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各方算计
“这都什么莫名其妙的话?玉佩那玩意不是多的很?你还缺这个?”
岑侍妾皱着眉没好气道。
王侍妾一噎,她说的是这个吗?
“岑侍妾,你说我是再找一个合心意的玉佩好呢?还是就这么一个显得更珍贵呢?”
“你想干嘛就干嘛,买一百块玉佩都行”
岑侍妾冷着脸离开,一路回到自己院子。
看着眼前躺在床上睡着的小婴儿,她久久的盯着。
丫鬟奶娘行了礼,她也不管不顾的忘了叫这些人起来。
还是岑侍妾身后的贴心大丫鬟看看主子脸色,然后轻轻招招手,示意这些人暂时下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大丫鬟听到岑侍妾的一句话:“你说,原本是我的玉佩,这玉佩如果不再属于我,是不是应该碎掉才好?”
大丫鬟听的心惊肉跳。
“主子,您别冲动啊,再等等看也来得及”
“来不及了”
岑侍妾知道,什么事情都是要时机的,若是错过了,那就是真的错过了。
“可是,老爷夫人那边……”
“那边不用管,他们会支持我的”
大丫鬟还是不放心:“万一伤了那块真的玉佩……”
她常年跟着主子,哪里会不懂主子的心事?
岑侍妾眼神迷迷茫茫看着她:“这有什么关系呢?只剩下一个,那就必须是真的!”
可是……
大丫鬟张了张嘴,不敢再继续劝下去。
她不继续说,岑侍妾心里其实是有些胆怯的。
这万一被王爷发现了——
不,不会发现的!
但是她要给自己弄个护身符才行。
还有王侍妾那边,别以为她不知道,王侍妾就是故意挑拨人心的。
她想争得王爷青睐,也要看她同不同意。
岑侍妾目光一转,走到院子里,一眼看见了墙角站着的钱二姑娘。
上辈子王爷能看上她,那么这一辈子,她精心调教了这么久,怎么不可以呢?
时间悄然离去,时间距离中秋节已经极速逼近。
府里也多了不少节日的喜庆。
就比如说今天,季云卿心血来潮,点了中秋限定吃食——月饼,厨房居然送过来了。
这要是没做,保准一时半会拿不出来。
她心满意足的品尝。
一块月饼并不大,但是厨房一口气送来不少口味的,这要是真吃下去,那不得吃撑?
于是,季云卿和瑞瑞母子两个,亲亲密密的坐在院子里,共同分食一块甚至小半块。
一开始是萱草拿着精致的小刀子去分,后来瑞瑞见了凑过去要自己分。
“我来试试,我要给娘亲分月饼”
萱草看看主子,又看看年纪尚小才一丁点儿大的小公子,怎么也不可能让他自己拿刀子。
于是只好小心的握着小公子软乎乎的手掌,慢慢的切下来一块红豆月饼。
季云卿吃了一小块,又示意瑞瑞去尝。
剩下的还能分给院子里的丫鬟尝尝,总之大家都有份。
整个院子其乐融融的,还充斥着瑞瑞的小奶音。
“娘亲,这个月饼好吃!”
“这个好甜啊!”
“这个我还要,再给我一块!”
感觉吃的差不多了,季云卿及时停下,看向瑞瑞:“太甜了,剩下的我们明天再吃”
瑞瑞毕竟是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甜的。
见娘亲没有再吃,瑞瑞虽然不舍,但想到明天可以继续吃,就乖乖点头。
“好哦!”
看瑞瑞嘴里这么说着,眼睛还不舍的留连在月饼上。
季云卿干脆给他转移注意力。
提出来:“咱们来下棋吧!”
于是,一大一小坐在庭院里,面前摆放着一个棋盘。
黑白两方的棋子各占一隅,开启了战斗模式。
瑞瑞这还是头一回下棋,季云卿边教他边回忆下棋规则,越想越怀疑自己的记忆。
“是这样没错吧?”
“等会儿,我好像记错了”
“……”
最后她干脆摆烂:“要不然咱们想一个全新的下棋规则?”
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我不拿那些早就熟悉的下棋规则欺负你,咱们一起想新的下棋规则,这样咱们的水平就是一模一样的啦!”
在场众人:“……”
早就熟悉?
谁熟悉?
主子,你吗?
瑞瑞认真的点点头,体贴的忽略掉娘亲忘记怎么下棋这件事。
“谢谢娘亲,娘亲真会为我考虑”
季云卿露出微笑,这孩子真好。
两人下了一会儿棋,季云卿很快便把最新规定的下棋规则给忘的差不多了,看着对面纯真无邪的小脸,季云卿静默一下。
提出来:“刚刚吃多了,咱们出去散散步吧”
瑞瑞只要跟娘亲在一起,就很开心。
他毫不迟疑的点头:“好啊!”
于是一大一小很快就出了门。
临走之前,季云卿还特意叫人把两人的画具带上,等到那一处风景好适合画画,他们就一起画画。
牵着瑞瑞的小手,母子俩走出院门。
结果没走多久,季云卿见着一个面熟的丫鬟拿着一个扫把弯着腰在路旁扫地。
府里经常有丫鬟在各处做事,季云卿早就看习惯了。
但是这个丫鬟好像不太眼熟,又好像比较眼熟。
毕竟是在去桂花院的必经之路上,季云卿特意多看了一眼。
这一眼看下去,季云卿更加疑惑:“嗯?”
说她不眼熟,是说这丫鬟不是平日里在这里做事的洒扫丫鬟,说她眼熟,是季云卿真的认识这个人。
“钱……姑娘?”
季云卿试探着喊一句。
结果那丫鬟居然还真的应声抬头。
随手用衣袖擦擦额头上沁出来的汗珠,露出白皙粉嫩的,姣好的一张脸。
此时因为在太阳光下暴晒,细腻的皮肤微微有些泛红,但更惹人心疼。
一身普普通通的丫鬟装,也被钱二姑娘穿的犹如披了麻袋的美人儿。
她的声音清澈明朗,宛如夏季的一股清泉,漂亮的眼神投向季云卿,赶忙行礼:“庶妃”
季云卿看看她,暂时停下来:“你怎么会在这里?岑侍妾那院子不要你了?”
钱二姑娘垂着头,手中依旧握着那粗糙的扫把,如粉白花瓣般柔软的指尖搭在脏兮兮的扫把杆上:
“岑侍妾只是一时气急,也是奴婢做错了事情”她的声音越说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