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器没做出来之前,清河不净世常见的画面就是,修为越高的长老手里拿着的刀贴的转灵符越多。
从上到下真就将实在摆在了面儿上,就连修为高的门生刀上也会贴上一两张黄符。
一时间清河百姓还以为不净世出了什么新造型,连清河百姓家的小孩子也挂一两张黄的纸条装作清河聂氏修士。
接下来的日子,魏无羡一头扎进了法器制作中。
在和蓝启仁请假的时候蓝启仁不仅欣然同意了,还特意让蓝曦臣给他准备了个单独的院子。
那院子清幽宁静,周围绿树环绕,倒是给魏无羡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炼器环境。
每日魏无羡在房间里捣鼓着各种材料,子慕和江澄也很少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他们知道魏无羡一旦专注起来,那可是雷打不动的。
江澄再一次给魏无羡送吃食的时候,皱着眉头嘟囔道:“魏无羡,你悠着点,如果你把这里炸了我和阿姐是不会替你赔钱的。”
魏无羡一听,瞪大了眼睛,委屈巴巴地说:“不是吧师妹,要不要这么狠心啊?我的钱不都在师姐那里存着呢?”
江澄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你大爷,你炼器花钱就跟流水似的,自己有存不住钱让阿姐替你存钱也就算了,你没钱了不去找阿姐要,非要搜刮我月钱每次都说借,你还过一文钱吗?”
江澄越说越气,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冒烟了。
不说还好,这一说江澄就开始大倒苦水。
人家都是存钱以后娶道侣,到了自己这里根本存不住钱,都被不靠谱的师兄搜刮走了。
他就像一个被剥削的可怜虫,每次都想拒绝魏无羡,可又经不住魏无羡的软磨硬泡。
魏无羡嘿嘿一笑,凑到江澄身边讨好地说:“师妹,咱们说好的要做异父异母的亲兄弟呢?”
江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谁跟你说好了?再说你没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江澄双手抱胸一字一顿地说道:“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哎呀,师妹,等我这次成功了,肯定加倍还你。”
江澄翻了个白眼:“是是是,你上次,上上次,上上上次也都是这么说的,再信你的鬼话我就跟你姓。”
“嘿,师妹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不礼貌。”
“阿姐怕你饿死了,让我给你送些吃食过来。”
虽然嘴上嫌弃魏无羡,但江澄还是把吃食放在桌上,默默地帮魏无羡整理了一下杂乱的桌面,然后才转身离开。
江澄了离开没多久蓝忘机也带着吃食过来了。
“蓝湛,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师姐做的点心,吃了补充灵力的你快尝尝,我师姐轻易不下厨的。”
......
聂明玦每天都眼巴巴地等着魏无羡的成果,时不时就跑来云深不知处问聂怀桑魏无羡的进度。
不过每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因为聂怀桑根本就不知道魏无羡如今的进度,只能无奈地看着大哥失望地离去。
某天清晨,接连三声响彻大半个云深不知处的爆炸打破了云深不知处一直以来的宁静。
正在讲学的蓝启仁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吓了一跳,他皱着眉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爆炸声传来的方向,那里正是魏无羡如今的院子。
子慕和江澄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他们与蓝启仁行了一礼后,便匆匆离开了课室,脸上满是焦急之色。
蓝忘机也紧跟其后,那担忧的神情在他冷峻的面容上也清晰可见。
聂怀桑更是担心魏无羡出了岔子,慌忙跟上众人的脚步。
“子慕”
“泽芜君”
蓝曦臣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当他看到子慕的时候,眼睛都亮了起来,那目光中饱含着温柔与深情。
然而,子慕一口一个泽芜君,那客气的称呼仿佛一道无形的墙壁,让蓝曦臣原本满含热情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里,连话都不想说了。
“现在是什么情况?咱们要去把魏兄刨出来吗?”
聂怀桑看着眼前的一片废墟,那原本精致的姑苏风格的院子此刻已经完全看不出原来的模样。
子慕看着废墟犹豫了片刻后道:“应该并不用吧。” 她对自己炼制出来的法衣有着十足的信心,那可是有着变态级别的防御性的。
子慕话音刚落,众人就看到一个灰头土脸的人像只破土而出的土拨鼠似的,从废墟底下拱了出来。
“嘿嘿嘿...... 哈哈哈......”
那模样滑稽又狼狈,只见魏无羡挠着脑袋,一边笑一边还拍着身上的尘土。
这画面怎么看怎么诡异,若这不是大白天、若这里不是姑苏蓝氏仙府,江澄的符箓怕是已经扔出去了。
“江兄,子慕姐姐,魏兄不会是疯了吧?” 聂怀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魏无羡。
“魏无羡,你要疯啊,你能不能正常点?” 江澄皱着眉头,大声吼道。
他实在是被魏无羡这副模样给气得不轻,刚刚的担心在此刻都化为了怒火。
“魏婴?”蓝忘机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人,以为魏无羡被炸坏了脑子。
“哈哈哈,师姐、蓝湛、师妹,我成功了。”魏无羡兴奋地大喊,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喜悦和自豪。
魏无羡刚想跑过去抱子慕,就被江澄薅住了后脖领子。
“江澄,你快松手,差点勒死我。”
江澄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你就这副模样也敢往阿姐身边凑,你就不怕阿姐先抽死你?”
“额。”
众人看到魏无羡原本白色的学子服,如今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魏无羡听到这里也不挣扎了,直接不好意思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用清洁术整理了一番又变回原本干净明艳的俊俏少年了。
“我......魏兄,这个法术,我要学,太有用了真的。”聂怀桑瞪大了眼睛,羡慕地看着魏无羡。
“没问题,让江澄教你。”
聂怀桑看了一眼脾气暴躁的江澄,摸摸鼻子小声的问:“魏兄,你就不能教我吗?”
“没办法,和江澄比我不太适合教人这些,而且我教的没江澄好。”
江澄听到这话,瞪了魏无羡一眼,“你少给我找麻烦,我可不想教这个笨蛋。”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江澄心里也知道,魏无羡说的是实话他在教导法术方面确实比魏无羡更有耐心。
“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