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太心中产生了疑惑。
刚刚易中海的靠近,让她还惊讶了一阵。
事实上对于刘海中,她其实更想跟易中海亲近。
虽然老易伤害了她,但毕竟是多年培养的得意之人。
她是会报复,会在百年之后留下后手,但却不想在自己的生命的最后一段旅程中,跟一个蠢人渡过。
况且,柱子现在依旧牢牢的被易中海掌握在身边。
所以,有希望的话,她还是想在生前由一大妈和柱子妥善照顾。
今天本是多好的一个机会,两人冰释前嫌。
然而,柱子明明危在旦夕,中海为什么还要跟周洛掰扯?
他并不是如此多嘴之人啊?
周洛,我虽然也讨厌这个小混蛋。
可看他如今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还有柱子手中的麻袋,明显不是行凶之人啊。
“中海,别说了,快把柱子和我送去医院吧?”聋老太太想了想,对着易中海试探道。
“老太太,你先不要急,现在得把责任捋清楚。”
“周洛他现在属于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大院的这种风气可不能长。”易中海回头,耐心的劝解道。
周洛冷笑,易中海你到现在还想找回曾经动动嘴皮子,就能让受害者认错吃哑巴亏的场景?
不过,你这个老小子到底想干嘛?
磨磨蹭蹭的丝毫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啊?
不会真的想让傻柱跟你一样绝户吧?
周洛由一开始的不确信,到现在越想越可能。
傻柱年轻,可以用介绍猪八戒二姨拖住他。
如果贾冬旭挂了,那么秦淮茹出手,傻柱亦生不出后代。
但现在偏偏贾冬旭半死不活,傻柱的年纪又越来越大,未来未必不会降低要求。
难道今日短短的变故,就让易中海又算计上了傻柱?
周洛都不由怜悯的看着躺地的傻柱。
还是逃不脱算计啊!
“中海,柱子的事要紧!”聋老太太再次急切的提醒道。
“我知道的老太太,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让周洛主动认错。”
易中海拍了拍聋老太太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以示宽慰。
聋老太太却快急疯了,还等什么,周洛是像会主动认错的人吗?
中海,你果然不对劲?
你难道真的想看着柱子伤重得不到救治吗?
等等,柱子伤重...绝户!?
……
正当聋老太太低头沉思时,易中海又有话说了。
“大伙快看啊,周洛惭愧了!”
“他如果没做过,为什么会对着柱子产生愧疚之情。”
???
周洛都被易中海给整糊涂了,我什么时候对傻柱愧疚了?
“周洛,放弃侥幸心理吧!”
“你知道了,就像你说的,还有同伙,你一定是在顾及这个。”
“院里是不是有人参与了周洛的行凶计划?”
“是谁,快点一并站出来吧,不要拖延时间!”
易中海说完就环顾四周,别说还真有几个小年轻对他的目光避之不及。
“老闫,你家儿子,解放是怎么回事?”
易中海注意到了,躲在闫埠贵身后鬼鬼祟祟的闫解放。
他都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真的会有意外收获。
“啊,怎么了,老易,你不会是怀疑我儿子吧?”
“怎么可能呢,我是人民教师,我儿子跟我一样,这种争强斗狠之事,绝对不会去做的?”
被易中海当众提问,闫埠贵当然不会承认。
虽然他也觉得刚刚回家的儿子有点怪怪的。
“老闫我相信你的人品,我的意思是,小闫是不是受了他人蛊惑,看到了些什么。”易中海把台阶给了闫埠贵。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闪过一阵反光,在权衡着利弊。
不过,正当他准备开口引导儿子时,一声尖锐的叫声,震慑整个中院。
“够了,我说够了,都给我闭嘴!”聋老太太变得歇斯底里。
见众人都不再言语,她继续对着易中海恳求道。
“中海,不要再计较这些了,快点,先送柱子去医院吧。”
听到聋老太太的话,易中海张了张嘴巴,表现出满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老太太,我怎么会是在胡搅蛮缠?”
“你和我都是看着柱子长大的啊,如今他遭遇暗算,难道你不想为他讨回公道吗?”
“讨回公道自有公家,中海,柱子的伤势要紧啊!”聋老太太苦口婆心的继续劝道。
“哎,老太太话不能这么说,都是邻里邻居的,这次我估计犯事的人比较多,如果找了公家,可就彻底不好收拾了。”易中海亦是一脸沮丧的说道。
“中海,算我求你了!”面对易中海的不松口,聋老太太带着近乎哀求的语气,低头请求道。
她猜测出了易中海的心思,但是现在自己就是个瘫痪的老人,怎么可能护送何雨柱去往医院?
“老太太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您这么大年纪,这是要折煞我了。”易中海扶起聋老太太,心中也是有了不满。
聋老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多人面前,不是故意让我难堪吗?
刚刚控场的感觉让易中海很是着迷。
面对大眼瞪小眼的邻里,面对自己讲话彻底哑火的刘海中,易中海感觉曾经的荣光仿佛快要回来了!
“老易啊,我也觉得你还是先送柱子去医院吧!”
正当场面陷入尴尬之际,二大爷闫埠贵开了口。
他也没底,现在瑟瑟发抖的儿子,会不会说出什么不利自家的话。
所以,还是先把傻柱这尊瘟神送走,好好回家套套口供。
“老闫,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你家儿子开脱吗?”看到跟自己提出反对意见的闫埠贵,易中海选择了不客气的回应。
“老易,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儿子干什么了,你凭什么现在就要给他定罪?”涉及到自己利益,面对已经失去职位的易中海,闫埠贵亦是毫不客气的说道。
“对,易中海你什么态度,刚才我就想问了,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处理大院的事?”
“跟小辈对话也就算了,对二大爷也能这么凭空污蔑吗?”
一旁的刘海中,见闫埠贵已经与易中海针锋相对上了,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对啊,我刚才一直乖乖的听着易中海念叨,在干嘛?
周洛看着刘大脑袋开口,顿时无语,好么,合着我就是那个小辈。
你们年纪大,你们先聊。
“老刘,我不是这个意思,柱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事我不能不管!”易中海说完,再次神色落幕的看向傻柱。
话是很深情,老父亲的画面再次显现在众人面前。
“哼,你又不是傻柱的爹!”
“你!?”
结果,刘海中一句话就把易中海给噎死了!
得,这老小子难得雄起了一把。
刘海中的一时得势,自然也是被地上的聋老太太所注意到了。
她赶忙把求助的目光转向刘海中:“海中啊,太好了,你还在这里。”
“你快帮帮大娘,把柱子先送医院去吧?”
“啊?”
刘海中愣神,什么情况啊,这个时候来找我?
没看见刚刚易中海都说不过我了吗?
刘海中是自己都没料到,怎么就冒出了一个金句,把易中海就给整自闭了。
正想乘胜追击呢,傻柱?
现在可没空管他!
“老太太你先别急,现在得把事给弄明白,易中海太不尊敬我们管事大爷了,这种歪风邪气可不能长。”
刘海中说完,就不再把目光停留到聋老太太身上,而是继续准备批评前一大爷,易中海。
“不!”
眼见刘海中拒绝,面对奄奄一息的傻柱,无能为力的聋老太太,只剩下一片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