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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就到了西城区那块地皮竞标的日子,祁宴没去参加,板上钉钉的事了,找负责的经理也一样。

祁宴除了签字看报表之外还多了一项工作,审核薛宁递上来的订婚宴的方案。

趁着宋朝朝去了厕所,薛宁赶忙说道:“祁总,订婚是一件大事,可订婚之前是需要您向夫人求婚的,您求了吗?”

祁宴皱了皱眉,“她跟我说,她想嫁给我。”

薛宁惊讶了下,没想到宋小姐看着乖巧柔弱的,竟然这么勇猛主动的向祁总提起这个。

不过也对,能征服祁总的人会是一般的人物吗?

一想到祁总在情情爱爱方面基本是个白痴,薛宁就萌生出一丢丢丢的高他一等的感觉。

他语重心长的说:“祁总,这求婚一般来说是男生求婚的,并且要有仪式感!”

“您那么宠爱夫人,别人有的,她是不是也得有?”

祁宴觉得有道理,不过还是横了他一眼,冷声道:“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薛宁打了个激灵赶忙收起了慈爱的视线,甜甜的恋爱让祁总变得温和了很多,搞得他也产生了祁总脾气很好的错觉。

祁宴睨了他一眼,淡声道:“继续说。”

“祁总,我帮您筛选了几个求婚的场地,您看您需不需要跟我去现场看一看?”

“现场?没有照片?”

薛宁似乎猜到他要这么说,就苦口婆心的劝道:“求婚场地都是私人定制的,您去了,说要求,告诉他们夫人的喜好,求婚场地用心,两位新人百年同心!”

祁宴被他说动了,沉吟了片刻又说:“她要跟着我去怎么办?”

薛宁笑了起来,一副运筹帷幄的样子,“这好办,您让徐悦陪着夫人去买几身漂亮的小裙子,到时候求婚也用的上。”

话都让薛宁说完了,祁宴还能说什么,便点头应允了。

宋朝朝上完厕所出来,看见祁宴在办公桌后沉思,便好奇的走过去想吓他一下。

人才刚走过去,祁宴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精准的牵住了她的手。

“我让徐悦陪你去买些喜欢的衣服。”

“怎么那么突然?”宋朝朝好奇的问,顺势坐进了他的怀里。

祁宴亲了下她柔嫩的脸蛋说:“放你出去透透气,以后要永久的待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宋朝朝被他逗笑了,双手捧着他的脸说:“好呀,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去吧。”

祁宴嗯了一声,拍了拍她的屁股,按了电话叫徐悦进来。

她们刚走没一会,薛宁敲门进来了。

“祁总,夫人已经上车去了商场,咱们也出发吧?”

祁宴嗯了一声,带着薛宁也下了楼,坐上车时才发现车上没有保镖,不禁皱眉道:“怎么不带保镖?”

“祁总,您一带保镖,夫人就知道您肯定是出门了,到时候会问您出去干什么了,您回答不好,咱策划的惊喜不就没了吗?”

薛宁有模有样的说着,祁宴沉默不语,薛宁便让司机开车。

开出了中心区,道路两侧的楼房越来越少,祁宴又皱眉道:“求婚要跑这么远?”

薛宁恭敬的点头,“现在流行自然生态环境下布置求婚场地。”

他拧开了一瓶水递给祁宴,“祁总您喝水,大概还有二十分钟就到了。”

看着祁宴喝了几口水,薛宁的眼底闪过幽深冰冷的光芒。

外面的景色越来越空旷,逐渐的,连像样的房子都没有了。

祁宴意识到了不对劲,拧着眉看向薛宁。

“你......”

这时,祁宴感觉到非常猛烈的头晕,他连薛宁的脸都看不清了。

“对不起了,祁总,我也是受人胁迫,为了活命的无奈之举,您先睡一觉吧。”

怪不得找出那么多看似合理的理由让他出来,怪不得不带保镖。

原来是这么回事。

准备的可真是万无一失啊,连司机都被换掉了。

祁宴不动声色的试图抬起胳膊,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全身无力,甚至连简单的动作都变得异常困难。

每一次尝试都让他感到肌肉酸痛难忍,仿佛身体已经失去了控制。

他顿时冷笑一声,俊脸上写满了嘲讽,微抬着下巴,双眸危险的眯起。

不屑又鄙夷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

“你以为你这些东西真的对我管用?”

薛宁满脸的无奈与挣扎,他苦笑了一声,“祁总,您放心,这些药只要您碰过绝对抵抗不住,更何况您刚才还喝了。”

他顿了顿又说:“这些药要是对您不管用,您早就拿枪打我了。”

祁宴闻言,怒极反笑,不愧是他身边的人,对他果然了解。

祁宴不动声色的瞥了眼开车的司机,讥笑道:“做我的特助还能被人胁迫,蠢货一个。”

“你应该知道背叛我的下场是什么吧。”

薛宁脸色变了变,想说些什么,却被旁边的司机非常严厉的呵斥了一声,“闭嘴,少废话。”

“祁总,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您能记住这个道理。”

祁宴听见这话冷笑一声,显然没听进去。

“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薛宁,你还真是好样的。”

祁宴满脸冷色的看着他,“你最好祈祷我别活着出去。”

薛宁抖了一下,面色煞白,旁边的司机瞧见他这副状态嘲笑道:“怂,一句狠话而已,你怕什么?”

薛宁不想跟他争辩,只说了一句:“那你还是不了解他。”

司机嘲讽的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从容的闭着眼的祁宴,“那又怎样,将死之人,还能翻出天不成。”

还真是狂妄。

祁宴倏地睁开眼,眼神犹如阎罗般可怖,正好对上了司机的眼神。

那瞬间,司机通体冰冷,一股寒意从脚后跟蔓延到脊背,他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司机不敢再说话,老老实实的开着车,这下轮到薛宁冷嘲的看他一眼。

透过后视镜,薛宁偷偷瞥了眼祁宴。

他闭着眼倚在座椅上,俊美的脸上好似覆盖了一层寒霜,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药物作用下睡着了,还是只是在闭目休息。

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情势危急之下,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慌乱和不安,反而气场强大的给敌人带来压迫感。

到达目的地后,薛宁下了车拉开了车门,“祁总......”

祁宴睁开锐利的双眸冷冰冰的看着他,他满脸愧疚的要扶着祁宴下车。

祁宴的眸中浮起几分冷戾,薄唇吐出一个字:“滚。”

司机倚在一旁嘲笑着说:“你还真是当狗当惯了,都到这地步了,还要对他卑躬屈膝。”

薛宁脸色很难看的不说话,祁宴微微抬眸,眼前的晕眩感好了不少,不过仍旧是浑身无力。

这个地方偏僻到全是荒草,目之所及的地方只有一片破破烂烂的废弃工厂。

真是难为他们搜罗出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

薛宁看了眼司机,语气不太好的说:“怎么进去?还不赶紧带路?”

司机冷笑一声,抱着双臂努了努下巴回道:“急什么,那不是有人来了吗?”

工厂里出来了好几个戴着面具的人,为首的人穿了一件休闲装,不仅有面具还有变声器,伪装的很严密。

那人看见冷漠的祁宴,猖狂的大笑了几声,“欢迎祁总光临,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