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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家伙被黄明华用火枪指着,走回到车子旁,扑通一声,齐齐跪了下来。

只见他们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饶。

要是周围有人,不知明情况,还以为陈强两人是凶残的劫匪呢?

“我们是第一次干这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二位,求发发慈悲,给条活路!”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求你们饶过我们这一次!”

……

两人说得很凄惨,家里穷得揭不开锅,冒着大冷天出来找活,就为了能活下去。

陈强看着两人拙劣的演技,冷笑道:“第一次干?真当我们是愣头青好骗,我看你们也不知道祸害了不少人吧?”

刚下他们四人可是很识货,知道这黑色桑塔纳轿车价格不便宜,新车更好出手。

“没有,我们真的是第一次干这事!”

“对对对!我们敢对天发誓!”

两人见状,连忙自辩道。

陈强也不废话,朝黄明华吩咐道:“把他们的腿脚给我打断!”

黄明华点了点头,把火枪递给他,开始动手。

漆黑的夜色里,传来几声让人头皮发麻的惨叫声,很快又陷入了平静,只有风声虎啸。

只见地上躺着四个人,手脚都被折断了,人早已晕死过去。

陈强拎着火枪,把玩了一下,也不知道这玩意能不能打响,还是看着唬人。

枪口朝空,他试着扣动扳机,枪口一道火蛇喷出,发出巨大的声响。

见到这一幕,他也有些懵逼,没想到这火枪还真能打响,不免感觉到一阵后怕。

这玩意要是近距离射击,能够把人打成马蜂窝,没有活命的可能。

这些家伙还真是穷凶极恶,求财不害命,遇到反抗,怕是也会痛下杀手。

“陈总,咱们现在回永城?”黄明华询问道。

“把人丢路边,咱们开车到附近小镇派出所报案!”陈强想了一下说道。

“好的!”黄明华应了声,开始把人往里边丢。

很快,车子一溜烟往附近小镇的派出所开去,消失在夜色里。

到派出所报案,给公安带路,回派出所做笔录,忙活了一个钟头,两人才重新上路,路上没有再遇到其他的事情,顺利回到城东的南环路九巷。

“天气太冷了,你开车到卫生院处理一下伤口,费用我给你报销,再开车回厂子里,明天下午再来这里接我!”陈强吩咐道。

“好的!陈总!”黄明华连忙应道。

陈强走下车,望着院子里的泛黄灯光,心头一暖,有人牵挂的感觉,还真是好。

将烟头丢在门口,用脚踩灭,敲响了院门,朝院子里喊了一声。

妻子卫童玲应了一声,很快就走出房门,把院门给他打开。

嗅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气,她柳眉微皱,“喝了不少酒,还能找得到家门,你可真厉害!”

“好久没回老家了,陪爸妈吃了顿饭,贪杯多喝了两杯!”陈强把院门关上,搂着她往屋里走去。

“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你要是出个好歹,我们娘仨怎么办?”卫童玲责怪地说道。

“放心我懂的这道理,厂子里的小黄会开车,他给我当司机,一起回清河镇,刚刚开车走,明天再来接我!”陈强解释道。

见他这么说,卫童玲的脸色缓和了下来,说道:“我烧了热水,赶紧洗个热水澡吧!”

陈强点了点头,到屋里拿换洗的衣服,便朝外边走去。

一番洗漱完毕后,他回到屋子里,就看见妻子正织着毛衣。

床上,女儿陈雪晴早已呼呼大睡,睡觉跟打架一样,翻来翻去。

床边的婴儿床里,小家伙刚喂过奶,睡得很香甜。

“傍晚三弟媳打电话过来,寻思着问咱们借钱!”卫童玲想了一下说道。

“她不是到咱家城西的厂子里上班了吗?”陈强说道。

城西分厂招人的时候,他通知了三弟,让三弟媳自己自己去应聘,人已经在厂子里上班了。

“说年底想要出来开个木工厂子,手里的钱不够,问咱们借个几千块钱!”卫童玲说道。

“没见三弟找我提这事情,三弟媳给你打电话,我看是来试探口风吧?”陈强寻思着说道。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三弟陈友明年会出来单干,自己在城东开了个小米小木工厂,做家具来卖。

这家伙是有木工天赋,到发达城市考察市场,看别人新出的哪些家具,看了几眼,回来自己琢磨一下,就能复制出来。

“我说你是一家之主,等你回来商量一下再说!”卫童玲说道。

“只要是用在正途上,几千块钱也不多,他们需要就借吧!”陈强倒了杯开水,吹着热气说道。

三弟媳在厂子里当普工,也可能已经知道了他是厂子的老板。

厂子现在越来越正规,入厂子要经过培训,会告诉这些员工谁是老板。

她没有狮子大口借钱,也算是不错了。

要是张口借个几万块钱,他倒是会觉得目的不纯,毕竟开个小厂子不用多少钱。

“那你回头把钱取回来,让她过来拿钱?”卫童玲说道:“还是说让她到厂子找你?”

“让她来家里拿吧,到厂子里不方便!”陈强想了一下说道。

“好的!”卫童玲点了点头,又说道:“忘了告诉你,下午四妹夫打电话过来,询问你回家没有,说忘记和你说田租的事情!”

“田租就免了,她们夫妻不容易,刚开始种咱们的田,怕是没多少收成,交了公粮也没剩下多少,回头我跟他说一下就行!”陈强喝了口热水,给她递了过去。

种田可不轻松,累死累活,交了公粮,再给他们田租,怕是没剩多少。

他们家现在不缺这点钱,没必要占这个便宜。

卫童玲接过搪瓷杯,喝了一小口,随手就放下在一旁,继续忙活起来。

看毛衣的尺寸,是给陈强织的,针线很密,穿在身上会很保暖。

“别忙活了,先躺一会儿,等一下小家伙醒了,你又得起来忙了!”陈强把她的针线收了起来,直接把人往床上抱去。

灯关了之后,卫童玲睡在床外边,把手搭在婴儿床里,怕小家伙乱动,把被子弄坏掉了,也怕被子遮住口鼻造成窒息。

“过几天咱们看看房子,换个地方住,再请两个保姆,一个煮饭,一个照顾孩子,你也不用那么累!”陈强提议道。

等了好一会,没见妻子回应,陈强看了一下,发现人已经睡着了,便把她放外边的手,给放回被子里暖和,自己来看护小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