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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姝念更为担忧的不是这个问题,而是皇上是如何起的心要指派侯府去剿匪?

按理来说侯爷已是待在京中这么些年,虽说手中还有着兵权,但是好些年不练兵,而且年岁也已经上来,武艺自是同那些更为年轻的将士不能比拟。

朝中并非无武将可用,若是皇上真起了好好整治那些流寇的心,指派更年轻有为的将士去岂非更为妥当?

若他是顺着太后的意思而为之,晏姝念不认为他们能推测出的事儿,皇上会全然没有疑虑。

但是不论皇上有何计较,这事儿已是成了定局,只等着侯爷离京后,才能见分晓。

“三叔无须忧心,咱们如今有了猜测,便做好充足的准备便是,不论此事是否为我们多想,总要好过毫无防备。”晏姝念轻声对着三叔说道。

三老爷沉着脸,却还是认可地点了点头,“侄媳说得是,此事已成定局,我们能做的也仅是做好防备。”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三老爷没有久留,离开前交代晏姝念道:“若是有事儿用得着我的,侄媳尽管差人去说上一声,咱们是一家人,侄媳无需同我客气。”

他的话音一落,晏姝念捂着嘴笑了起来。

三老爷不解地望着晏姝念,若是知晓她的为人,三老爷许是要认为是她觉得他所说的“一家人”是自不量力了一些。

“三婶今日也同我说过同样的话,三叔这是和三婶心意相通了呢!”晏姝念打趣着说道,不过随后还是认真地回应道,“三叔放心,都是一家人,若是遇上需要您帮忙的事儿,我自是不会同你们客气的。”

先前不知晓三叔的能力也就罢了,这会儿知晓了家中有个消息灵通、人脉广泛的人物,晏姝念自是不会“放过”。

她的消息网还未成气候,如今有现成能用得上的放这不用,她可没有那般傻。

亲自将三叔送出前厅,甫到门口,闻晋霖已是迎面走来。

“三叔!”闻晋霖拱手朝着三叔打了一声招呼,这才走至晏姝念的身边停下。

三老爷朝着闻晋霖点了点头,寒暄了两句后,便先行离开。

“怎今日三叔来了这儿?”闻晋霖有些疑惑,因着他清楚往日里晏姝念同三房并无交集,而三叔今日却同她待在一处到了这么晚。

依照闻晋霖对二人的了解,定是发生了何事,才导致二人交谈到了这个时候,而且事情应是还不小。

晏姝念轻叹一声,转身复又坐回了椅子上。

“明日你下了早朝后回来一趟吧,同我一起去见见那两位去岁卖有毒素的木炭至侯府的老板。”晏姝念一手撑着头,一手轻揉着自个儿的额角,今日可真是有些疲惫了。

瞧着她的动作,闻晋霖径直走至了她的身后,将她的头扶正后,自个儿的两只手动作轻缓地帮她揉捏着额角和头皮。

“好,明日下了早朝我便回来。”闻晋霖应道,“那两名商人倒算是有些本事,这么长的时间才重新冒了出来。”

晏姝念舒服地轻哼了一声,闻晋霖这手艺比起她身边的丫鬟来也是毫不逊色。

“谁说不是呢?明明先前出京不久,我的人便跟了上去,但是却一直到近日才彻底掌握了他们的行踪,将人给带了回京。”晏姝念连眼睛都未睁,所以声音也显得有些慵懒,“如此想来,先前倒像是有人特意抹去了他们行踪的痕迹似的,才让搜寻的那些人毫无头绪。若非是我的人手充足,说不定早就放弃了,毕竟没有线索地寻人,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闻晋霖揉捏的动作顿了顿,晏姝念抗议地重哼一声,才让他的动作继续。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儿我先前同太子通过气儿,他那儿未派人去搜寻一二?”晏姝念漫不经心地询问道。

问完之后,她终于睁开了眼睛。

她扭过头去,直视着闻晋霖的眼睛,“你先前去往建阳到底是意欲为何?可有查探到什么?那个一心想要置你于死地的人到底是何人?”

两人一坐一站,晏姝念仰着头才能与闻晋霖对视着。

担心她的脖颈仰得累,闻晋霖将她的头扶正后,在她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说得对,那两人的行踪就像是被人刻意隐藏了起来,太子派出的人得出的也是这般结论。”闻晋霖先回应了晏姝念最开始的问题,之后再说道:“我去往建阳是因着皇上说建阳那边似乎不太妥当,但是也不过是他的猜测罢了,所以不好明面上过去,只能让我假借着去往柏城查探,秘密前往建阳。”

夫妻二人为一体,如今闻晋霖觉得自个儿已是没有什么好隐瞒着晏姝念,所以只要她想知晓,他便知无不言。

“异常倒是没有发现,但是从我快到建阳便未再完全隐瞒行踪,而我甫一到建阳没多久便有了刺杀之事,已是能说明那儿确实有异。”闻晋霖冷着一张脸,再是严肃不过了。

若是旁人瞧着,指不定要被他的脸色吓住,但是晏姝念却是笑了起来,“所以你还真是以身做饵呢?你昏迷一事有待考证,但是身上的伤可无法作伪,你倒是豁得出去,也不怕真就将命给留在了建阳。”

泛着冷意的笑容,比直接冷着脸更为有威慑力。

闻晋霖赶忙缓和了脸色,朝着晏姝念解释道:“我身边有那么多侍卫护着,就连身上的伤也是算计好了的,又怎会将命交代在哪儿呢?若是身上并未出现伤口,又怎让他们相信我们毫无准备?你放心便是,而且身上的伤口早就愈合,感受不到疼痛了。”

他心知晏姝念是因着担心他,才会如此生气,所以闻晋霖心甘情愿地哄着妻子。

“哼!”晏姝念扭过头去,“这话儿你不应该同我说,毕竟你受伤也好,昏迷也罢,那时我们二人可是毫无交集。真正为你担惊受怕的是你的那些至亲,想想你重伤昏迷的消息传回京时,你说家中的那些人心情会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