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现在是否还有位面之战?”我问道。
“应该有的,三百颗星球少了七颗,那些星球上也是能人异士众多,这比试乃是第一位面的一件盛事,可能不会被取缔。”陈文基说道。
“那我们好好集训一下,先解决眼前的困扰,然后找机会去看看这盛事吧。”我说道。
“年轻人,就应该去凑凑热闹,我们支持你们。”陈文基说道。
“那我们就直接去集训了,在这里还有几个月时间,得想办法在他们找来之前再进一步。”我和哥儿几个站起身来,直接去了训练区。
混沌灵气房间已经开到了六百,我坐了进去。
经此一战,我们心境大有不同,应该会有别样收获吧。
没有什么比外部鞭策更能促使人进步了。
我的丹田星海里面除了星海,还有两个乌黑的气旋,气旋外面有两个紫色的光环,占据了我丹田的一半,如果要进步,那就只能压缩气旋,扩张星海才行。
我疯狂地吸收着混沌灵气,一天又一天地待在训练区的房间内,终于在十五天之后,把旋钮调到了一千。
那坚硬的、如混凝土一般的混沌灵气进入身体后,气旋居然不再吸收,任由它们消散在星海之中,我几番努力都没法将这灵气化为己有,于是放空自己,尝试进入无为之境。
忽然之间,我的气旋开始旋转,里面涌出一股黑气,正是我在阴极渊吸取的黑气,那黑气包裹上坚硬的混沌灵气,然后裹在一起,慢慢的旋转了起来。
黑气仿佛是一双手一般,将那混沌灵气转入了我的气旋之中,然后气旋继续旋转,释放黑气,拉扯灵气,逐渐的,气旋缩小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气旋已经成为了一个鸡蛋大的黑点。
中间的隆起相比之前已经高出很多。
就在那一瞬间,气旋炸开了,化作满天星辰,散布在我的丹田星海之中。
一股强大的力量从我的身体内涌出,将整个训练区的混沌灵气绞成漩涡,在我身周旋转。
我第二个气旋毫不客气,继续释放黑气吸收混沌灵气,然后气旋变小,最后再次炸开,又一片星海加入到了我的丹田之内。
而我的两个气旋消失不见。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在丹田星海的角落里,三个小小的气旋出现,安静地旋转着,但外部已经没有灵气进入身体了。
我睁开眼睛,房间丝毫灵气没有,控制面板上写着一行字,‘半个月以后再来!’
我居然把这房间的混沌灵气吸光了。
我尝试运了运气,感觉自己比一两个月前强了不止一点点,混沌灵气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任何一个动作想要调用混沌灵气,都如臂使指。
我很期待和上次那人一战,以测试成效。
我盘腿坐在训练区的屋顶,静静地运功,等待老李他们出关。
我身体里面从阴极渊吸收来的黑气到底是什么?
阴极渊的那条大蛇是被黑气污染变成那个样子的还是阴极渊黑气自然孕育的?
我把内视之法打开,静静地看着我的丹田星海。
那三个微小的气旋就在角落里面慢慢的旋转着,这和以前静止的气旋大有不同。
每一次旋转,都有一点点黑气溢出,进入丹田星海,以前平静的星海现在似乎有点波动,星辰和星辰之间产生着牵扯。
正在这个时候,楼下训练区的门开了,老李叼着根烟出来了。
第一时间他就感应到了我,飞身上来坐到了我的身边,“等半个月,灵气吸没了。”他说道。
“有什么感觉?”
“多了两只眼睛。”老李抽着烟说道。
我三个气旋,他三只眼睛,老汪本来就有三颗星球,不知道变成了几颗,老刘的巨星不知道会不会增加,老张的星河不知道会不会变。
我和老李躺在屋顶,抽着烟等着那几个人。
老汪先出来,三颗星球变成了九颗。
接下来老刘,一个巨星消失了,变成了一大片星云,星云中间一个巨大的光点。
老张慢慢腾腾地出来,他的星河不见了,丹田星海现在就是丹田星海,那星河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就是星星多了些。
我们都很想去问问墨烟波,这功法有没有终点的?一个丹田星海被练得个个不一样,连彼此参考的人儿都没有一个了。
但能咋办,练成这样了就打一场试试吧。
五人跑去训练区对战室内一顿打,都觉得比前些日子好很多了,再去和那几个人打打看就知道了。
我们开着翔龙号又回到了上次那个地方,我让阿娇放了个扫描器出来,然后让翔龙号御土而沉,藏一手。
过了没多久,扫描器有了反馈,这地下好像是有通道,阡陌纵横通到不知何处,然后一道剑气从地下闪现,扫描器被劈成两半。
来了。
我们相视一笑,探手拔出长刀,站在原地等候。
扫描器碎开的地方跳出来一个人,手持一把亮闪闪的长剑,先捡起那扫描器看了一眼,然后丢下,之后眼睛看向了我们
他缓步走来,一点声音都没发出,但我们心里就觉得好像有暮鼓晨钟般的声响传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们的心头上。
“你们就是上次那拨人吧?”他缓缓说道。
他满头黑发,中间头发在头顶盘了一个髻,边上头发垂到肩膀,一张雪白的脸庞,白得像在发光一样。
“正是,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呵呵,贱名不足挂齿,既然你们来了,还用扫描器发现了地下通道,那么就别走了。”他长剑剑尖在身侧微微颤动。
我忽然有种很危险的感觉。心想,我们是来打上次那拨人的,怎么这次出来这么个东西,看起来有点凶啊。
那人长剑一探,刺向我的面门,剑速之快竟似抬手即至,让人有一种时间上的错觉。
我来不及格挡往后一退,他长剑如附骨之蛆跟着追来,老李老汪长刀伸出格挡,但他手腕一动,‘锵锵’两声将长刀几乎同时点开,长剑仍是那个路径直刺我的面门。
老刘老张一人取他头颅,一人砍他大腿,他原势不变,仍是两剑格开,但这就给了我拔刀的时间,我长刀一出,一刀竖劈,一道刀气朝那人袭去。
那人的剑根本未做停留,直接从剑气中刺出,已经到了我的脸前。
我手腕一翻,长刀架在长剑之上,那剑被格开,那人‘咦’了一声,又是一剑刺向老张。
老张一个后翻,暴雨梨花针射出,老刘一刀突刺,刺向那人后腰,老李老汪双刀齐下,一取左肩一取右肩。
那人身子一侧,闪过暴雨梨花针,让过老刘的突刺,一剑点在老李的刀上,然后左手伸出食中二指,夹住了老汪的刀刃。
之后长剑瞬间化成流星一般的轨迹,分别砍向我们五人。
电光火石之间,老汪撒刀后退暴雨梨花针射出,然后脚尖一点地,一拳击出。
我们四人格开那人的剑,四刀再次砍出。
那人让开老汪的那一拳,左手夹着剑一挥扫掉所有小针,之后往后一退,一剑横扫,一道剑气发出,我们凝神架住,全部退了三步。
这个人,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