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一只红色利箭激射而来,红袍蒙面女子见此连忙大喊一声。
“大哥!小心!”
然而站在其身前的红袍中年男子却是手臂随意一挥,便将红色羽箭扫落一旁。
此时一名红袍高青年从白雾中走出,见到红袍中年男子有些意外,却还是拱手一礼。
“原来是火煞师兄!这可真是得罪了……”
火煞真君冷冷的注视着这一里多外的红袍青年,沉声开口道:“张师弟,你在这里作甚?”
红袍青年此时抬起头来,面上笑了笑。
“火煞师兄,老祖命师弟我守在这龙宫入口处!”
火煞真君点点头,随即便迈步往前而去。
身后二女也紧随其后,红衣少女还好奇的打量着远处青年。
“火煞师兄,这两位是?”
火煞真君面无表情的往前走着,带淡淡开口。
“这两位是刚认识的道友,本人和她们投缘,已经结为兄妹,正要带她们见过老祖!”
红袍青年闻言眉头一皱,上下打量二女。目光在红袍蒙面女子那高挑身形上停留片刻,显得有些犹疑不定。
火煞真君却是并不理会他如何,依旧大步前进着。
“师兄!老祖让你守在前面,他老人家已经进入龙宫探查,如此擅离职守,怕是有些不妥吧…”
然而,红袍青年话未说完,只见火煞真君身形一阵虚幻,脚步如同残影一般,瞬间便移动数百步远。
下一刻,这红袍中年男子身影赫然出现在其身前。
“师…师兄……”
红袍青年吓了一跳,身形一颤,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双目瞪大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中年大汉。
“哼!”
火煞真君哼!了一声,随即右手极快的往前一探,那暗红色的手臂,狰狞突兀的经脉暴起。
“呃!”
红袍青年的脖子被这粗大的暗红手掌死死捏住,青年就这样被高高的举了起来。
“师…师兄!饶命……”
红袍青年嗫嚅着发出求饶之声,瞳孔放大,双目突出,胸膛剧烈起伏不定,全身颤栗不已。
火煞真君眼中杀机一闪,右手猛的用力一捏,随即便只见红袍青年目光暗涣散,头也低低的垂了下来。
这金丹巅峰修士居然硬生生被捏断喉骨,窒息而亡。
“大哥!”
红袍蒙面女子见此皱眉出声,其身后的红衣少女吓得缩在她身后不敢露头。
“不开眼的东西,死了就死了!走吧!”
火煞真君随手一甩,将红袍青年往地上一扔,便不再理会,大步往前快速而去。
红袍蒙面女子见此也并不以为意,看都懒得看一眼地上尸体,迈步而过,紧随其后。
红衣少女见此也只得快速跟上,其低着头不敢看向前方之人,如此胆战心惊的模样,显然还是没从刚才火煞真君骇然杀人的手段中回过神来。
过得片刻。
“主人!这厮炼体功法不是传自咱们楚国,本宗好像没有这等霸道的魔门炼体之术,天一道也不可能有…”
小白低头看着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红袍青年男子,皱眉说道。
“啪!”
宇文英一巴掌打在其黑乎乎的头颅之上,没好气道:“你知道什么,谁说圣教没有炼体之术?”
“……”
白色大鸟低下头来,垂头丧气的低低呜咽一声。
宇文英却是懒得理会身下灵兽如何,低头凝视着地上红袍青年尸首的脖子处。
那整片红色淤痕和碎成渣般的喉骨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这女子却神色凝重的思索着,似是有所发现。
“看着像炼狱冥王诀,怎么会是黑煞殿的功法!”
宇文英喃喃低语出声,忽然猛的眼中精光一亮。
这女子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大声道:“这是本宗失传的血煞真魔功,没想到居然被一个红云山的小辈得到了传承!”
云鹤此时也抬起头来,看向背上女子。
“主人!这血煞真魔功传闻可是极其难以修炼,修炼者以强大的血煞之力锻炼肉身,可是极为痛苦,连元婴修士都无法忍受,那厮不过金丹巅峰,如何能炼这等炼体魔功?”
宇文英哼!了一声。
“这点痛苦也便罢了,血煞之力你当什么都可以么,其必须是血祭血缘极其亲厚之人才能得到,圣教早已在数万年前,便将血煞真魔功列为禁术,严禁门人弟子修炼这等邪术魔功,违者严惩不贷,轻则废去修为,重者圣罚之下,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云鹤点头道:“主人,小白知道,传闻这修炼血煞真魔功之人,断情绝性,毫无人性可言,如同被真魔附身一般!”
宇文英闻言摇了摇头,神色幽幽的似是在回忆着什么,过得半晌,才缓缓开口。
“本尊虽然没见过,可想要引来域外天魔附身,至少也得化神境界,这火煞小辈,不过金丹巅峰,如今只是对这血煞真魔功略通皮毛罢了!”
云鹤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道:“主人!那这厮断情绝性是一定的了,他还血祭过不少族人,如今又认得两个妹妹,她们可危险了!”
宇文英笑着拍拍云鹤的大脑袋,满不在意的道:“这与咱们什么相干,且由得他们,本尊只当看戏,难道还能翻了天去!”
云鹤点头答应一声。
“嗯!这家伙即便是元婴修士,小白我也一爪子将他撕的稀巴烂,且让他们探一探这龙宫的禁制,这才是最紧要的!”
“呦!小白你这么聪明?”
宇文英呵呵笑了起来,戏谑的看着身下灵兽。
“那是!”
云鹤满脸的得意之色,见主人面色不善起来。连忙转过头来,大步往前而去。
“算你识相!”
宇文英冷哼一声,便又看在白色大鸟的脖子上,手摇白玉折扇,闭目养神起来。
又过得片刻。
“这人该是被火煞真君那如金似铁的手掌捏死的,喉骨都碎了…”
叶云低头看着地上的红袍青年,眉头一皱。
此人身上并无打斗痕迹,看来是出其不意便被制住。
回想起火煞真君那诡异的身法,这白衣公子打扮的女子不由得心中一凛。
“莫非如今他没了法力,还可以施展如此手段,那可是大大的不妙,本公子不可直面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