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面面相觑,无人回答。议事厅内议论纷纷,气氛紧张而混乱,杨平和琪颖站在人群中,目光坚定,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后果的准备。
二长老宇文辉则冷笑着看看宗主的宝座,冲着赵景仁说道:“老四你放心,不是敌袭,宗主还没来呢。”
赵景仁则一脸怪笑:“现在怪事真是特别多,无缘无故的就敲这丧门的钟,我还真以为宗门不行了呢!”
大长老陈怀礼狠厉的瞪了一眼赵景仁:“怎么?宗门不行了,你还能有什么好果子吃吗?你自小在宗门长大,现在混成了长老,还是没深没潜。”
三长老郑梓轩好像自言自语:“行不行的,一次内门大比,你们挣了多少灵石,发了多少弟子的财,自己都心里有数。就算不行,还有两位太上长老在,一时半会也不会不行。”
赵景仁依旧一副不屑的神情:“三哥说的对,太上长老多久没露面了?三十年?还是一百年?”
郑梓轩一甩袍袖,面无表情的坐下,不再言语。
杨平与琪颖对视一眼,无奈叹息一声。
此时门外门卫大声报道:“宗主到!”
段霄云大步流星地走进大殿,身后跟随着云家家主云剑峰和寇家家主寇渊明。殿内众人面面相觑,直到宗主和其他两位家主落座,气氛才逐渐安静下来。
段霄云环视殿内众人,语气威严而霸气:“谁敲了九下聚议钟?”
杨平毫不犹豫地走出人群,琪颖紧随其后,站在大殿的红毯正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他们身上。
段霄云看着站在下方的杨平和琪颖,脸上的严肃表情稍有缓和:“杨师弟,你敲了九下聚议钟,难道是有什么大事?”
杨平抬手抱拳,面无表情:“确实是大事,就在刚才,炼器坊遭受贼人攻击,一名弟子失踪。”
赵景仁一脸不屑地扫了杨平一眼,开口道:“杨平,你在炼器坊呆了这么多年,连个执事都算不上,也敢敲聚义钟。这宗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炼器坊遭受贼人攻击?不会是你们自己把炼器炉整炸了吧!哈哈哈!”他放声大笑。
杨平无奈地皱了皱眉:“四长老,请你自重。炼器坊是宗门重地,我虽不是执事,但掌管炼器坊多年。如今炼器坊遭受贼人袭击,导致弟子失踪,这难道还不是大事吗?”
段霄云狠狠地瞪了赵景仁一眼,又看看杨平:“杨师弟,你还是先回去。明日我派内门精锐详查此事。”
七长老李佳音伸了个懒腰,开口说道:“深更半夜的,我以为多大点事呢,敲钟议事,现在宗门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杨平看向李佳音,一脸愤怒:“七长老,你是不是对事态的理解有所偏差?炼器坊是门中重地,深夜被袭,应该即刻调查,刻不容缓。”
段霄云正要开口,陈怀礼却抢先一步说道:“杨平啊,炼器坊虽然是重地,受袭也是真的,但应该只是弟子之间的寻仇。你敲九声钟确实不妥,念你在宗门多年,一心执管炼器坊,宗主没有怪罪已经是给你天大的面子了。你还不见好就收?快点退下吧。还在这百般辩驳什么?明日宗主自会派人处理。”
杨平听闻此言,怒意涌上心头,大声喊道:“现在有一名弟子失踪!宗主应该马上派人寻找,自然会水落石出!”
陈怀礼一皱眉:“杨平你深夜敲响九下聚议钟,扰乱宗门秩序,闹得人心慌慌!本就是重罪!宗主已经给足你面子,你还公然顶撞!不顾尊卑!来人!把他拿下,压入囚笼渊!”说完,陈怀礼一摆手,厅外的四名执法弟子蜂拥而入,直奔杨平而来。
他们来到杨平身后,正欲将其拿下,杨平挺直身板大声喝到:“谁敢动我!”四名执法弟子被杨平一喝,面面相觑,不敢在上前一步,呆呆的站在杨平身后。
杨平扫视了一圈座在前排的高极长老,个个事不关己,轻松自若,有的交头接耳,有的小声私语。他心中怒意更盛,开口驳斥到:“敲响聚议钟是重罪!那么袭击炼器坊又是什么罪!不顾弟子生死,一味拖延时间,不以寻找又是什么罪!十三长老,四大执事,冷漠无情,各怀鬼胎,座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大厅之内,如同行尸走肉!又是什么罪!”
旁边的琪颖面色惨白,轻轻拽了他一下,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八长老李若禅看向四名执法弟子,抬手一挥:“你们谁的话都听,宗主没命令,你们也敢上前拿人!滚下去!”四名弟子一惊,心中暗骂:“这真是祸水东引!关我们什么事。”转身全都退到一旁的人群之中。
李若禅站起身来,扫视一周,向段霄云抬手施礼,开口说道:“宗主,杨平自幼进入宗门,近百年苦心经营,我宗炼器坊才有如此规模,如今炼器坊遇袭,他心中自然焦急,难免出言不逊,请宗主见他一片赤诚,赎其无罪。”
李若禅话音刚落,九长老盛怀仁起身道:“随意敲钟,顶撞宗主,以下犯上!全是宗门大罪。”
李若禅坐回坐位,轻蔑一笑:“汪明海要是来了,你还敢这么说吗?以下犯上?我看是戳到某些人的痛点了吧!”
盛怀仁一听汪明海的名字,微微张了几下嘴,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一言不发了。
段霄云一脸阴沉,开口道:“好了!杨平,你顶撞长老是小,但敲响九下聚义钟造成宗门混乱是大,本座罚你,禁足炼器坊,半年不许外出。炼器坊被袭一案,我会安排处理!退下吧!”
正当此时,一名云家小厮急匆匆地奔到云剑峰身旁,递上一张纸条。云剑峰接过纸条,脸色骤变,霍然站起,向段霄云微微抱拳,沉声道:“段兄,我方才接到密报,疑似找到了杀害我儿云辰的凶手。但在此之前,我有几句话想向这位杨兄弟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