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图书迷!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少典姒水进入府内用膳,因书香提前安排,后厨的奴侍前来送膳。

当看到送膳的老妪时,少典姒水微微一顿,神色淡然没有多余表情。

实则内心暗道果然啊!

老妪来了隅夷从军,还进了七妹府邸。

是花庆梅,花戊章的阿母,也就是当初在邑城所见的那个卖翎羽的老妪。

花庆梅在看到少典姒水那一刻,愣住了,神情略有激动,不过她隐藏的很好。

她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给王爷跟六皇女布膳。

她暗道,幸好殿下没认出她,果然六殿下救人全凭心意,并不记得人。

她眼神又看了眼坐在六殿下旁边的小女孩,听说这孩子就是六殿下救的。

这孩子何其幸运啊,能得到六殿下青睐。

布完膳,花庆梅跟往常一样,不发一言的离开。

食不言,这顿饭少典姒水几乎当了一个投喂者,不断给小女孩夹菜。

少典子卿吃味,她就在给少典子卿夹菜。

一顿饭吃完,少典子卿见书香还没回来,跟少典姒水打了声招呼,便亲自前去寻找。

少典姒水则是领着书香院子里溜达消食。

至于花庆梅,她并没想过现在相认,以后有机会,肯定会相认的。

只是令她没想到的是,花庆梅竟然留在了七妹府上,那她的女儿跟儿胥呢。

还有她手中的令牌,她该如何收到自己手中呢。

少典姒水没急着相认,花庆梅却忍不住了。

在她带着小摇头在凉亭内欣赏风景时,花庆梅抽了个时间拿着甜点来了。

“见过六殿下,老奴给殿下做了些饭后甜品,殿下尝尝。”

花庆梅给少典姒水摆放好甜食,眼睛不断地落在她身上。

“嗯,你有心了。”少典姒水拿起甜食给小丫头,见花庆梅一直不离开,他微微蹙眉思索片刻后问她;“你是七妹府邸新来的厨娘?”

花庆梅点头;“是。”

少典姒水淡然一笑又问;“你是隅夷人?”

花庆梅摇头道;“回殿下,老奴并非隅夷人,而是从邑城前来从军的。”

“邑城?”少典姒水微微一愣,眉头紧皱,疑惑的打量她后有些恍惚,不太确信的问;“你是花庆梅?”

花庆梅眼睛一亮,快速点头;“恩人,是我。”

殿下终于认出她了。

少典姒水有些惊喜,更有些不可思议。

“你怎会来隅夷?我不是给了你们贝壳币留在邑城…”她说着微顿,笑着问;“你女儿可吐珠了?”

花庆梅激动的点点头;“托殿下的福,儿胥已有月余身孕,眼下在隅夷城内住着养身。”

“那感情好。”少典姒水笑着点头又问;“恭喜你,你要当祖母了。”

“都是殿下给的福气。”花庆梅眉眼真诚的笑着又问;“殿下,您可还记得曾经说过的话?”

少典姒水微顿,随后点头。

“记得,本宫说过,等你孙女出生,定会给她起名。”她微顿,又疑惑问;“你们不在邑城好好养身子,为何又来了隅夷?”

花庆梅听她这么问,便也只能一五一十把之前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她每说一句,就会暗中观察少典姒水的表情。

在听到她当初是因为恨她偷跑出城,被邑城官员追上,又将令牌送给她时,她见到了殿下神色有些一言难尽。

似乎没想到事情会败露的那么快,甚至脸上还带着一丝歉意。

花庆梅笑道;“殿下,老奴并无责备您的意思,当初您也知道,老奴的身世……那枚令牌确实对老奴很重要。”

“当时老奴以为殿下是……”骗她令牌。

这话她没说出口,嗐了一声。

“都怪老奴眼皮浅不识好人心,殿下勿怪。”

少典姒水略微感叹;“本宫并未怪你,当初之事本宫也有错,不该隐瞒你本宫的身份,至于那枚令牌……”

她讥嘲一笑;“对本宫无用,本宫只想安稳一生,等二姐登基后,得到一处封地,偏执一隅也未尝不好。”

花庆梅皱了皱眉,并不苟同,甚至有些气愤她妥协。

“殿下,您怎能如此看低自己,她人能得到的,您何尝不能?”

少典姒水摆摆手;“不谈这些。”

她转移话题。

“你来府内做事,戊章呢?”

花庆梅叹了口气,心里隐隐着急,六殿下未免也太过软弱不争了,她竟然没想过那个位置。

可既然没想过,她为何又买卖翎羽?

她心思翻转很快,似乎想到了什么,狐疑的问。

“殿下,您买卖翎羽之事,可是为了自己?”

少典姒水见她如此较真,只能点头;“并非,买卖翎羽只为自保,且翎羽一事二姐也有掺和,有二姐撑腰,你不必担心。”

果然!

花庆梅心里一震,急忙道;“殿下,此事不妥啊。”

她猜得没错,不是六殿下一个人想要买卖翎羽,连二殿下都有参与。

“为何不妥?”少典姒水不解问。

花庆梅道;“殿下可知,一旦事情败露,你跟二殿下之间,那人会选择弃谁?”

那人,指的是女帝。

少典姒水神色微滞,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看向她。

“你不必担心,本宫自有信心二姐,二姐肯定能保我。”

“殿下,您糊涂啊!”花庆梅急的抓耳挠腮;“您既然都已经明白了结局,为何还要试探人心呐?”

皇家无情啊!

恩人所期盼的亲情,是不存在的。

少典皓镧能保恩人?才怪,恨不得杀了恩人才是。

单从她来隅夷后见过少典皓镧,虽然只有几次,但她也不难看出,二皇女绝非传言般的心地善良。

恩人明明很聪慧的一个人,怎么在姊妹之间便如此的拎不清了呢。

花庆梅很想将当年的事情告诉恩人,皇室无情,可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她看了眼旁边一直竖着耳朵听她们谈话的小女孩,对着少典姒水使了个眼色。

“殿下,可否移步,老奴有话要说。”

少典姒水看了眼小女孩,又看了看老奴,移步走到一旁。

花庆梅跟上后,暗中从怀中取出令牌,低声道。

“殿下,这枚令牌,并非老奴在邑城所言,是老奴祖传的身份牌,而是老奴年轻那会,一位贵人坠崖前托付给老奴的。”

“她希望有朝一日,老奴能遇到合适的贵族中人,拥护那人称帝。”

少典姒水诧异的看向她,有些震惊的没说话,而是上下打量她。

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跟她说这种话。

花庆梅着急道;“殿下,老奴从未想过用这枚令牌,哪怕穷死饿死,孙女病死,老奴也没想过启用这枚令牌。”

“只因老奴找不到合适人选啊,所有贵族中人都是吃着人血馒头的恶魔,她们不配,就连皇室中人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