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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知易看着岑君讨好般地去给秉南冬送野果,秉南冬理也不理,只是用一根木棍扒拉着火堆。

岑君抿了抿唇,恹恹地转身将野果捧到范知易面前:“师尊,要吃点吗?”他耷拉着脑袋,连声音都带着一股挫败感。

范知易摇了摇头,“你吃吧。”随后望了秉南冬一眼,见他没有注意这边,才小声问岑君道,“南冬为何与你置气?”

他们现在三个人一同出行,都在一条船上,自然是要同心同力,不要有任何的隔阂为妙。

“弟子……”岑君垂下眸,“弟子去参加了一个比试,掌门说只要我得了第一,那么就会将哥哥的消息告知我。当初在村庄弟子执意要回天云门,也是因为掌门说有了哥哥的踪迹,只要弟子按照他的要求行事,便会让我们相见。对不起,师尊,我不是有意要瞒着你们的,我知道师尊和师兄都很忙,有自己的任务,我本来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的……”

范知易还记得当时面对天云门众人时岑君说过的话,他坚定地选择了他们。于是笑了笑,没忍住揉了揉岑君的脑袋,安慰失意的他:“你做的很好了,岑君……”

“很好?”开口的是秉南冬,“他连那比试究竟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敢参加,如果喝了那碗药,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秉南冬似乎提着就来气,冷着脸将拨弄火堆的木枝往火里一甩,走远了一些坐下靠着树干闭上了眼。

岑君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终只是闭上了嘴,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啃野果。

第二日一早又得赶路,范知易不知道要去哪里,但是他相信秉南冬,唯一烦忧的就是秉南冬的毒发,但是秉南冬确实应该有自己的打算的,毕竟又没有受虐倾向,谁愿意老是被个毒药折磨……是吗,秉南冬真的没有受虐倾向吗?

不能怪范知易多想,实在是秉南冬的精神状态虽有所好转,但是外部条件如此逼迫他,复发的可能性很大。

于是范知易上前了几步站在秉南冬旁边:“我们现在去哪儿?”

“往前有一座荒庙,到了再说。”

“我们多久去找今吾配置解药?”

“到时候再说,我有分寸,师尊不必担忧。”

口头说着让他别担心,但是又没个定数,范知易也知道多问烦人,于是就问了其他问题:“既然担心岑君,就好好跟他说嘛,这个年纪的孩子,叛逆期,有些自己的小心思很正常的,而且我看岑君也知错了。不管怎么说,你们是师兄弟,是如今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现在事情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日后你们更要相互扶持……”

“师尊又要说话本主角的那套理论了吗?让我好好待师弟。”秉南冬黝黑的眼眸看向范知易,“师尊知不知道他参加的比试就是之前我与你说过的挑选鬼门候选者的比试,那碗汤药中融合了别人的灵丹,他若是喝了之后知道了真相,就凭他的性子,会有多崩溃。”

总结下来,还不是担心岑君的,就像那些为子女着想的家长一样,眼见孩子不成器又气又恼,但其实最气的,是没有照顾好孩子的自己。

“再者,在这个世界上我最亲近的,是师尊。”

范知易的心脏咯噔一跳,他咽了口唾沫,嘴唇翕动了好几下,才想好了合适的该说的话:“那你还要生多久的气?对岑君,还有我。”

秉南冬注视着范知易,那眼睛像是提前将主人想要说的话给说完了一样:“那师尊为什么不像以前我目不能视的时候,像对岑君那样,也哄哄我?”

“……”风撩起范知易的鬓发,他设想过很多种秉南冬回答这个问题的答案,唯独没有想过他会这么说。

范知易大脑死机了片刻,他选择了闭嘴。

秉南冬观察着他的神情,知道他又想逃避,便冷笑了一声:“师尊明明什么都知道,偏心也不过如此。”

不,这次秉南冬猜错了,范知易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而且他扪心自问绝对不存在偏心的做法,就算有,那也是更偏向秉南冬。他自穿越以来,上刀山下火海为的,可是名字叫做秉南冬的那个小气吧啦、爱使小脾气、又敏感又傲娇还小心眼的白眼狼徒弟。

但是现在不管怎么反驳都显得苍白无力,索性他便让三人诡异的沉默气氛保持下去算了。

秉南冬一路带着他们弯弯绕绕,来到了一座废庙。

范知易现在对于这种庙都搞出阴影来了,不过这庙供桌上什么都没有,供台上也同样空空如也,好在屋顶是好的,只是稍稍有些漏风。

但行走在外的规矩范知易还是懂的,不要计较太多,更何况他们现在其实算是在逃命,能够有这么一个破庙给他们栖身几时已经非常不错了,至少它够隐蔽,不会那么容易就被发现的。

到的时候天色不算早也不算晚,秉南冬让岑君去找些吃的,随后让范知易把衣服脱了,给他换了一道药。范知易乖乖听话,他自然是想要伤赶紧好的,这样就算再遇到什么危险,他们赢的几率也能高一些。

这具系统给他的身体被他搞来哪哪都是伤,若是换做一个本地人来魂穿的话,范知易不知道对方玩他这个号是不是会比他自己玩好太多,说不定有这么大的一个挂在手,直接成为修仙界第一,再开辟个新世界,然后把天云门那群坏蛋给扬了。

就在范知易思维发散的时候,他的腰上被不知道被谁给一剑捅穿了的地方“啪”地一下受到了重击,范知易痛的整个后背都绷直了,冷汗直流,偏偏秉南冬抓住了他的手腕,不准他跑。

范知易回过头去瞪他,这人也太小心眼了,打击报复得不要太快。

秉南冬倒是神情自然:“重一些,药效发挥得更好,师尊别动了。”

劳资信你才怪。不过敷了药后,秉南冬缠纱布时倒是轻了很多,他的手从背后虚虚圈住了范知易的腰,纱布绕了一圈又一圈,范知易低头发呆。

“师尊以前喜欢听鬼故事,但是胆子又小,总会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