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眼男人跟同伴带着谢永强走在小道上。
小道两边的岩壁,挂着的细长灯带,闪着晦暗微弱的光,像是嵌在上面的细碎宝石,让初看者感到着迷。
不过显然三角眼男人和同伴不在其列。
至于谢永强,他被头上厚厚的黑布袋子蒙着,根本感受不到半点。
此刻他才意识到,这黑布袋子的防光效果出奇的好。
“辉子,你跟那种废料都不是的老东西斗什么气?”同伴语气调侃着。
三角眼男人,也就是被称作辉子的,冷声道:“劳资就觉得他欠揍,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人物呢?要说起来,比咱们这种……”
“咳咳!”同伴急忙打断了辉子的话,目光看了看谢永强,提醒他别乱说话。
辉子也意识到,自己差点犯了大错,在这个地方,多嘴是会死人的。
正听得起劲的谢永强,听到没了声音,也不敢多问。
什么情况?
巡逻队的这两个家伙,跟老东西有过节?
不会影响到自己吧?
万一他们公报私仇,自己不就完了?
谢永强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不过很快就冷静下来了,思考着如果是主角,遇到这种情况该怎么应对呢?
嗯。
以不变应万变。
谢永强很快就镇定下来了。
“小子,听你父亲说,歌后到了你手里,过一个晚上也得变成破锣嗓,是不是真的啊?”
听声音是那个叫辉子的男人。
老东西也太给力了吧,自己人还没到c区,就已经造好了势。
谢永强有些激动,觉得此时应该来一首bGm。
自己是自带bGm的男人。
“那都是年轻时候的事了,不值一提。”谢永强压低了声音,让人听起来能有些深沉。
辉子瞥了一眼戴着黑布袋子的谢永强,你特么现在才多大?
再年轻毛都没长齐吧?
“来,说说看,你当时怎么拿下那位歌后的?”另一个男人开口了,语气里充满了八卦的意味。
这下辉子也来了兴趣。
在这个鬼地方,要能听到一个精彩的故事,简直是一种难得的满足。
尤其这故事还很刺激。
一个歌后成为破锣嗓的女人,还有比这更刺激的事吗?
“这个啊……”谢永强停顿了一下,觉得起到吊足胃口的目的后才开口。
声音抑扬顿挫了起来。
“记得那是两年前,不,应该是三年前,我还在读高二,当时在学校里的校草排行榜上与第一并列,勉强也算是个第一吧……”
“说重点!”辉子打断道。
他们哪有这么多的时间听前戏。
“好吧。”谢永强怕惹怒了这两个巡逻队的人,放弃了说书的打算,“事情的经过很简单,我那天过生日,同学们想看歌后的表演,我就打电话把她叫过来了。”
“帮我庆祝完的生日后,主动邀请我去了她的酒店,说她有部戏的主角跟我形象很像,我们就在房间里讨论剧本,讨论了一晚上。”
谢永强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正等着听高潮部分的两人,一脸懵逼,互相对视了一眼。
“然后呢?她就变成了破锣嗓?”辉子的眼神仿佛要杀人,可惜谢永强看不到。
谢永强说道:“当然不是,细节很多,我怕说完天都要亮了。”
“那你就挑一部分说。”另一个同伴也急了。
“这……歌后晚上喝了两大桶水,我喝了一箱红牛。”
这就完了?
辉子和同伴把手拿了上来,很是恼火。
这小子欠收拾啊!
谢永强也有点慌,妈的,这个老东西乱说什么,我对歌后不感兴趣啊,这要让自己怎么描述?
没有感情的描述,不是自己的作风。
关键是编不出来了。
就在这时,前面传来了脚步声,伴随着浓重的喘息声。
到c区了!
辉子和同伴打消了收拾谢永强的打算,他们不敢。
要是耽误了太久的时间,导致迟到了的话,后果很严重。
算了。
下次还有机会。
歌后为什么喝了两大桶水,你小子又为什么喝了一箱红牛。
这跟歌后变成破锣嗓又有什么联系。
两人心里跟猫爪似的痒痒。
谢永强的内心则无比震惊,c区的人……都这么开放?
他有点后悔了,自己好像不适合这里,怪不得老东西每次回去都跟虚脱了一样,昨晚还尿血了。
这么多人运动谁吃得消啊!
不过很快这些声音就听不到了,谢永强被辉子和同伴带到了一处人工打造的房间前。
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很好闻。
谢永强这才松了口气,看来对方是个有格调的女人。
“进来吧。”一个女人的声音发出,听起来年纪不大,还带着几分可爱。
房间里的灯光同样昏暗,不过却是粉色的,昏暗中散发着些许的暧昧,配合混杂在空气里的香水味,充满了旖旎和遐想。
辉子和同伴把谢永强带进房间后,也不用对方吩咐,转身就跑,仿佛再晚一点,身后会有恶鬼似的。
谢永强就这么戴着黑布袋子站在原地,不敢动。
房间的布局很女性,除了两张长沙发外,还有一张茶几,顶上挂着两根粉色灯带,沙发不远处就是床。
中间飘荡着粉色的纱幔,让侧躺在床上的胴体,看起来若隐若现。
“你是老谢的儿子?”依旧是听起来很可爱的声音。
“嗯,我跟他不一样,我比他更年轻!”谢永强连忙表明自己跟老东西的区别。
“咯咯……”女人的笑声,像是挂在窗台下的风铃,叮铃作响,“我听老谢说,你很厉害。”
厉害?
“还行,毕竟有二十几年的经验了。”谢永强理所当然的点点头。
二十几年的麒麟臂。
女人听到这句话,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声音愈发勾人:“从现在开始,你要叫人家好宝贝。”
“好宝贝,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谢永强很上道,成败就在此一举了。
自己不想再回d区那个鬼地方了。
“当然,你往前走,没我的命令不许摘掉头罩。”
谢永强慢慢往前,穿过粉色的纱幔,走了大概半分钟,腿被什么东西挡住了去路,应该是床。
“摘掉吧。”
谢永强等的就是这句话,一把扯掉了头罩,刚要说话的他,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望着面前的女人,目瞪口呆。
面前的床很大,上面铺着粉色的床上用品,一座肉山侧躺在了床上,整张床都凹陷了下去。
让人怀疑下一刻会不会塌了。
肉山,不,女人穿着白色的宽大睡裙,露在外面的胳膊,肥肉仿佛流动的水,耷拉在外面。
“怎么了,死鬼,被我的美震撼到了吗?”女人饼盘子大的脸,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也跟着微微颤抖。
偏偏声音甜美的像是花季少女。
谢永强回过神来,眼神有些迷茫,我这是在哪?
“好,好宝贝,要不我们先玩个游戏。”谢永强咽了口唾沫道。
女人那双被肥肉挤得快看不见的双眼,陡然变得凌厉了起来:“老娘为了等你,一天洗了三次澡,还用了一点身体乳和香水,等的就是现在。”
“你要跟我玩游戏?”
说着她伸出了一条堪比肉柱的腿,还伸手轻抚而过,似乎是很满意。
谢永强有种天旋地转的眩晕感。
老东西每天就是跟这种……
“老谢没跟你说吧,我就是郝主任,只要你能把我伺候满意了,好处少不了你的。”女人指了指自己的大脸盘子说道。
郝主任?
这个女人就是郝主任!
谢永强脑海中莫名响起,父亲谢广坤的话:在c区,郝主任的权力很大,只要能巴结到她,你想留在c区也很有很大可能。
一瞬间。
谢永强做出了决定。
自己不想再回d区了,只要能留在c区,多大的代价都行!
“好宝贝,我来了!”谢永强心一横,整个人朝郝主任身上扑了过去。
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抱不到。
郝主任的体型太……庞大了。
郝主任盯着谢永强年轻的脸庞,仿佛受到感染,自己也变年轻了起来,单手把谢永强抓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阵亲吻。
谢永强有种被凌辱了的感觉。
“不行,我要忍住,必须要让郝主任满意!”谢永强不停的给自己加油打气。
“死鬼,我可是饿了一天了,你要是不能让我满意的话……”郝主任语气充满了威胁。
谢永强忍着心中的不适,笑着说道:“好宝贝,你这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我要让你明天下不了床!”
郝主任听到这番话,犹如吃了兴奋剂,用力的点点头,浑身的肥肉都跟着上下颤动着。
“快,死鬼,我等不及了,今晚让我尽情的呐喊吧!”
“那我们把灯关了吧,好吗?”谢永强爱抚着郝主任脸上低垂的肥肉,犹如恋人般温柔。
“关灯?”郝主任皱了皱眉,语气冷了下来,“为什么,你嫌我长得丑?”
“不是不是。”谢永强急忙摇头,“好宝贝,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黑夜更有感觉,你不觉得吗?”
“可我觉得现在这样更浪漫……好吧,那听你的。”
郝主任按了一下床边的遥控,房间里的粉色灯带瞬间熄灭。
房门已经锁死了,她也不担心谢永强会跑。
“死鬼,我准备好了。”郝主任笑吟吟的说道。
“好宝贝,让我们放肆到天亮!”
关了灯都一样!
谢永强在心中默念了一句,快速脱掉了衣服,趴在了郝主任的身上,用瘦弱的身体承受了一切。
“死鬼,你哭了?”
“没有没有,我这是开心的!”
谢永强擦了擦脸上晶莹的泪珠,疯狂的卖力了起来。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坐在一块巨大的肥肉上面。
这一晚上。
谢永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但郝主任对自己似乎很满意,还给他吃了一颗巧克力糖。
等谢永强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被两个巡逻男人抬到了房门口。
“小子,你牛逼,我服你了!”
还是上次那个的辉子。
谢永强麻木的推开了房门,摘了头罩,目光呆滞的看着父亲谢广坤。
下一刻。
谢永强发出了嚎啕般的哭声。
“爸,之前我都是骗你的,其实我是个童子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