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澄心道这位施主可真有爱心啊!
他也没耽搁时间,脆生生道:“施主,是有个人叫我寻有这个鱼纹玉佩的人,叫他去后山凉亭处汇合。”
这个鱼纹玉佩?
曾城看向腰间,这块儿玉佩是他曾经订婚时候季老爷给的。
平日里他很不喜欢戴,不过现在那女子进了王府,成了他人妾室。
曾城彻底没了心结,今早上恰巧看见,正好与他的新衣裳相衬,就给戴上了。
现在那女人主动约他,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
曾城一颗心怦怦跳起来。
那可是王爷的女人啊!
就冲着那女人对他的感情,曾城觉得,到时候有她在王爷身边,时不时为自己美言几句,说不定他就有了大造化。
要是王爷能替他养孩子,那就更妙了啊!
心中思索万千,不过时间并不长,圆澄小和尚看这位施主只是思索一小会儿,立即点头应下邀约。
看着他对方离去的背影,小和尚费解的挠挠脑袋。
不是说一对有情人吗?
怎么是两个男人?
男人也能在一起吗?
小和尚思考不明白,最后他稀里糊涂的下了定论。
——怪不得要特意避着人相约呢,就冲这个性别,也不是能正大光明在一起的啊!
这么一想,一切都合理起来了。
小和尚摇摇头,最后诚心诚意的念了一句佛号,为两位施主祈福。
他真诚的希望,佛祖能大发慈悲,保佑他们这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这对“有情人”并不知道小和尚的祝福。
昭王先一步来到后山凉亭。
看这里空无一人,觉得对方应该还没到。
石公公也在一旁劝道:“主子,都说女子走的慢,这季主子还要上香,虔心请佛祖保佑,慢一些也是应该的。”
不得不说,这回季主子真的有些恃宠而骄了。
怎么能让王爷等着呢?
昭王冷哼了一声,“她上香无非就是求个子嗣,这件事求本王更为有用!”
石公公低下头没多言语,心里却道:这不是求您没用吗?
曾城年轻力壮脚程快,况且在来之前小和尚特意叮嘱他,对方已经在等着了。
曾城一想到这里,腿脚就更有劲儿了。
他连到时候该怎么说,怎么哄骗对方都想好了说辞,甚至路上还特意摘了一把迎春花,再把鱼纹玉佩摆到衣裳最现眼的位置。
生怕对方看不见。
远远的看到凉亭处站了两人,曾城激动的一颗心都要跳出来了。
肯定是她!
一定是她!
两人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一眼就认出来了!
“季妹妹,好些日子没见,你还好吗?你长高……”了
曾城快步走上前,表情瞬间空白。
他看到的却不是季云卿,甚至都不是女子,而是两个男人!
男人?
曾城差点儿要吐血,他刚刚怎么对一个男人示爱?
季云卿呢?
那个贱女人怎么不在?
难道她是故意看他出丑?
昭王转过身来,他的视力可比常年看书的曾城好太多了。
一眼就看到了曾城腰间悬挂的那枚玉佩。
是和他身上这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昭王常年与朝中那些老狐狸打交道,心思城府极深。
他很快就想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
并不是他的爱妾性子调皮,想约他后山相见,而是有人费心设计,想让他的爱妾与此人相见。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
曾城压下心中的气愤,下意识地开始审视眼前的男人。
这男人浑身气势极重,满身威仪,剑眉星目,高大威猛,身上穿戴皆为不菲,唯有腰间悬挂的那块玉佩格格不入。
很明显,打从一照面,他就落入了下风。
但是他也不想差太多。
便尽力挺胸抬头,仿佛一只战斗中的小公鸡,头上顶着殷红的小鸡冠,满身骄傲的抬步进了凉亭。
实则心里在不断思索,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季云卿那个贱女人被送入王府,这难道是那位王爷?
不太像!
他内心不愿意承认,有人长得比他好看,还比他有权有势。
怀揣着这种想法,他忍不住出声询问:“敢问阁下为何会有这块玉佩?”
趁着这个时间,昭王也挑剔的把眼前的弱鸡男人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
并送上轻蔑一笑。
他慢条斯理道:“这块玉佩,当然是有人送的。”
也是奇了怪了,之前他曾偶然见过两人一起出游玩耍,那时他眼神一直放在他看中的女人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这个男人。
当时也没发现他长得竟然如此有碍瞻观啊。
哪知道曾城听到这句话,立即面色扭曲,咬牙切齿起来:“好哇!我就知道,
这位公子,你是被那女人给骗了,实不相瞒,这玉佩是在下与那女人的定婚信物,实际上她现在已经巴结上了一位王爷,
她把这枚玉佩送给你,肯定是看上了你的身体,想玩弄你的感情,说不定还看你长得好,想要借父生子。”
曾城越说越觉得合理:“据说那位王爷一把年纪了膝下子嗣稀少,
这女人肯定是想要骗你的清白身子,好给王爷生个孩子出来,她就是为了争宠。”
这一定是知道他这种正人君子,断然不会同意帮她生孩子,故而换了目标。
昭王听着这个弱鸡的话,表情有些古怪。
就连跟在他身后的石公公也是一脸懵逼。
这都什么跟什么?
他刚想站出来大声呵斥,就见王爷抬手阻止他,“你说,她是为了勾引我,想要生个孩子出来,用来给那个“一把年纪”的王爷充当儿子养?”
曾城心中一喜,看这人的表情,可见自己是猜对了。
这人果真不是那位王爷!
哈哈,他就知道,哪个女人脑子秀逗了,会把自己曾经与其他男人的订婚信物,拿来送给自己男人?
这下子,他更加来劲儿了。
“这位公子,你也别太伤心,大不了,你先别揭穿她的阴谋,假意让她得逞,
然后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她穿过的小衣小裤,狠狠得羞辱她,让她无地自容。”
想到季云卿那贱人柔软的身段,细腻光滑的肌肤,曾城有些心猿意马,他一脸正义凛然。
“公子,你若是嫌弃那女人,在下可以帮忙,你我皆是被人欺骗的苦命人,如今遇到困难,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