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玩意?楚笙你上面也有人?”
这回陈慕是真的惊到了,共处一年多,他还以为楚笙也和他一样,依旧是毫无根基的浮萍呢,没有任何背景,只能被清鸾任意宰割。
楚笙确切地回答道:
“确实,我上边的确有人,只是……”
“只是什么?”
陈慕追问。
“只是他可能有点不太想管这些事,毕竟我和他的关系,说真的,算不上太亲密。”
楚笙解释了原因,但是陈慕不在意,说道:
“无所谓,能来帮我们就行。”
“大概……会来帮我们吧……如果以这些围剿仁心教的九宗修士作为代价的话……”
楚笙依旧不是很确定,不过他手中的传讯灵符已经捏在了手里,他边掐诀边解释:
“说实在的,此人与明渊师兄颇有渊源,是明渊师兄的心腹悍将,也是十大金丹巅峰的强大长老之一,所以性子也随明渊师兄,任性放荡。”
“只要没有对他来说很大的利益存在,那么会不会来,完全就看他现在的心情,要是心情好,可能我的请求也就随手帮了,要是心情不好,那就难说。”
楚笙手中的灵符已经化作流光飞射出去,在天边消失不见。
“那他叫什么名字?”
陈慕再次问道。
“他的名字?嗯,好像叫李沉韵。”
……
大约两个时辰过后,差不多到了正午
清鸾见时机差不多,便让麾下的仁心教教众们将这座分城的气息释放出去。
故意让九宗联合上的那些高层次修士发现。
顺便还关闭隐蔽法阵,让整座分城彻底暴露在九宗联合的数千艘战舟面前。
此时,九宗的最高指挥处,一艘来自太上剑宗,足有星球大小的千万丈级战舟上,三十七位来自各个宗门的元婴期修士齐聚一堂,共同商议着瓜分这座仁心教资源的事情。
这艘战舟位于云层之上,离地数万公里的距离,并且有着五阶层次的隐蔽阵法覆盖,非化神强者不可察觉。
这是九大宗真正的镇宗之宝级别的战舟,整艘战舟外壳由三阶极品的材料制作而成,坚硬无比。
内部更是以四阶材料制作成内防护层,保护战舟各个重要的部位以及运转系统,大量各种品级的法阵铭刻在战舟内部,组成极其复杂的动力系统。
上方还配备了大量各品级层次的大型战争类法宝,就是二阶符文炮和二阶刺星弩的应用就多达千万。
其主炮在蓄力过后更是最高可以爆发出比肩化神初期强者的全力一击。
这种战舟,即便是九大宗门内部配备的数量也不多,加起来总共不超过二十艘,是门内化神强者们的专属座驾。
这也是九宗内部为了针对天魔门模仿微型巨构制造的大杀器。
只是这种战舟体积比起微型巨构来要大很多。
不过主炮威力却是比不得真正的微型巨构。
因为巨构内部的运转法阵以他们现如今的能力根本无法复刻,甚至于那些制造材料都以他们现有的能力也造不出来,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制造劣质版的武库战舟了。
此次能够调动一艘这种战舟前来围剿仁心教修士,最大的原因还是有两位刚刚被唤醒的太上剑宗的老祖想要看看,这座仁心教的分城究竟有什么力量存在,居然足以重创正气书院的无央老祖。
所以说,这一次前来围剿清鸾所在的仁心教分城的九宗联合的战斗力,除去掌握这艘战舟的两位太上剑宗的化神老祖,还有三十七位元婴期修士,以及数千位金丹大修,其下筑基、炼气期的弟子不等。
这其实也一定程度上超出了清鸾等人的预料,毕竟当初清凤估算的战力数量应当是一位化神加上十五到二十五位元婴修士的。
……
“哦,亲爱的楚笙师弟,你可以主动联系我真的是太棒了,我原以为你在上次聚会以后就把你亲爱的师兄给忘了,没想到只是因为没有用到为兄的时候啊。”
“嗯……”
“说实话,鉴于你此前对为兄残忍的冷落。”
“所以对于你说的这些事情,其实为兄本来是不打算帮忙的,不过看在你们这群可怜的师弟独自面对九宗联合的大军,势单力薄的情况下,为兄也是大人有大量,原谅你们了。”
“放心吧,楚笙师弟,这一次的忙,为兄肯定是会帮的。”
楚笙将手中的传讯灵符点燃,让其随风燃烧在空中,化为粒粒烟尘消散的空中,只是他的面色有些无语。
“看来李师兄又是和别的长老一起赌博,把血食输个精光,所以过来进货了,难怪会同意得这么快。”
楚笙曾经在聚会的时候李沉韵相处过一段时间。
所以李沉韵是个什么样的人,楚笙可谓是一清二楚。
这就是个纯纯的赌徒,一天不赌浑身难受的那种。
这一次可以同意他们的请求,多半是因为又把身上的财物全部输光,所以想要过来捞些血食回去。
毕竟正巧这边打仗呢不是?
既然是打仗,那他就可以毫不克制地动手了。
楚笙转头道:
“可以了,李沉韵师兄说他会出手帮我们的,现在大军将至,光凭我们两个的实力扛不住这么多军队,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陈慕点点头,不管楚笙,他先一步离开了这里,朝着城内走去。
……
“大人,饶命,大人,我真的错了,大人,饶了我吧!求求你,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大……”
嘭!
一声爆响,随着黑色的剑影散去,一滩已经模糊得看不清原本样貌的血肉出现在原地。
这滩血肉中间,还闪烁着一颗亮澄澄的赤纹金丹。
一只手将这颗金丹从地上拾起,拍了拍,随后收进自己的储物戒指中,此人嘴中喃喃道:
“嗯,不愧是九宗联合对付仁心教的战场,这里的高阶修士就是多,原本我自己一个月都狩猎不到十个的金丹修士居然一来就杀了三个,果然,没白来啊。”
视线缓缓上移,那人的轮廓逐渐从朦胧中清晰起来。
他的脸庞俊逸非凡,仿佛岁月的雕刀在他脸上只轻轻划过,留下了二十岁的青涩与朝气。
一抹不经意的懒散挂在他的嘴角,好似对世间万物都抱着一种超然的态度。
他的长发如瀑,直垂至腰际,随风轻轻摇曳,更添了几分不羁的风采。
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位游历四方的贵公子,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只是那一身沾染骨血的赤金道袍却代表着此人或许不像是明面上那么温润平和。
而他腰间的束带上,正垂挂着一张天魔门的身份玉牌,上面铭刻着此人的名字。
李沉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