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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一时没了主意,不知道这种时候该不该给欧宇打电话?

想起刚才欧宇说过,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不要去打扰他。

饿晕,到底算不算重要呢?

正当老张犹豫不决时,乔沫已经彻底昏了过去。

来不及多想,老张连忙把人背在身上,以最快的速度带乔沫来到医院。

刚才在船上的时候,乔沫就已经醒了。

没有听到老张给欧宇打电话,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于是闭着眼继续假装昏迷。

医生仔细的询问过后,初步确定是低血糖导致的昏迷,就让护士先把葡萄糖给她输上。

老张拿着单子去交费,护士打完针就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乔沫一人。

安静了两分钟后,乔沫才悄悄睁开眼,朝四周环视一圈,确定没有旁人在。

她一把扯下手上的针头,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趁所有人都不注意,连夜从医院里逃了出来。

好不容易来到医院外面,乔沫不敢打车,也不敢和任何人说话,只顾低着头往前走。

不小心撞到一个路人,路人见他脸色不对,上前拦住她问:“小姐,你没事吧?”

乔沫垂眸,连连摆手说:“没事,没事。”

脑海中一道白光闪过,她鼓足勇气小声的问:“请问,这里是哪里?”

路人说:“这里是m市,你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需不需要我帮你报警?”

乔沫隐约记得萧旭之前的手机号,至于他现在还用不用,就不是很确定了。

毕竟萧旭刚失踪的那段时间,她就一直打不通,后来就再也没有打过。

她跟路人借来手机,想先打一个试试。

十一位的手机号码,乔沫带着希望一个一个的按下去,颤抖着手指点了拨通键。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后面就是一串英文,乔沫满脸失望的把手机还给路人,还不忘说一声“谢谢”。

路人再次问她,需不需要提供帮助?

乔沫还是摇头。

见她如此执着,路人便不再多管闲事,多看了乔沫两眼后便继续前行。

m市,在A市还要往北的方向。

这里晚上的气温已经接近零度,乔沫身上的衣服单薄,冻的她牙齿打颤,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团。

她想找一个二十四小时都营业的地方,先度过今天晚上再说。

幸好之前输了点葡萄糖,还能让她多撑一会儿。

乔沫见哪里人多就往哪里走,大家各走各的,这样就不会有人特别关注到她。

路过一家酒吧的门口,从里面出来四五个醉汉,摇摇晃晃的,其中一人还差点撞到她。

乔沫眼疾手快的躲开后,手腕一紧,又被那人给拉了回去。

醉汉冲着她说话时,满嘴的酒味:“美女,一个人呀?”

乔沫转了转手腕,没有挣脱开,脸上露出一丝的不悦:“不是一个人,我老公一会儿就来。”

一会儿就来,那就是还没来。

醉汉朝一旁的同伴们使了个眼色,所有人同时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又上来一个人,两人一左一右架着乔沫就往旁边的巷子走。

乔沫意识到情况不对,急忙回头朝着人群喊:“救命啊——”

下一句还没能喊出来,就被他们给捂住了嘴巴,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他们把她拖到巷子的最深处,这里灯光很暗,一般不会有人经过。

乔沫被他们扔在地上,吓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墙上才停下来,颤抖的声线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刚才撞她的那个醉汉,表情猥琐的反问道:“你说呢?”

话音未落,那人就解开了自己的腰带,乔沫对腰带有阴影,连忙把手背在身后不让他碰。

醉汉刚把手伸过去,就被乔沫给狠狠咬了一口,连皮带肉的少了一块。

“臭娘们儿!”他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乔沫一巴掌,骂骂咧咧的说:“敢咬老子,信不信我现在就办了你。”

乔沫的脸顿时火辣辣的疼,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

她一口血水呸在醉汉的脸上,全身上下都写满着抗拒:“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跟你拼命。”

她这种又刚又烈的个性,惹得其他看热闹的醉汉哈哈大笑。

又有一个醉汉走上前,抱怨说:“你太磨叽了,还是看我的吧。”

他穿的是运动裤,腰带都不用解开,直接一脱就行。

下一秒,远处的车灯,从一个白花花的大腚上闪过。

乔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把挡在她面前的男人推开,拼命的大喊一声:“救命啊,这里有人耍流氓……”

随着车灯的渐行渐远,到最后消失不见,乔沫眼里的希望彻底破灭。

醉汉们见她这副模样,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你是不是傻,现在这个社会,谁还敢多管闲事?”

乔沫抓起手边的砖头,朝离他最近的男人砸过去。

男人轻松躲开,却被她的这个行为彻底激怒,反手又给了她一巴掌。

乔沫被打得头昏眼花,没等反应过来,男人已经扑在她身上,一只手试图解开她的衣服。

一时解不开,就变成了撕。

乔沫朝着男人身上拳打脚踢,不肯让他碰自己一下。

一不小心击中了男人的重要部位,男人吃痛松开手,想想就觉得恼火,一拳又打在她肚子上。

乔沫痛的眼泪都流了下来,两只手死死抱着肚子,蜷缩成一团,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

醉汉们都没有发现她这一异常,全部上前把乔沫围在中间,有人去拉她的手,还有人去掰她的嘴。

乔沫绝望的喊着:“求求你们放开我,我怀孕了……”

她还不确定,但是现在的这种感觉,和她当时流掉那个孩子的时候一模一样。

醉汉们此时都上了头,压根听不到她在说什么,纷纷继续手上的动作。

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射过来,刚才那辆车去而复返。

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白色西装的男人,身姿挺拔的站在车前。

逆光看不清他的长相,冷冽的声线,没有一丝的温度冷冷的吐出三个字:“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