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品被催眠一般陷入沉睡,脸上扬起恬静的睡容,胸膛破开空洞,丝毫感受不到痛苦,甚至被山羊撕咬开血肉、咀嚼心脏时,脸颊红晕扬起病态般笑容!
农场主嗅着血肉的香甜,不住分泌唾液,利爪跃跃欲试地伸上前,欲划拉开祭品的皮肉一起分享,山羊头部无数漆黑的眼睛陡然睁开!
无数眼睛深深凝视农场主,来自深渊的死亡警告!
山羊蹄稳稳踩在祭品身上,宣誓着独享祭品不容侵犯。
农场主咽了咽口水,恭敬退后,眼馋地盯着山羊享用祭品,似乎想等山羊吃饱后给他留些肉汤。
结果却大失所望!
明明只是品质刚刚够格的祭品,大人却非常喜欢一般,眼睁睁看着享用到一根骨头不剩!
吃掉祭品心脏后,山羊的嘴部陡然锯齿般横向撕裂至头顶的羊角,张开血盆大口,慢条斯理地将祭品整个身体咀嚼吞下!
恬静的睡容被细密的锯齿划破,血肉模糊,骨头碎成残渣,一处不剩地咽下山羊肚子中。
享用结束,撕裂至头顶两侧羊角的深渊巨口慢慢闭合,恢复成正常山羊的嘴巴,前肢优雅地屈膝跪地开始休息,头部无数漆黑的眼睛闭合,只一双正常部位的眼睛静静凝视虚空。
恍恍惚惚中,鹿挽月睁开眼,似乎睡了漫长一觉,浑身肉莫名酸痛,骨头发疼,撑起胳膊打量周围,熟悉到可怕的感觉又来了!
“咦?这次这么快又死了?”刻耳柏洛斯踩着优雅的四肢围绕在她身边打转。
“什么?”她有些无法理解祂话中的意思。
什么叫又死了?
她难道不是只睡了一觉吗?
刻耳柏洛斯右侧的狗头凑近她的脸颊低嗅,喷洒愤怒的鼻息,“祂竟然敢享用你!”
爪子烦躁刨地,右侧狗头犬齿危险地轻咬脖颈,说着意味不明的话语:“记住承诺,你是我的猎物。”
鹿挽月被巨大的狗头咬着脖子威胁,忐忑地咽了咽口水,不敢动弹,顺毛一般轻声应和:“当然。”
似乎非常容易顺毛,右侧狗头听见她格外顺合心意的回答收回犬齿,毛乎乎的狗头拱了拱她的脸颊,傲娇道:“你知道就好!”
“保护好自己,不要被祂享用第二次!看看你,身上全是祂打下的标记,真讨厌!”左侧狗头孩子气地说道,嫌弃地直喷鼻息!
“好......好的!”鹿挽月虽然不知道狗狗在说什么,但是回答准没问题!
看在她还算乖顺听话的份儿上,刻耳柏洛斯三只狗头低头,一点点消除那所谓的标记,仔仔细细的覆盖气息。
有些用力,用力到她的皮肤泛红。
她狼狈地跪坐在地,被三个狗头包围消除其他气息,衣衫凌乱,浑身湿濡泛红。
“唔!好了好了!”她深深喘息,轻轻推拒眼前三颗漆黑毛茸茸的大脑袋。
“你以为我想给你消除标记吗?你是想成为祂的猎物吗?”刻耳柏洛斯撕咬衣料,将衣料甩至一旁,刻薄道。
“不......不想!”她可怜地捂住尴尬位置,羞得眼尾浸红。
“真是讨厌的气息!”刻耳柏洛斯嘴上说着嫌弃,却老老实实地轻轻消除标记。
湿热的气息喷洒,小心翼翼地划过脆弱的皮肤,微顿,接着继续覆盖,动作轻了许多,怕伤到格外娇嫩的肌肤。
她呼吸一窒,禁不住颤了一下,红着脸慌慌张张地欲伸手遮掩,被毛茸茸的狗头轻轻拱开,刻耳柏洛斯谴责的眼神看着她,似乎对于她不配合的行为有着非常大的意见。
退无可退,她微微颤抖,将头埋得更低,觉得荒唐极了!
刻耳柏洛斯觉得她跪坐的姿势消除不了一些部位,一只狗头将她轻拱在地,似乎害怕摔倒,伸出双手紧紧搂住中间毛茸茸的狗头,缓缓倒向一边。
浑厚燥热的气息传来,将她牢牢包裹,灼热的气息喷洒,引得不住颤栗。
一种奇异的心悸感传遍全身,刻耳柏洛斯此刻是标记猎物气息的犬兽,沉重而凶猛的吐息将她脖颈熏得绯红。
她眼眸闪烁水光,扬起脖颈,想要避开侵犯,刻耳柏洛斯三个毛茸茸的大脑袋却不容拒绝地低头舔舐,丝毫不放过。
刻耳柏洛斯收起爪子,肉垫儿安抚地抬起拍拍她的胳膊。
陌生的标记消除后,鹿挽月全身湿漉漉,萦绕着刻耳柏洛斯的气息,腌入味一般,牢牢打上属于刻耳柏洛斯的标记。
她泛红红晕搂着刻耳柏洛斯,脸颊蹭着毛茸茸,大着胆子伸出手,试探着摸摸大狗狗的脑袋。
刻耳柏洛斯奇异地没有反抗,也没有说着刻薄话,对于属于祂的猎物,总会格外宽容,更别论猎物身上属于祂的气息非常浓厚,浓厚到祂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一双陌生的手。
“你该离开了猎物,记住——不要被其他享用,下次可没有消除标记这么好的待遇!”刻耳柏洛斯迈着优雅的四肢后退,离开她搂住的柔软怀抱。
还不等鹿挽月问出心中许多疑问,刻耳柏洛斯将她轻轻一拱。
瞬间消散!
下一秒,鹿挽月迷茫地睁开眼,看着辽阔的草原、远处低头啃食青草的山羊群,诡异的熟悉感似密密麻麻的蚂蚁爬上心头,森冷的寒意从脚底升起。
她无意识地狠狠捏着手中赶羊鞭,不知为何心中莫名积起一股怒气,一个暴虐的想法凭空生出,连她自己都感到可怕的念头!
怎么回事?
才降临这个世界,为什么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想法?
不容忽视的想法在脑海中一直引诱,挥之不去。
她紧了紧手中的鞭子,慢慢靠近山羊群,脸上透着冷漠,捏住鞭子两头,牢牢套住最近一个山羊头,绞紧!
山羊疯狂挣扎,蹄子乱踢,混乱中踢了鹿挽月许多下,很疼!
但她心中莫名解脱一般。
其他山羊并没有惊慌乱跑,木讷地站在原地,用一双黑色条状眼眸静静凝视着。
场面诡异得令人发寒!
【农场主好感-100,进入农场主终极仇杀名单!躲起来吧!】
眼前陡然弹出一个淡蓝色提示方框,似一记重锤将她混沌的意识敲响,思绪清晰许多,脑海中多出其他本来没有的画面。
她不是第一次到这个世界!
羊群——有问题!
她无视方框中的提示,狠狠勒紧鞭子,将这只山羊勒死。
挣扎了几分钟,山羊脑袋无力地歪向一边,鞭子一空,山羊瞬间化作一滩浓稠的血水浸染青草地。
鹿挽月看着怪异一幕捏着鞭子的手发抖,颤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无人回答,草原一阵风卷过,冷得她一哆嗦,看着一群伫立着静静凝视她的羊群,她心中莫名涌起愤怒,紧捏着鞭子冲进羊群中随机勒住一头山羊!
这次,山羊诡异的没有挣扎,安静地化作一趟血水。
她眼前陡然一红,看着漫天飞舞的草絮,通通变成红色,望着静静伫立的山羊,眼中洁白的羊毛染得血红,暴虐四起,鞭子一甩,冷漠地勒死羊群。
大杀四方!
表情冷漠,赤红着双眼,遍地血水,直至走向最后一只山羊。
山羊头部无数漆黑的眼睛同步睁开,诡异地凝视着她,没有动作。
鹿挽月看着这头有别于其他的山羊,捏着鞭子试探着上前,狠狠勒上去!
山羊如同其他一样没有挣扎,无数只眼睛深深地凝视她,来自深渊死亡的警告。
她丝毫不敢松懈,似乎用尽此生最大的力气,手用力到勒出清晰红痕。
山羊头忽然断开,滚落在地,明明倒着脑袋滚落,最后却正正落地,头部无数只漆黑的眼睛直直凝视,羊嘴勾起诡异弧度。
鹿挽月看着这一幕直觉不对,后脊发凉。
羊身融化一般,地上一滩粘稠的血水不断涌动,似地底冒出热泉从青草地渗出,越来越多,漫山遍野!
她脚下全是浓稠的血水,红色的胶体一样,再想抬脚已然来不及了。
血红的粘稠胶体渐渐漫过小腿、膝盖、大腿、肚子、胸前、脖颈......
她急忙紧闭嘴巴,粘稠的血红涌入鼻腔、耳朵,窒息感传来,眼睛不自觉闭上。
混沌黑暗中,似落入沼泽,浑身被血红包裹,越挣扎死亡来临得越快!
丝毫没有空气,胸腔仿佛被沉重的压力覆盖,如同再困顿的空间里挣扎求生,鹿挽月的嘴巴无意识张开,很快窒息死亡。
再次睁开眼,回到冥界,胸膛激烈起伏,鹿挽月深深呼吸,似乎还残留着窒息的感觉。
“你将祂惹怒了,竟然敢直接对祂动手,胆子蛮大。”刻耳柏洛斯宛如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三颗巨大的狗头凑近,欲将她瞧透一般。
“不大,害怕......”她冷漠的表情骤然瓦解,颤声道。
鹿挽月手上的鞭子早已消失,手还虚虚捏着,微抖,仿佛跟着鞭子一起消失的还要她的胆量和勇气。
刻耳柏洛斯优雅走近,龙尾圈住她的背部轻轻拍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忘记了吗?”
“自己的......选择?”她茫然地望着身前长相凶恶的大狗狗。
“算了,记忆被清洗怎么会记得呢?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我的猎物,需要在死亡循环中通关就足够。”刻耳柏洛斯一边说着,三只狗头一边凑近低嗅。
未知的茫然笼罩,犹如海浪上的浮木。
“我的标记变淡了。”最右侧的狗头低嗅完淡淡评价道。
“变淡了会怎么样?”她抬起手臂,也跟着低头嗅嗅,并没有什么味道。
“变淡后你会轻易被其他标记为猎物,肆意享用。”左侧的狗头张开猩红大口,罩住她的脑袋,危险地演示。
一阵恐怖的压迫感罩头,她剧烈喘息着紧闭双眼,不敢动弹半分,呼吸得胸口闷痛,手掐得掌心发疼。
似乎看出她的害怕,刻耳柏洛斯嘴巴向后退,撤离她的脑袋,嫌弃道:“需要加重标记了,真是麻烦。”
宛如鹿挽月是刻耳柏洛斯的毛茸茸宠物,每次外出鬼混回来带着一身脏兮兮,祂嘴上都会说着嫌弃却每次都会将她清理干净,再放她出去玩儿。
“谢谢,拜托了。”她看出刻耳柏洛斯虽然嫌弃刻薄,但都是为她好,小声道。
“懂了就配合一点。”刻耳柏洛斯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只到祂胸前的猎物。
鹿挽月轻轻点头,缓缓褪去衣料,瑟缩一下,身体僵硬地捂住重点。
“还记得?”刻耳柏洛看着猎物的举动微微惊讶。
脖颈蔓延上羞耻的红,她最终尴尬地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她能说只记得这一件事吗?
她红着脸不敢说话,真的不是故意记起的!
刻耳柏洛斯看她一副拒绝说话的样子,没再为难,三颗狗头伸出湿热肥厚的舌头,从上到下一点点加固气息,似乎撇开血肉,透过骨头,灵魂都沾染着刻耳柏洛斯的气息。
凶猛的犬兽逼近,面无表情地俯下身,将圆润的黑色鼻头凑在她的发顶处,随后沉默地贴着猎物的曲线向下,一路舔舐。
温润透红的指尖无力地搭在两个狗头相交的缝隙,深深插入茸茸的毛发间,猎物从鼻息发出细细哼叫,小小的心跳鼓噪声传递进耳朵,刻耳柏洛斯丝毫不觉得吵闹。
龙尾圈紧紧拢住她,湿热沉重的吐息令她支撑不住身躯,靠在大狗狗毛茸茸的胸脯,深陷进去,气息标记在敏感的尾椎处,令她不住瑟缩,身体不自觉向刻耳柏洛斯胸前贴近。
感受到刻耳柏洛斯三颗狗头,所带来的压迫感,腿被迫屈膝,恐怖的力量完全遏制住她,根本无法反抗。
表情似乎快哭出来,终于在一声加重标记成功后,刻耳柏洛斯缓缓退开,留下浑身狼狈的她。
“希望下次不要带着被沾染的标记来见我。”刻耳柏洛斯甩甩龙尾,尾巴高高翘起,高傲地提醒道。
似乎这两次标记只是卡尔柏洛斯的例外。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