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临时构想出来的流派,冲田总司显然闻所未闻,满脸疑惑,紧接着同样转过头看向上方的观众席。
那个位置,坐着一位妇人,身旁还带着一个少女。
羽生楠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若有所思。
他就说,一向波澜不惊的静华师父,怎么赛前频频向一旁看去,原来是老对手也来观战了。
随着裁判一声清脆的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冲田总司率先发难,身形如电,一个箭步向前,手中木剑高高举起,以一记迅猛的上段劈砍直逼羽生楠的头顶。
“力量不错,可是太慢了。”
羽生楠不慌不忙,从容地后退一步,恰到好处地正挡下压,同时还不忘调侃一句。
“开什么玩笑!”
冲田总司的瞳孔瞬间大睁,一声暴喝响起,再次举剑奋力斩下!
铛!!!
剑器交戈,轻吟作响!
虽是木剑,却也不失凌厉的气势。
但不出所料,这一击再次被羽生楠轻描淡写地举剑反手格挡开来,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冲田总司的速度,在他眼里就如同慢动作。
身体素质上的差距,是天赋无法抹灭的。
而且真要论起天赋,羽生楠也是丝毫不逊色于任何人,真当他这么多天的剑是白白练习的吗?
一法通而万法通,一力尚可破万法。
不过,他倒是并不着急这么快就结束战斗,只是一直保持着一种防守的姿势,任由冲田总司如何疯狂进攻,他自始至终都稳如泰山,巍然不动。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难解难分的胶着状态。
“羽生,加油!羽生,加油!”
帝丹学园剑道社的成员们整整齐齐地站在赛场边,扯着嗓子大声呐喊助威。
而在观众席上,园子已经完全将淑女形象抛之脑后,她站起身来,双手放在嘴边,声嘶力竭地大声喊道:“楠,加油啊,一定要赢!”
明美、怜子、小兰和和叶也纷纷站起身来,为羽生楠加油打气。
某只小萝莉静静地坐在一旁,双手环胸,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容,看着某人继续演。
池波静华静静地坐在座位上,一头如瀑的秀发盘起,灰色和服紧紧包裹着玲珑诱人的身躯,虽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激动地大声呼喊,但她那美眸同样紧紧地盯着赛场。
“嗯......差不多了。”
感觉演得差不多了,放了半天水的羽生楠,抬手一剑干脆利落地挑开冲田总司的一记斜斩。
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羁且自信的笑容:“闹够了吗?”
话落。
在冲田总司震惊的目光中,面前的对手已经转瞬之间来到眼前,迎接他的便是一串令人应接不暇的欺身连斩。
快!
太快了!
实在是太快了!
他能勉强看清对方的招势,可那令人咋舌的速度却让他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能凭借着多年练剑的本能,手忙脚乱地进行格挡。
每一次木剑相交,都震得他手臂发麻,心中的震惊也愈发强烈。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可能!”冲田总司疯狂地摇头,心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个想法,难道对方之前的比赛压根就没有使出过全力吗?
那他赛前的嘲讽是什么?小丑吗?
“师父,你的剑不够快,也不够狠。”
进攻中的羽生楠潇洒肆意,那身姿惹得周围观众席上响起一片片惊呼,他所使用的全都是静华师父教给他的剑道招式。
不过速度更快,力量更强。
羽生楠心里很清楚,自己的真实能力,静华师父迟早都会知道,他是真心喜爱这位高贵典雅的美妇人,所以他从来不会对其有所隐瞒。
两人之间,一直都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羽生楠哪怕挖墙脚,也没有特意给服部两父子使绊子,既是不屑,也是根本不需要。
事实也正是如此,父子俩的种种表现一点点让池波静华这个贤妻良母的心沉了下去。
曾经对家庭的期待,在日复一日的失望中渐渐消磨。
不过,有些时候,还是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
比如,他天生神力这件事。
之所以拜池波静华为师,就是想和她学习剑术发力技巧,不然空有一身神力,也难以发挥出应有的作用。
一念至此,羽生楠手上的力度陡然加大。
“该死!”
冲田总司脸色骤然大变,被逼迫得连连后退,节节败退。
对方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感觉自己握剑的手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作为剑道天才,从小到大夺得过无数冠军,奖杯摆满了家中的陈列柜的冲田总司,生平第一次深深地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挫败感。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问题有挂怎么玩?
这tm是人能有的速度和力气?
他能看出对方的招式确实还不够熟练,很多动作都带着些生涩,一看就是刚练剑没多久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一个“新手”,凭借着恐怖的速度和力量,让他这个身经百战的剑道高手毫无还手之力,这让冲田总司怎么能甘心?
“喝!”
羽生楠一声低喝,手中木剑带着呼呼风声,以一记凌厉的突刺直逼冲田总司咽喉。
冲田总司瞳孔骤缩,下意识举剑抵挡。
“咔嚓!”
一声脆响传来,冲田总司手中的木剑被羽生楠这一击直接挑飞,等到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尖已经稳稳地停在距离他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
全场瞬间鸦雀无声,一片安静。
片刻之后,如雷一般的掌声和欢呼声猛然爆发出来。
“赢了!羽生赢了!”
帝丹学园剑道社的成员们兴奋不已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欣喜若狂。
这时,裁判也走上前,清了清嗓子,高声宣布:“本场比赛,胜者——帝丹学园,羽生楠!”
声音通过扩音器传遍了整个赛场,再次引发了一阵欢呼。
“你输了,冲田同学。”
羽生楠收剑而立,微微鞠躬示意。
基本的礼仪还是必须要做的,毕竟冲田总司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剑道天才,只可惜遇到了自己。
冲田总司脸色复杂无比,有不甘,有震惊,但更多的是对对手强大实力的敬佩。
他也鞠躬回礼,苦笑着说道:“我输了,输得心服口服,羽生同学,你真的很强,不过放心,我早晚会追上你的!”
不愧是剑勇传说中的主角之一,冲田总司的斗志恢复得极快,丝毫没有因为这次的失败而一蹶不振。
对此,羽生楠一撩头发,神态淡然道:“放心,我给你时间追赶,直至你遥望不见。”
说完,他转身朝着走来的女孩子们快步迎去。
只留下冲田总司一人站在比赛台上,为对方的自负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