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房间内的东西要比顾氏那边稍微新上一些,而且柜子也多了一个,甚至还有一个梳妆镜。
那梳妆镜还是当初林欢嫁过来的时候,林家陪嫁的嫁妆,可惜过来没多久,便被这位便宜大嫂找借口给借了过去,再没还回来。
现在林欢对这些人可不会客气,直接挥手便把整个房间都给清空了。
接着,又去了自己与李贺的房间。
房间还是原本的模样,一张床,一个储物柜子,还有一张凳子,除此之外,还有两个看着就很结实的大木盆也放在了这边。
清空!
同样清空!
接下来,便是那小叔子李轩的房间。
这家伙连房门都没上锁,推开门,里面是一股子的书香气息,是真正的那种书本的味道。
整个李家所有房间,唯独李轩住的这个房间最大,窗户也是开的最大的,即使大白天的待在房间看书,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李轩房间的东西是最多的,除了一张比较新的床,两个崭新的箱子,还有一排放满书的书架以及一张书案,书案上有一整套的文房四宝,光是毛笔便不下八支。
这里头,大部分都是用原身一家的血汗换来的,林欢更不可能手下留情。
别说桌子上的文房四宝了,连带着书桌都被林欢给直接清空,接着是那一整张的书架,包括那两个箱子和床。
等林欢再次从这个房间走出来的时候,里面已经不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便是连蟑螂爬进去了,恐怕都得哭着爬出来。
路过院子的时候,林欢突然听到了鸡叫声,想到什么,当即转身朝着后院走了过去。
后院有一个鸡舍,一共喂养了六只母鸡一只公鸡,基本上都是林欢去外面打草,林盼儿去外面捉虫一点点喂养大的。
可惜,这些鸡下了蛋从来都轮不到林欢和小丫头吃。
瞧着这些鸡,林欢已经想到了美美的鸡汤,当即打开鸡舍门钻了进去。
下一刻,鸡飞蛋打的声音响起,不过很快便又全部消失。
林欢嘴角带着一丝笑意的从鸡舍钻了出来,里面的那七只鸡已经被她收到了空间内。
路过前院,在周围扫了一圈,想着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能搬走的,可惜,就只剩下一些劈好的大柴,被林欢给顺手收到了空间内。
确定没有遗漏,林欢这才一个助跑直接翻身上了院墙,出了李家的院子。
回到前头的马路上,林欢一边哼着曲一边脚步轻快的朝着杨大夫家赶去。
走了大概百来米的样子,迎面突然走过来一个挑着担子的女人。
那女人林欢认识,叫陈清玉,是这旁边的一户人家。
双方以前经常照面,对方瞧见林欢愣了下, 随即笑着道:“是李贺媳妇啊,你咋来了?”
“陈姐,我与李贺已经和离了,你以后叫我林欢或者小欢都行!”林欢先点了一下身份,这才继续道,“我去找杨大夫有事,就不打扰你了。”
“哎,好!”陈清玉点点头,目送林欢离开,这才挑着一担木薯继续往家赶。
此处离杨大夫家已经不远了,不过林欢没直接去杨大夫家,而是在路过另外一户人家的时候,上前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说是中年男子,实际上模样看着已经像是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了,皮肤黝黑。
那小老头看到林欢后,也有些惊讶道:“欢丫头?是有什么事吗?”
“铁叔,我来这边是想请杨大夫去林家村那边替我大嫂瞧瞧,这快大中午了过去太远了,你家里牛车还在吗?”
听见林欢是来问牛车的,李铁当即点头道:“在,本打算待会去山上驼木薯的,既然欢丫头你要用,那就先紧着你们,我什么时候过去?”
“您先把牛车套好,我去杨大夫家瞧瞧,待会带着杨大夫过来!”
“成!”李铁点头,转身回屋套牛车去了,而林欢则是直接去了杨大夫家。
快到杨大夫家的时候,林欢寻了个没人的角落,从空间内取了三大串的葡萄出来,用一个草绳拴着,就这么提溜着去了杨大夫家。
别看这附近好几个村就这一个大夫,但实际上这位杨大夫却并不是很忙,有时候可能要两三天才会出诊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病人直接找上门,或者干脆就在家闲着看书。
不是什么头疼脑热都会跑来找大夫,毕竟,那可都是要花钱的。
给林欢开门的,正是杨大夫的妇人田清清,瞧见是林欢,这位杨夫人连忙拉开大门,拉着林欢的胳膊道:“呀,是欢丫头啊,听说你与李贺那混小子和离了,这几日过的可好?外面热, 快进屋坐下歇歇喝点水!”
“田婶,我就不坐了,这几串葡萄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味道还不错,就想着带过来给你们尝尝。”说着将葡萄递了过去。
“哎呀,你这人来就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太破费了。不过这葡萄瞧着是真大呀,跟俺们在山上摘的完全不一样!”田清清一边接过葡萄,一边拉着林欢的手继续往屋子里面拽。
等林欢坐下,又赶紧倒水开始招呼。
虽然不怎么渴,但林欢还是接过喝了一口,这才开口道:“田婶,杨叔呢?”
“你杨叔在隔壁屋看书呢,我这就去给你叫来!”说着转身便风风火火的走了。
就在此时,隔壁屋突然打开门,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从门后探出了脑袋,瞧见是林欢后,双眼顿时一亮,赶忙扑了过来,抱着林欢的大腿道:“林姨,你怎么来了呀!”
这虎头虎脑的家伙叫杨天,今年刚六岁,正是林欢当初救下的那位杨大夫的大孙子。
“小天,我是来请你爷爷的!”林欢说着,将放在旁边的葡萄摘了一颗下来,剥掉外皮,塞到了小家伙的嘴里。
葡萄入喉,小家伙双眼顿时一亮,忍不住喊了一声真甜,接着伸着手还想要。
林欢笑笑,又给小家伙剥了两颗。
就在此时,偏屋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那位杨大夫在夫人的带领下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