏婴之前实在想不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不过是应邀前来参加一场满月宴罢了,为何转眼间竟会演变成这般田地?
可后来一想,这场宴会本身就是一个精心设计好的陷阱吗?又或者说,有人故意将罪名强加于他身上……无数个疑问涌上心头,但却找不到任何答案。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莫名其妙的指责,魏婴感到茫然无措且孤立无助。
魏婴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法言喻的疲惫和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压在他瘦弱的肩膀上,让他喘不过气来。他试图逃离这令人窒息的场景,但双腿却像被灌满了铅一样沉重,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