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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贵人的禁足解了,还恢复了封号和位分。

原本是可喜可贺的事情,

但她闭门谢客,除了甄嬛和敬嫔,谁也不见。

安陵容窝在房里,专心做化学实验,并不知道甄嬛不声不响,已经把刘畚捉拿归案,并洗清了眉姐姐的冤屈。

宝鹃问她,“这样大的喜事,小主怎么不去存菊堂恭贺一下惠贵人?”

安陵容自顾自地捣鼓着研钵里的东西,淡淡地说道:

“我去与不去又有什么不打紧的。”

“她那里自然有人踏破了门槛要去,不缺我一个。”

说着,她又忍不住自嘲:

“眉姐姐向来看不起我,如今,姐姐也与我生分了,刘畚被抓,这样大的事,她都不跟我说一声。”

宝鹃欲言又止,到底还是没说什么。

罢了,这都是小主自己的选择。

离间三人的任务,她完成得特别好,不是吗?

华妃这边,章太医全权接手,整个太医院上下一张嘴,把她有孕的事瞒得滴水不漏。

刘畚被秘密处死的消息,自然也没有传到年家的嘴里。

翊坤宫上下暂时一片平静。

沈眉庄的疫病渐好,

江城江慎此时已经被四大爷圈禁在家里,也就没有人急功近利,去偷温实初的方子。

只不过他性格保守,药方反复斟酌,总觉得有一两味药太过猛烈。

甄嬛比他果敢,直接让他将方子上交给了皇上。

温实初是自己人,

虽然刘畚落网,并没有把华妃彻底扳倒,但洗清了眉姐姐的冤屈,又让自己在太医院的势力壮大了几分。

这一步,走的不亏。

只是,步步算计,难免让人心累。

华妃真的是一棵难以撼倒的大树。

她有时候忍不住想,若当日不是为了帮助陵容,自己还会投诚皇后,与她作对吗?

可这世上没有重来的路。

或许,君恩雨露,自己和眉姐姐得了宠,那即便伏低做小,华妃也未必就会放过自己。

有了温太医进献的方子,京城的时疫得到了缓解。

虽然妃嫔和太医之间不能私相授受,但四大爷念着甄嬛的机敏,晋不了她的位分,就封赏她的母家,并特许甄母带着玉娆进宫谢恩。

如此,也算是那日疑心她的补偿吧!

时疫过后,宫里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富察贵人肚子里的孩子还被大家惦记着呢!

堕了么总裁宜修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别的女人生下孩子的。

安陵容手里,能让松子发情的羞羞香也已经研制好了。

凶器准备就位,皇后便迫不及待地约了后宫姐妹到景仁宫同赏牡丹。

此举稍显张狂。

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事,必定要落人口舌。

剪秋劝过,但宜修只冷笑一声,回绝了她更为周全的法子。

一来,若赏景的地方不是景仁宫,富察贵人必然要想法子推脱。

再者,她从来都不怕东窗事发!

旁人或许是仗着皇上的宠爱,亦或者是家世在宫中立足,可自己不一样,旁人羡慕不来的保命符,她有两张!

姑母,是乌拉那拉家的好姑母;

姐姐,也真是她的好姐姐!

有这两位庇佑,她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剪秋见劝不动,也只能作罢。

时间接近晌午,

六宫妃嫔们陆陆续续赶到景仁宫,恭恭敬敬地行礼问安。

宜修担心富察贵人不肯出门,又特意派了江福海到延禧宫去。

大有她不想出门,也要抬着来的意思。

而延禧宫这边,也正如宜修所料。

仪欣在殿内当起了陀螺。

自从知道了皇后对自己腹中胎儿的‘用心良苦’,她就处处提防起来,连一向要好的齐妃那里也不去了。

在她看来,如今的景仁宫就是龙潭虎穴,今日这赏花会,对她来说就是一场鸿门宴。

看着殿外江福海那张死人脸,她甚至想直接撂挑子装病。

但显然不太可能。

许是东阿阿胶补得太好,她不仅身材丰腴了些许,一张俏脸也是红润有光泽,半点也不像身体不好的样子。

毕竟整个宫里,没有人比她更会滋补了。

江福海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顶着一张呆木脸,面无表情地说道:

“小主,娘娘们都等着了,请吧。”

桑儿忍不住上前想要理论,被富察仪欣拦了下来。

“她是皇后,我若不去,岂不违逆?”

自己又不是华妃,能明面上跟皇后娘娘对着干。

“唉!去就去吧,大不了小心些就是了!”

也是心存侥幸,心说皇后就算再如何,也不敢光天化日之下,害人性命。

她的视线瞥向一旁安静站着的安玥,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

“泡芙,你跟我们一起。”

仪欣心想,虽然‘泡芙’的眼睛不好使,但她都能发现皇后的阴谋,带上这人总没错的!

更何况,有个会医术的人在,万一有个什么突发情况,也好及时处理不是?

对于富察仪欣的命令,安玥很自然地应下。

景仁宫这一趟,就算她不吩咐,自己也是会跟着去的。

毕竟,保胎,是她目前的KpI。

此时的安玥,已经摘下了那根碍事的布条,取而代之的,是她连夜制造的人类同款美瞳。

也怪先前惯性思维了,

还是四大爷赏给富察仪欣的西洋钟提醒了自己,在古代位面生活太久,都忘了有美瞳这回事了!

有了更方便的东西,还绑那破布条子做什么!

这玩意,只能看别人绑,才是视觉盛宴。

自己绑,并不好玩。

所以,顶着一双黑白分明瞳孔的她,除了表情和江福海一样僵硬,面色还苍白得过分之外,和常人并没有很大的不同。

要说有,那约摸就是冷得冻人的身子了。

每次给富察仪欣把脉,都要看她被手腕上冰冷的触感冻得一个激灵。

出门前,她转身小声嘱咐桑儿:

“去把皇上赏给小主的香粉拿过来。”

桑儿疑惑,“姑姑不是不让小主涂脂抹粉了吗?”

安玥:什么?

天地良心!

她是不想看到富察仪欣跟补腻子似的,隔两分钟拍一下粉好吗?

哪有女子不爱俏,自己可没说让她直接戒断!

安玥用不是特别灵活的眼珠子翻了个黑眼,无心解释,便换了个说法:

“拿着吧,显着皇上对小主的重视。”

桑儿闻言,果然不再问,只回了一句“那是得拿!”

便转身回去把脂粉拿了过来。

仪欣没说什么,显然也是认同安玥的想法。

不过,她心里想的是,皇后再怎么猖狂,总得顾忌皇上吧?

再不想去赴鸿门宴,还是得去。

殿外候着的江福海依旧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要不是心还在跳,安玥都会觉得他也是同类。

许是她的视线太过刺眼,江福海若有所感地抬眼,

他在主子面前,一向是假模假样低眉顺眼,但对除了皇后以外的人,一直是满眼蔑视。

待视线瞥到安玥时,有一瞬间的停滞。

这人........有点眼熟。

好像在哪见过。

安玥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眼熟就对了,本姑奶奶就是你家主子送出去的炮灰福子。

反倒是江福海先受不了了,有些讷讷地低垂了眼眸。

心中思量着应当是自己想多了,这宫中面容相似的人不少,莞贵人的面容不就肖似先皇后吗?

是了,眼前的宫女和福子也不是十分像。

不说福子生死未知,就说这个宫女皮肉饱满,肤白如雪,哪是从前福子那副面黄肌瘦的无福相。

再说,能为娘娘去死,是她毕生修来的福气!

安玥要是能读出他的心思,必然要呛一句: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本姑奶奶,被泡肿的,能不饱满吗?

“江公公,不是说皇后娘娘久等了吗!”

仪欣见他方才对着‘泡芙’眼神不善,不满地喊了一句。

这狗奴才,每次都狗眼看人低。

为虎作伥,如今更是越看越可恶。

便也完全没了好脸色,阴阳道:“怎么江公公对皇上指派过来给本小主安胎的姑姑,也有意见吗?”

江福海连忙回道:

“奴才不敢。”

“不敢?”仪欣横眉冷对,“我看你倒是大胆得很!”

话虽如此,但打狗还要看主人,她也只敢不轻不重地数落一句。

辇轿晃晃悠悠地把人抬到了景仁宫。

这会宫殿门口已经候着不少太监宫女,显然是大部队都已经到的差不多了。

桑儿小心地把富察仪欣扶了下来,

安玥也自发地站到了她的右侧,两人如左右护法一般,将仪欣夹在了中间。

眼见三人驻足不前,

江福海那老阴阳人又开始催促:

“小主请吧。”

仪欣闻言偏头瞪了他一眼,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

“这不是明知山有虎,偏要向虎山行嘛。

说罢,才视死如归地抬脚踏入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