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奶奶年纪毕竟大了,再想念他的大孙子她也没精力多陪吴穷会儿,说了会话也就一个人闭目养神了。
吴穷没有打扰她,在她休息之后就去拜访他四叔了。
六年不见,吴穷都担心自己四叔不认识自己了。
“四叔啊,你是不是也吃了尸蟞丸了,一条狗怎么做到活这么久的。”
吴穷抚摸着小满哥的脑袋,还好,小满哥还记得他,兴奋的冲着他吐舌头摇尾巴。
他把给小满哥买的狗玩具给它拿出来,并吐槽道:“小满哥,您这老当益壮的,一看就没玩过什么玩具,也对,我家这帮子人啊,思维太固化,尤其是我老爹。”
提到吴二白,小满哥居然在立正了,吴穷不由得想笑。
“你看,你也这么觉得对吧,我也感觉他该与时俱进了,太老土了。”
“这些狗玩具一看你就没玩过,来,找回童真的感觉没有?幸好我回来了,要不然光靠我老爹养着你你该怎么办啊。”
吴穷说这些话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降临了。
他还是目光转移向地面,发现自己身后有一个邪恶的影子才觉察到了。
“这人影……”
吴穷意识到了大事不好。
跑!
一股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吴穷身上。
但他才刚迈开腿,就被吴二白按住了。
“你刚才怎么说我的?再说一说,我没听清。”
吴二白现在很愤怒,特别愤怒。
“老爹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
“哇啊啊……”
吴二白对吴穷展开了一场关于爱的教育。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吴穷每天早上七点都得准时在吴二白门口跪着,跪到他起床才成。
要不然吴二白就把他生活费停了!
头可断,血可流,生活费不可停!
自己亲爹,跪就跪了。
事情的转机出现在吴穷回家后的第十天。
“喂吴邪,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啊,我还以为你被拐卖去挖煤了呢。”
吴穷听他的声音,大概猜到了现在他究竟是个什么状态。
吴邪要开始布局了,黑瞎子估计已经找来了那一条黑毛蛇。
吴邪电话里告诉他,希望他能帮忙训练一下王盟,自己正在接受黑瞎子的训练。
这个时候的吴邪有股压抑着自己疯狂的意味,感觉时刻都会做出毁灭性的举动。
是的,命运的齿轮即将转动。
按时间线来讲,吴邪会被黑瞎子训练,然后消失四个月制定计划,中途还会把他爷爷的骨灰筛一遍。
吴穷一口答应道:“可以,你也注意安全,黑瞎子的训练就不是人能受的。”
吴邪嗯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现在天色有些晚了,吴穷决定从明天开始,让王盟难受!
今天他先休息。
不过有个小意外。
他本能的往自己房间走,虽然已经回来十天了,但在这里住了二十多年的肌肉记忆还是让他一时难以改变习惯。
吴穷一开门,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睡在吴邪屋子里。
“你想干什么?”
好死不死的,这个时候阿宁居然回来了。
吴穷僵硬的转过脑袋,一副我忘了的表情。
而阿宁的模样则十分不爽,也对,莫名其妙被人偷窥房间,谁会高兴呢。
“我说这是意外,你信吗?”
“呵……”
阿宁侧过脑袋,轻蔑的一笑,然后一把把吴穷推进去,按倒在床上道:“我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也是意外,你信吗?”
阿宁退了几步,居然把门反锁了!
天黑了,屋里没开灯,特别暗。
吴穷躺在床上,孤男寡女。
“等等等等,你冷静点不要冲动,这是犯……不对女的强上男的不算犯罪……也不对,你还怕干犯罪的事?总之你冷静!”
吴穷从床上下来,恰好这时阿宁打开了灯,她脸上的表情极度戏谑,道:“我就是把你推到床上,你就想到了这些,你会说刚刚是意外?”
靠,诈我呢!
人家一对三,我把王炸下了!
吴穷顿时想抽自己,大爷的他怎么想的,阿宁怎么可能办这种硬贴上来的事呢。
“额……看,飞碟!”
吴穷随便一指,然后跳窗逃跑,跑回吴邪房间之后连门带窗户全部锁死,跟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一样。
大爷的,差一点就晚节不保了!
吴穷捂着心口,连说好险。
他在不安中度过了一夜。
梦里,他遇见了阿宁,还是很年轻时候的她,在花田。
阿宁躺在地上,吴穷心说这是在拥抱大地母亲吗?他上前几步,发现阿宁脖子上在流血,皮肤惨白得不像话。
再一抬头,四周景象变了,在雨林里,是阿宁被蛇咬了之后,所有人都在,一脸惋惜。
“阿宁!”
吴穷恍然惊醒,手按在腰间想要拔刀放血,心跳快得简直要跳到嗓子眼了。
“原来是梦啊……”
吴穷捂着心口,心说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他看看自己枕头边上的小盒子,心想要不简单粗暴一次?
吴穷紧接着摇摇头心说不行,得从长计议。
他现在心情莫名有些不好,他决定把这份火发泄到王盟的身上。
吴山居。
“什么?小二爷您没开玩笑吧?”
此时的王盟看起来还是个老老实实看店的员工,实际上暗地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产业,和盘口上的很多人都有来往。
一听说吴邪要把他也拉下水,王盟一下子不能接受。
当然,不用吴穷劝说,王盟只是短暂挣扎了一会儿之后就松口了,“好吧,老板都需要我来了,那一定是遇到无比危险的情况了,小二爷,好好训练我吧。”
吴穷轻笑了下,然后突发奇想,把阿宁也叫来了。
“训练他?”阿宁听到这个任务的时候一下子不知道怎么执行好:“好铁才能成钢,废铁只会练成铁渣的。”
王盟很受伤,吴穷在偷笑。
“哎呀,试一试嘛,只要让他比之前强就可以了,不需要让他有你我那样的身手。”
吴穷按着阿宁双肩给她揉肩,好声商量道。
“你这么客气干什么!”阿宁被他这殷勤态度整得浑身不适,道:“我同意就是了,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