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乡下地方都是粗茶淡饭。”大娘端了一大盆鸡汤进来,又给他们俩拿了碗筷,“这鸡汤啊,是小苏昨晚买来拜托我今天一早给炖上。”
杨青黛听话的喝了一口,顿时眼睛大亮,好好喝。
加了新鲜菌子炖出来的鸡汤鲜美无比,鸡肉炖得酥烂,简直就是入口即化。
“苏黑炭,你是怎么挖掘出大娘这手艺,真棒!”
杨青黛咽下嘴里的肉,毫不吝啬夸着大娘的收益,感叹着苏墨的好运气。“我也想认识一位擅长炖汤做糕点的大娘,可以忽悠带回京城的那种。”
王大娘擅长北方菜式,曲姨都说好吃得快赶上国宴了。只不过类似这样的炖汤,王大娘能给整出一大锅大杂烩。
“少做点梦吧你。谁让你去年不考回来的,非得呆在京城那边。”
虽然京城是国都,她手上的“生意”更适合在南边才对,就是想不通她当时为什么会想要留在北方,而不是回南方。
杨青黛振振有词,“因为京城有四合院,还有老多宝贝可以收。南边有你们看着,我得在北方打天下。”
苏墨:……
“你这才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苏墨也学着她以前翻白眼的样子,“都懒出天际的人,还打天下?你怎么不说去驻守边疆,收复失地?”
“这是你们的事了。”又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好喝好喝。“我要跟曲姨学画地圈钱。”
“ 小心被告投机倒把,给送进去了。”
苏墨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所以她才不继续制药出售,只有搓些老领导们青睐的养生丸子,给固定的人员送过去而已。
只有挂靠国营的纺织厂下属的服装厂做衣服,自己现在挂着的还是特殊工种,拿还是纯红利。
“小苏,别乱说。”大娘用一个大竹篮子端了好几样菜进来,就听到苏墨的话,“这罪名可是得送农场改造教育的。小姑娘,小苏胡说八道的,你别往心里去。”
不管怎么看,大娘都觉得杨青黛哪哪都好,配苏墨绰绰有余,这孩子怎么就不主动一点?还尽瞎说胡话吓唬人家小姑娘。
“大娘,没关系,我们俩习惯了。”
可不是么?
日常习惯相互恐吓。
……
两人吃得饱饱,还带上大娘早晨去山里摘来的野果子又再次回到营地,比武台边呼声四起。
“你们还打擂台啊?”昏昏欲睡的杨青黛顿时精神饱满。
自从他们上学的上学,上班的上学,四合院只有老弱妇孺,她骨头都快生锈了。
“手痒了?想上去比划比划?”
杨青黛疯狂点头,瞧她一脸跃跃欲试, 苏墨觉得好笑。
像极了被关在笼子憋屈太久的野猴子,终于放归大山,还不得使劲撒欢。
“你这衣服……”
“换,立刻马上换。”
从后车厢拿出背包,“走,带我换衣服去。”
两人再次回到比武台前,苏墨被呦呵着上台。
苏墨手一撑,轻轻松松跃上去,“谁上来?”
“我来。”
上台的是一个比苏墨矮小半个头,看上去也要比他瘦弱一些。
杨青黛被安排到副队长身边,手底下那群小崽子兴奋到不行,腰杆子挺得比过去任何时候都直。
可是杨青黛不知道,她全副身心都在比试的两人身上。
在心中感慨,不愧是枪林弹雨跟近战肉搏中活下的人,够狠。
之前还跟她学过人体穴位,知道打在哪里会使人疼痛得失去反应能力,以最快的速度拿下对手。
就刚刚那人一个侧踢,苏墨抬手挡开,手肘顺势在他小腿内侧胫骨上一击,疼得那人直皱眉。一个晃神,就生生被苏墨踢飞场外。
那人也不气馁,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苏队长,下次还跟你比。”
“好,我等着。”
“队长,你下来,我上。”
又是这种情况……
每次队长上去,只有那个愣头青敢往上冲,其他都跟鹌鹑一样往后缩,还是得他上才行。
“行,你来,疯丫头,你上来跟他切磋。”
“啥?”
“什么?”
“不是吧?”
“队长,你丧心病狂。”副队长提出控诉,“要是伤了她,首长会扒了我的皮吧。”
苏墨拍拍他肩膀,“你要是伤到她,算我输。”
“哗~”
底下一片哗然。
副队长:!!!
他有股不祥的预感。
这股预感在他跟杨青黛交手不到三分钟就被她扔到台下成真了。
场下一片寂静。
苏墨还坏心眼的走过去踢了他一下,“就这还想伤了她?痛不痛?”
“痛!”
副队长憋屈得想哭,苏墨还不忘继续补刀,“多摔几次就习惯了。”
副队长:……队长是真不当人。
有人不信邪,认为是副队长为了给他们队长苏墨面子故意放水,跳上去比试。
两人交手不过十招,杨青黛的短剑已经抵在他脖子大动脉上。
……
“疯丫头,你作弊。”苏墨“痛心疾首”,怎么忘了她随身携带利器的习惯。
“兵不厌诈。”
杨青黛收了短剑跳到他身边,“没你扛打。”
众人:……
苏墨一脑门黑线,“给留点面子不?”
杨青黛“哦”了一声,就没下文。
被这么一搅和,一比一对练草草收场。
在办公室拿着望远镜杨青黛两场比试的老首长笑得跟弥勒佛似的,跟身旁另一个穿军装上了年纪的男人炫耀,“是不是好苗子?我干女儿。”
“我怎么不知道小杨同学有你这个干爹?”老人正是元宵时候出现,陈氏兄弟的干爹。
老首长脸上笑容一滞,“你怎么知道?”
老人抿了一口,“小唐啊,你还是年轻了。在得知这孩子考到京城读大学,陆老就第一时间给我电话让照看着点。”
老首长:……感情自己是跳梁小丑?
嘚瑟失败的老首长比被杨青黛摔下场的副队长更憋屈。
“苗子是好苗子,可惜这女娃娃心思不在咱们这一行上。”老人语气颇为可惜,“她那个在西北读大学的弟弟倒是可以培养培养。”
“我不敢。”老首长拒绝,“跟西北科研所抢人,我怕被他们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