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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叛国。

熟悉的词落下。

百官皆是露出的诧异神态。

日前。

叛国的帽子是戴在徐元头上的。

现在易主了。

“老六,你血口喷人!”

徐哲立马就跳了出来。

徐元轻笑:“三皇兄, 你我兄弟情深,我也不想这样的,可人证物证俱在,没办法呀!”

天子听着这话。

看徐哲的眼神愈发凝重了。

跟着便是呵斥:“老三,你还不知悔改?”

徐哲一顿。

有些不明。

正欲辩解,天子又看向了徐元。

“老六,把你说的人证和物证,都呈上来!”

徐元点头。

嘴角掠过一抹笑意。

——两个时辰前——

洛北河岸。

覃渊主动献策。

“殿下,此番回京,要想扳倒三皇子徐哲,还需用点小把戏!”

徐元询问:“覃先生,此话怎讲?”

覃渊缓道:“洛北鱼龙混杂,消息传递很快,殿下屠戮众族,借在下之手,又以赤霄剑,给三皇子扣上通敌叛国的罪名,此事也会很快传回洛京。”

徐元眉头微皱。

此事他只有身边心腹提及过。

常人不应知晓才对。

覃渊看出徐元心中顾虑。

他又补充道:“常人难知,但坐在最高位的天子却不难,一切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徐元猛然反应。

皇嗣夺位,手段不外乎那几种。

如果被天子知道徐元是在构陷徐哲。

当然,也算不上是完全构陷。

那徐哲很有可能逃过一劫。

徐元轻叹,看向覃渊:“先生,可否说说你的良策?”

覃渊笑了。

没有良策,他不会主动提及。

“将消息外泄,让天子暗探提前得知此事,待尘埃落定,一切便可。”

徐元颔首。

已然明白覃渊其中用意。

自己人查到的消息,才显得真。

于是。

在渡河之前。

徐元便将自己手上有徐哲通敌叛国罪证的消息,悄悄泄露出去。

前不久。

天子所看密信内容。

便是此消息。

不然。

刚才入殿,徐元也不会一眼看出。

天子已然得知了他放出的消息。

——斯时——

思绪拉回。

徐元拱手:“恳请父皇宣一人持剑上殿。”

“准!”

天子直接应允。

徐元闻言,便道:“宣覃渊!”

“覃渊?叛军幕僚?”

“是他,此人谋略过人,却入了那贼首周天汉门下。”

“他怎会出现在宫内?”

百官私语。

令下。

覃渊入殿。

手上捧着赤霄剑。

周围禁卫盯着他。

防止意外。

“赤霄剑?”

百官一眼认出徐哲佩剑。

徐哲也是猛然一惊。

此剑不是他让柳氏带往洛北柳族了么?

怎会在老六手上。

难道……

夫人出事了?

不等徐哲思考。

覃渊已至殿前。

他双膝跪地,叩首而道:“罪民覃渊,参见陛下!”

天子双眼微沉。

他在等徐元说话。

徐元见此:“先生,将你所知尽数道出,不可有虚言,若所言对陛下有用,可免去你遇人不淑,被周天汉骗得干了逆举之罪。”

徐元故意这般言语。

是为覃渊脱罪。

覃渊是良才。

若是折在这里,得不偿失。

可覃渊若是不出面。

又难以扳倒徐哲。

覃渊愿意相助。

徐元这才冒险一试。

覃渊开始演讲:“陛下,罪民本是一介草民,然有一日,相识周天汉,不知情下成了周贼幕僚,幸得见昊王殿下,才让罪民幡然醒悟,悬崖勒马。”

“说重点!”

天子沉声。

似乎耐心不多。

“陛下,周贼叛乱,从招兵买马到起兵,再到死围五皇子兵马,一切都有人与周贼往来密信,通报消息,而此人,便是三皇子徐哲!”

“砰!”

天子一拍身前案桌:“一介罪民也敢构陷皇子?若无实证,朕,诛你九族!”

天子也想知道。

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覃渊叩首:“罪民不敢,刚才所言皆是实话。”

徐哲暴怒。

他起身一指覃渊。

“低等贱民,一看便是受了老六唆使,真要通敌叛国,也只能是老六,不然你一个叛贼,怎么可能和老六站在一起?”

“父皇……”

“朕没让你说话!”

天子一喝。

徐哲惶恐退下,不敢辩解。

待天子再次看向覃渊。

他才将怀中密信呈出。

“陛下,罪民留有周贼与三皇子殿下的书信往来,此为罪证一,名剑赤霄为罪证二!”

“赤霄剑是柳族族长柳文豪送至周军大营,据柳文豪所说,三殿下为谋私利,以赤霄剑为誓,许了贼首周天汉等一众头目荣华富贵,甚至坦言登临大统之日,便是众人封王拜相之时。”

话毕。

朝堂轰动。

连徐元都惊了。

这覃渊好算计。

本来只是给徐哲安一个通敌叛国之罪。

现在这么一说。

徐哲便有了谋逆篡位之嫌。

事情更大了。

天子脸色沉了下来。

他没有说话。

只是招手。

韩常侍便将那密信呈上。

天子打开。

上面内容尽为武军机密,以及兵马粮草调动的要事。

字迹是徐哲。

最重要的是。

落款处有徐哲私印。

天子怒目。

却很理智。

“老三虽是愚钝了些,但不会蠢到亲自写信,还留下私印这等把柄。”

密信的破绽,太过明显。

根本经不起推敲。

徐哲闻言。

内心重重松了口气。

他看到了翻盘的机会,连忙拱手:“父皇,儿臣有话说。”

“说!”

得了天子准许。

徐哲才说道:“此事明显栽赃陷害,恳请父皇彻查此事!”

礼部尚书严暮,帮着说话:“陛下,事关皇嗣声誉,不可妄下定论,况且此证不过是那贼人覃渊一面之词,是真是假,尚未可知!”

宁侯附言:“陛下,三皇子虽是顽劣了些,但也不至于干通敌叛国这等大逆不道之举!”

徐哲又道:“父皇,儿臣佩剑赤霄本是让王妃柳氏携带前往洛北寻娘家柳族,断周贼供给,不知道为何会被那贼人拿了去。”

严暮眼眸一转,紧接着说道:“陛下,南宫将军破贼,也因叛贼箭支不足,被断了供给,说起来,这应是三皇子殿下的功劳,可见三殿下不但无过,甚至有功!”

一番言论。

局面瞬间倒向徐哲。

徐哲心中窃喜。

甚至冷笑。

老六。

想阴我?

哼!

凭你还嫩了点。

你朝中无人帮你说话。

今天你就是说破天,也定了不我的罪。

我要到看看,你是如何偷鸡不成蚀把米的。

“啪啪啪……”

正思索。

徐元鼓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