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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大量的遗迹守卫投入战场,战场的局势开始了一边倒。遗迹守卫的肩膀处忽然打开,露出了一发发闪烁着寒光的炮弹。

无数枚炮弹落在了魔物群当中,将大片的魔物给炸的死的死,生的生,清出了一大片的真空地区。

为骑士团的骑士冲锋提供了一块畅通无阻的区域,艾薇带领着骑兵继续冲锋,他们就如同一支利剑直插深渊魔物的心脏。

在经历过了丧女之痛的艾薇将琴逝去之后,这么段时间以来的所有情绪全部发泄在了战场上。

她宛如神话中沐浴鲜血的女武神一般。悍不畏死的冲锋,悍不畏死的收割着一个又一个魔物的生命。

突然天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转头一看西蒙站在城墙上,手中高举的法杖,磅礴的元素力在他的身上不断往天空中汇聚。

魔物凡是接触到雨水的部位,不断冒出腐蚀的白烟发出了凄厉的嘶吼。而是人类士兵接触到雨水之后,所受的伤势居然开始了缓慢的治疗,并且连同他们的体力也有所恢复。

反观是西蒙,此刻他的脸色已经苍白,使用如此庞大的元素力,即便是他也有点吃不消。

但是好在起码一次是完成了,这个也可以持续大概半个小时左右。西蒙见自己的事情完成之后就回到了城墙当中,此时的西蒙和前面有很大的差别,胡子邋遢已经很久没有打理,脸上满是黑泥,好像是很久没有洗脸一样。

就在这时,一个愚人众的士兵从他面前走过,西蒙伸手抓住了他。

“抱歉,先生并不是有意打扰你的。请问你们自动的水火还有吗?我是蒙德西风大教堂的主教西蒙,我想请你给我一些酒水,让我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经,这现实实在是太让我窒息了。唯有酒精才能麻痹,让我可以自主的呼吸。”

愚人众士兵见西蒙如此模样,连忙将他扶到了一处帐篷内。但他并没有为西蒙拿来水火,而是为他上了一杯普通的清水。

“很抱歉西蒙先生,以你目前的状态,我并不建议你直接饮用水火,还是先喝一些水缓解一下吧。”

“至于水火,我稍后会给西蒙先生拿过来。曾经我有幸见过西门先生一面。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伟岸。虽然不知道你回蒙德之后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但我想那一定是一次不愉快的旅行,好了,我还有职务在身不便只有留,还请希望先生再此歇息片刻。”

愚人众士兵说完之后就继续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在他离开之后,西蒙望着那一杯清水。不自觉的流下了眼泪,越流越多越流越多,直到泪流满面。

西蒙只感觉自己的心被人用刀反复的抽插,琴的逝去他的打击很大,倘若早知如此,当初就应该将琴和芭芭拉一同带离古恩希尔德加哪怕从此和艾薇彻底决裂也要比现在失去一个女儿就好。

此刻的帐篷内哪有西风大主教西蒙,无非是一个中年丧女的父亲罢了。西蒙就这样在帐篷中哭了半天,等他红着眼从帐篷中走出的时候这一次的战役已经结束了。

他召唤的祈祷之雨,在这一场战役中起到了重大的作用。深渊暂时退回了深渊裂隙当中,但无论是法尔伽还是皮耶罗都能感受到深渊裂隙中有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俩。

人们在准备庆祝这一次的战役胜利,至冬甚至拿出了至冬的特产准备招待蒙德盟友。

若是在这一场战役之前至冬的士兵普遍是看不起蒙德的骑士,因为在至冬的士兵看来,所谓骑士不过是一群遵循古老骑士精神的愚忠之人。

但是经过了一场战役的磨合之后,他们相互认可,认可了对方成为了自己的战友。

而至冬士兵对战友一向大方,甚至有的士兵还将自己珍藏了多年的水火给拿了出来。

看着热闹的宴席,自顾自的走过去,拿了两瓶水火之后就离开了。仿佛最热闹的景象和他毫不相干一般,明明他是此战的最大功臣之一。

西蒙来到了城墙的南方,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南走,就能回到蒙德,回到蒙德城,回到琴所在的故土。

微风吹过,吹走了,西蒙眼角的珠落,金王拿起水火猛的往自己嘴里灌,一连灌了半瓶,最后呛到了,咳嗽了几声。

“咳咳咳…”

西蒙只感觉自己的喉咙和肚子仿佛被火烧了一般,虽然蒙德是一个无酒不欢的国家,但相对于为了应对寒冷的至冬水火,蒙德不得不承认,至冬的水火是七国之中度数最高的。

“巴巴托斯啊……你既然一直在,为什么500年以来,无论我们如何祈祷,你也不愿意降下一道神谕。”

“解放了蒙德之后,你给予了我们的自由,却就此把我们给抛弃。然而我们却没有抛弃你,500年如1日的信仰着你,我们一直相信你的存在。”

“每当…每当蒙德城的风车转动…孩子们都以为是风神来了…”

“甚至连同我在内…连同一些大人在那里…我们都相信蒙德城的风车转动是风神的到来…”

“我西蒙·佩奇…17岁成为冒险家。22岁成为大冒险家,24岁与艾薇·古恩希尔德一见钟情,次年结婚。二十五岁有了第一个女儿…琴·古恩希尔德…26岁我放弃了一直热爱的冒险者生活…加入了西风大教堂,成为了一名神父。”

“30岁…我成了西风大教堂的主教…31岁或者第二个女儿芭芭拉出生…从小我对着她们诉说着你的故事…她们是听着你故事长大的…她们是你忠诚的信徒。”

“甚至我的女儿还是西风骑士团的幼狮骑士、蒲公英骑士…可是为什么?即便他们如此虔诚的信仰着你…你又为何要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生命流逝?”

“我的女儿…琴…我那风华正茂的女儿啊…就为了古恩希尔德家族那可笑的责任……”

然后就在这时身旁突然传来了一声暴喝,西蒙朦胧间将目光看向了身旁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一道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此刻再度见到,西蒙只感觉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在他的胸腔燃烧。

“艾薇!都是你!!都是这可笑的古恩希尔德!!!都是这可笑的古恩希尔德家族的责任!!!!”

“如果不是古恩希尔德家族,我的女儿!我那风华正茂的女儿!她还有大把的青春没有享受,她还有很长的人生没有去经历!”

“结果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和你的古恩希尔德家族!”

艾薇听见西蒙如此说道,怒火也是升腾而起。

“西蒙,你这是喝的没有理智了吗?现在跟我回去法尔伽团长有事情宣布!”

然而喝醉的西蒙压根不管那么多,他胸腔憋着一口气,这是怒气他愤恨自己的软弱无能,明明有那么多时间随时带着琴和芭芭拉离开古恩希尔德家族。

“艾薇!我告诉你,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女儿了!我最后的女儿芭芭拉·佩奇,我会拼尽我的全部,让他远离你。从现在起!你绝对不能接近她!绝对不能有任何一点的接触!”

艾薇听见西蒙这么说,可以确定的是他彻底的喝醉了,但西蒙的话语却让她很不高兴。芭芭拉也是她的女儿,凭什么她不能接近?

“西蒙不要耍酒疯!现在跟我回去!”

说话间,艾薇就要上前抓住西蒙的时候带着他离开,然而还不等艾薇迈出一步,一道高速水炮便落在了她的脚尖。

“不要过来,现在我看见你就恶心!现在立刻从我面前消失,否则我不确定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艾薇哪里受得了这种挑衅?本来因为琴逝去,压抑了那么久的情绪,刚从刚才的战役缓解了那么一点,但是在受到了西蒙的攻击之后,情绪如同炸药桶一样再度被点燃。

“西蒙,你居然敢攻击我,你在找死!”

艾薇毫不犹豫拔出了自己腰间的配剑,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迅速靠近西蒙,然而西蒙也不是吃素的,随着他的右脚一跺,地面瞬间浮现出水流如同浪潮一样向着四周扩散。

脚步踩在水流上,震动回馈到了西蒙的脑海。西蒙手中的法杖瞬间出现,毫不犹豫向着背后抡圆了挥过去。

艾薇单手挡下了西蒙这抡圆的一棍,比起早已经不做大冒险家多年的西蒙,艾薇的身体素质可是从一开始就没有落下过,哪怕是生下了琴和芭芭拉两个女儿之后,也没有丝毫的影响。

关闭挡下了西蒙的一法之后,提剑朝着西蒙一刺,风元素在剑尖汇聚,好似一枚加速的子弹。

西蒙面不改色,一道水元素屏障出现在他的周身。挡下了,艾薇的突刺。不知什么时候西蒙的法杖已经被他抽了回去,并且抵在了艾薇的腹部。

如此近的距离加上高速的水泡,水泡发射带着艾薇撞碎了好棵大树,最后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停下,而此刻艾薇腹部的盔甲已经被轰出了一个大洞。

即便是如此强的水泡,在艾薇的腹部没有留下任何伤痕。

此刻两人交手的动静引起了皮耶罗和法尔伽的注意力,然而等两人赶来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此刻的西蒙被艾薇用西风剑刺穿肩膀钉在了城墙上。

西蒙身上大大小小的骷髅和伤痕,都是被西风剑划伤和贯穿的。

而艾薇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浑身的盔甲被打碎,身上披着西蒙的长袍,闷哼一声,嘴角一道鲜血流下。

西蒙的水炮,虽然外面看起来伤害不大,但是只有法尔伽和艾薇知道,西蒙的水炮,是打得内伤,通过高频的震动将伤害传递到内脏当中。

从而达到破坏内脏,以击杀敌人,法尔伽看着凄惨的西蒙和面色平静的艾薇,一时间也感觉到了头大。

琴的事情他知道,这也是他们的家事,自己一个外人也不好插手。

对于琴的离去,法尔伽也是感到了悲伤,琴也是他的弟子。

“艾薇,你说你这是何苦呢?有什么话不能好好的坐下来聊聊,非得打个你死我活。里面有一句古话,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你们也不是一日夫妻了,你们可是相当于做了十多年的夫妻。”

这时候的皮罗忽然发现西蒙有些不对劲,拍了拍法尔伽的肩膀。

“你们的这一位西风大主教好像有些不对劲,你确定不看一看吗?”

法尔伽眉头一皱,难不成艾薇一时没有手下留情,真的把西蒙给弄死了?

当法尔加靠近的时候,发现西蒙的眉心有着一丝漆黑的气息。细细感知,这可不就是深渊的气息吗?虽然疑惑西蒙身上为什么会出现深渊的气息,但眼下还是以救治西蒙为主。

几个修女在骑士的帮助下将西蒙从城墙上给带了下来,将肩膀上的西风剑拔掉之后,几个修女开始运用元素力为西蒙疗伤。

艾薇远远的看了一眼受治疗的西蒙,最后转身就朝着蒙德的营帐走,去阿尔家看着这两个夫妻。从恩爱走到了决裂,一时间。不知道是感到惋惜还是什么。

艾薇和西蒙都是法尔伽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也是挚友,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自己还乐呵呵的给了许多自己珍藏的宝物。

“西蒙的情况怎么样?”

法尔伽来到了几个修女的面前,修女如实告知了西蒙的情况。

得到没什么大碍的回答之后,法尔伽点了点头,让他们将西蒙带回了蒙德的营地。

就在他们将西蒙安顿好之后,将营帐内的灯火吹灭,离开了营帐。在他们离开不久,原本还深受重伤昏迷的西蒙忽然睁开了眼睛,只不过在他眼睛的深处有着一抹深邃的黑暗。

西蒙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蒙德的营帐,跳下了城墙走向了深渊裂隙,当修女发现西蒙不见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法尔伽看着空无一人的营帐只觉得神经直发疼,在这么严肃的局面下,西蒙能去哪里呢?

西蒙可不是那种不会顾全大局的人,但法尔伽确实又不知道西蒙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