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急的等待了足足半个月,王爷依旧没来赵侍妾院中,不过她已经不着急了。
因为王爷这半个月一步都没踏进后院,大家都是一样的。
这也导致了府里气氛宁静又诡异。
在这种情况下,季云卿倒是自得其乐。
按照她刚学来的知识,她把院子里新来的几棵小树照顾的十分茁壮。
虽说是小树,但昭王也没给她找太小的树苗,而是种下次年就可以结果子的大树苗。
季云卿很期待,她边认真的看着眼前的苹果树,边和萱草说话。
“萱草啊,今年我努努力,争取不失宠,吃喝肯定不愁,
等明年失宠了,到时候咱们的果子也长出来了,再种上些小青菜什么的,也能勉强凑合过活,多好啊!”
她眯着眼睛盘算:“唔,咱们是不是要去买口大锅?还有砖头什么的。”
“府里不允许私设小厨房。”
“什么私设?”
季云卿轻哼,心道可别这么死板,“到时候我失宠了,又没人来,谁知道咱们关起门来干什么呢?”
季云卿吐槽:“到时候我偷偷生个孩子,怕是都没人会知道。”
“哦?原来本王的爱妾竟如此厉害?当真是小看你了。”
本王?
季云卿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她猛地看向原本萱草站的位置,却发现取而代之的是好大一只的昭王爷。
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至于萱草,还有她院子里面其他丫鬟,则是和王爷身边的下人站在院子外,都死死的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季云卿瞪大了眼睛:“王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叫奴婢去迎接呢?”这人怎么走路没声儿呢?
这么多天不来,偏偏我说坏话的时候来。
老登,你故意在跟我作对吧?
昭王:“若不是本王心血来潮想看看爱妾,怕是还不知道有人这么编排本王吧?”
“也……也不算是编排吧?”季云卿硬着头皮,战战兢兢道。
远远的,院里丫鬟们都为季侍妾捏了一把汗。
倒是王爷身边的下人,石公公满心替王爷不值。
王爷是多么宠爱季侍妾啊,无论对方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都不放在心上。
就连这回王爷刚忙完,也是头一个就想起了季侍妾,可是季侍妾居然与下人这么编排王爷!
看这回季侍妾究竟要如何替自己开脱!
季云卿看昭王迟迟没反应,小心翼翼地走过去,轻轻扯扯对方的衣袖。
感受到身上的微弱的拉力,昭王拂袖:“爱妾说话就说话,莫要拉拉扯扯,
毕竟你可是能偷偷生下孩子,还不叫本王知道的人啊,能耐大着呢!”
糟糕!
这男人真的生气了。
季云卿迅速把这辈子的伤心事回想了一遍,发现根本没多少用处,干脆狠狠心掐了自己大腿一把。
没多久双眸迅速聚集起泪意,声音也颤抖不少。
“王爷,我已经好久好久好久都没有见到您啦,奴婢知道您是有大事要忙,但是总也忍不住想着,是不是王爷把奴婢忘了?
一想到王爷往后再也想不起奴婢了,王爷要去看新来的莺莺燕燕了,奴婢失宠了,奴婢往后要过上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了,呜呜呜……
说不定,说不定大冬天的口热水都喝不上,昨天奴婢还做梦呢,梦见奴婢想喝口热水,厨房不给,
奴婢只好苦苦哀求,最后端给奴婢一盆王爷的洗脚水,给奴婢喝,呜呜呜……”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昭王揉揉额头,他选择来这院子放松是认真的吗?
季云卿看昭王脸色没那么黑了,三下五除二拿帕子擦干净脸蛋,用还带着哭腔的嗓音弱弱追问:“王爷,您真的会让失宠的人喝您的洗脚水吗?”
昭王无语:“……”
他不明白,人怎么能问出这种话呢?
“别人失宠没这么惨,但是轮到本王的爱妾嘛,”
昭王上下打量着她:“你若是失宠,那就不一定了。”
“别的不说,一天一盆子洗脚水,本王还是送的起的。”
他阴阳怪气:“到时候天天有人来送本王的洗脚水,顺便也让本王见识一下,你是怎么偷偷生孩子的。”
季云卿:“……”
她哀哀切切的哭声猛地一顿,扭过身背对着昭王,瘦弱的身体一抖一抖的:“我那不是一直不能为王爷诞育子嗣,心里着急,这才口不择言吗?
王爷您想啊,奴婢即便失宠了,还一心一意想着为王爷您生孩子,奴婢对王爷的情意,您还不够清楚吗?”
昭王:“……还真会狡辩。”
季云卿:“王爷你要非这么想,那我也没办法。”
“对了,王爷,你这段时间没来,奴婢写了好多张大字,就等着你帮我看看呢。”
她顺其自然的拉起男人的手,就要进书房,昭王依旧冷着脸,随着她进去。
院子外面,石公公他们猛地抬起头。
不是,王爷?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一点儿惩罚都没有的吗?
两人鬼混了一晚上,休息时间季云卿抱着对方,满脸感动道:“王爷,您真是宽容大度的好男人,奴婢胡乱说话,您居然就这么原谅奴婢了。”
美人在怀,刚刚还经历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运动,昭王这会儿还怎么计较?
他淡淡道:“下不为例。”
“好嘞!”
季云卿立马扬起笑容,凑过去又亲了王爷一口。
翌日一早
季云卿又要去王妃那里请安打卡。
而且这还是,昭王半个多月头一回踏进后院。
还没过去,季云卿心里都开始紧张起来。
刚踏进王妃正院,就听到有人忍不住阴阳怪气地说话。
“瞧瞧,季侍妾昨日辛苦,看着格外容光焕发。”
“可不是嘛,哪像咱们姐妹,都大半个月没见到王爷了。”
唯有一直都与季云卿交好的刘侍妾,淡声说了句:“王爷自是想去哪里便去哪里,各位妹妹不必着急。”
刘侍妾是府里老人了,她一说话,其他众人都偃旗息鼓。
唯有穿金戴银的王侍妾,摸了摸手腕上的水头极好的翡翠玉镯子,摇曳着腰肢上前一步。
“季妹妹,多亏了上回妹妹送的平安符,可真是帮了姐姐大忙呢,你瞧这玉镯子,一看就很配妹妹今日的衣裳,送与妹妹了。”
她说着,财大气粗的褪下手腕上的镯子,不由分说套到季云卿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