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大家面面相觑都露出错愕的表情，好一会才同时想起：
在末世前，‘特殊现象管理实验研究基地’发生过原因不明的内部事故，死了很多人。
之前程境去跟王部长交谈后，也把这件事告诉了队友们，所以大家基本上是知道的。
那场事故的幸存者，也就是脑域进化异能的教授他们，到现在为止都对此缄口不提。
原来是跟高旭阳有关么？
是高旭阳提前觉醒异能造成幻象引发事故？
可他在两年前的收网行动中死亡又是怎么回事？
再说了，教授他们就算不说事故原因，也会关注高旭阳才对，怎么会一字不提呢？
还有王部长，他当初可是接到了相关的支援文件的，即使没来得及去，特殊救援的文件中难道没有阐述原因吗？如果没有，那得是多高的机密。
如果有，王部长是知道高旭阳还活着的，然而都末世了也不告诉杨凯，安排他们来关山监狱也不做提醒……
无论怎么想，这些都不合理！
就好像，本应该知道实情的人，却都不知道高旭阳还活着！
假如他们都不是刻意那样做的话，就令人细思极恐了。
暂时不去地下室，楚逸让兵哥们把帐篷支起来挡太阳，自己和程境他们继续审问齐老二，根据他所说的，大家都联想了很多。
这回轮到姜年问：
“高旭阳是在进入关山监狱前就觉醒了异能吗？”
齐老二认真思考后点头：
“我觉得是……甚至‘特殊现象管理实验研究基地’的事故，就跟他的异能有关。”
众人不置可否，没有反驳，转而看向杨凯，毕竟只有他最了解高旭阳。
“……”
杨凯沉默许久，似乎回想了很多事情后才缓缓道来：
“我们所从事的工作对心理素质的考验很大，心理方面的课程是必不可少的，但除此之外还要根据实际情况进行更专业的疏导……”
“他是我见过心理抗压能力最强的人，个人资料上每次健康测试数据都是完美通过……但他有头痛的毛病，在接受我成为搭档前都是独来独往。”
众人点点头，楚逸道：
“有些人会在某方面比较特殊或者说天赋异禀，抗压能力也一样，你是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以前不觉得奇怪，现在……算是吧……”
杨凯语气中有点不确定的迟疑：
“我没见过他犯头痛病，他说只有在任务中紧张的时候才偶尔犯，这也是他出任务不喜欢带队友的原因，如果身边有自己人，他会想办法支开或者自己走开。”
包括潜伏齐老二他们集团的那次也是，他当时没反应过来，后面‘复盘’才发现，那人明显是察觉不对然后找理由跟他分开行动的。
程境听懂了，接过话：
“你的意思是，高旭阳在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候犯头痛，是一种被动激发精神异能的契机？他能自保，但却保护不了队友甚至会误伤队友，所以把身边人支开。”
杨凯有点无奈的摇头：
“……我不确定，因为我没见过……只是根据现在的情况对以前的事情进行猜测，不过这样的猜测很合理不是吗？要证实的话去见到他就行了。”
其实他现在就想去地下室确认，可莽撞的后果就是拖累队友，所以一直在忍着。
齐老二在一旁附和：
“我同意杨警官的猜测，精神系的异能不仅容易对别人造成影响，也会影响自己……他的头痛病是真的，也可能存在掩人耳目的原因。”
“你们组织知道他精神紧张会犯病还让他出任务，这本身就不正常，说不定他表面上是普通卧底，暗地里是秘密组织的特殊人员呢，甚至实验体之类的。”
世界上就有那种天赋异禀的奇人异士，要不然各国的一些奇奇怪怪部门设立来做什么。
“……”
没有人反驳他，因为这个荒唐的理由现在看来是最合理的。
“呼……”
杨凯又再次点上一根烟，看向流了不少血的齐老二：
“是你们‘杀了他’，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
其他人都默契的没有再问，认真听齐老二说：
“当时在游艇上，他知道自己暴露后去解救了两个人质才跟我们动手，他确实中了好几枪，但都不致命，我们想活捉他，是他反抗到最后开枪自杀落海的。”
杨凯毫无征兆一脚踹在他的肚子：
“你他妈的口供可不是这样说的！是你们杀了他丢入海里！”
“啊……呃咳咳咳……”
齐老二痛得蜷缩在地上：
“我……当时……忘了！”
说到这里又突然愣住，憋得酱紫的脸怼在地上，大口抽了几次气后说：
“不对……我是再见到高旭阳的时候才想起他死的细节，我没有开最后一枪杀死他，是他自己开枪跳海的！”
虽然那种情况下也可以算是他杀死了高旭阳，但细节就在于：
再次见到高旭阳前，他一直以为是自己开枪打死了对方丢入海里。
见到高旭阳后，他才重新想起来不是，然而离谱的是，这种转变他自己也没有感到违和！
要不是杨凯的这一脚和说到口供，他可能永远都注意不到自己记忆还有这种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