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都能够猜到这一些。
况且姚墨是他们的同窗,他们自然是站在姚墨这一边的。
庄柔看到这些男人都站到了姚墨那一边。
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你们怎么能够这样欺负我?”
“……”
“我不过就是一个弱女子,我娘家对我好,我想要回报给他们,这难道有错吗?”
庄柔抽抽泣泣地说道。
“这没有错啊,谁说你有错了?”姚墨同窗李致远道。
“只不过你可以选择牺牲自己,但可不能慷他人之慨。”
“我确实是选择牺牲自己了呀,要不然我怎么会想要嫁给这么一个毛头孩子?”
李致远身材颀长,相貌英俊,一身书卷气,风度翩翩。
对上这样的男子,庄柔说话的声音都温柔了几分。
“但你并没有问过姚默愿不愿意娶你?”
自以为是的牺牲,也不看看人家愿不愿意。
很显然,姚墨对她并没有任何想法,就算她长得再好看,但——姚墨还只是个孩子,压根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被这般好看的男人这么说,庄柔脸上一片赤色,便速速离开了。
她寻思着,得等到姚墨落单的时候再去纠缠,总能够磨得他同意。
“小姐,这姚家的人真是不识相。”庄柔身边的丫鬟挑唆道。
“像小姐这样的人物,能够看上他,那就是他们的福气了,竟然还敢推三阻四的。”
这丫鬟叫做如荷,年纪并不是很大,不过十三岁而已,只不过这心眼倒是不少。
庄柔叹口气,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么话,但是从她脸上的神情来看,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就是不知道她哪里来的那么多糖果方子。”
他们这地方也算热闹,前面还有码头,也会有一些外来的东西进入到他们这里。
但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这般好看的糖果。
“说不定是掺了什么有毒的东西——”
另外一个丫鬟也不客气的说道。
只要一想到她的工钱还买不上一斤糖果,她就觉得心里泛酸。
“你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
庄柔低下头,若有所思。
而就在三天后,庄家将糖果铺子给告了。
直言他们家在糖果铺子里面买了一些糖果,食用以后就腹痛难忍,他们怀疑那糖果里面掺了一些有毒的东西。
掌柜被带到公堂的时候,人都是懵的。
这西宁县令乃是闫家的少爷,闫家大姑娘和他们家郡主也有三分交情,所以他们也是相识的。
再加上这闫少爷还是姚家姑娘的徒弟……
怎么会突然对他们的糖果铺子下手?
“大胆,你为何见官不拜?”一个稍微陌生的男人坐在县令的位置上。
脸上带着几分得意和倨傲。
“等一下 ,你是何人?”
掌柜缓过神 。
这堂上坐着的根本就不是闫静安。
难道是任期到了?
但是闫少爷什么都没有说过?
“皇上圣旨,让大人即刻赴都城面圣,本官现在是代理县令。”
因为皇上催的太急了,闫静安只来得及让一个丫鬟去和姚舜知说一下,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这丫鬟是闫夫人的人。
看到她家少爷一心放在一个农家姑娘身上,她自然心生不喜。
闫静安离开以后,她便留在这里收拾了一下东西也跟着离开了。
眼前这个人,原本就只是个举人。
因为屡试不中,就找了关系在县衙里面当个文书。
这不是就让他赶上时候了。
“原来如此,大人见谅。”
“只不过在下也是个秀才,可以见官不拜。”
掌柜恭敬地作了一个揖。
那县令陶平之虽然面有不满,但是规矩如此,倒也不能够强迫他。
“不知道大人喊学生来所为何事?”
“你好好一个读书人,怎么会去行这些铜臭之事,现在有人状告你的糖果有毒,你可有话说?”
“这绝对是冤枉,大人,我家铺子已经卖这么些年的糖果,从未发生过任何问题,用的东西也都是好东西,怎么会有毒?”
掌柜沉思片刻,“或许是有人眼红我的铺子生意好,所以才故意这样说,想要我公开我的糖果方子。”
“既然是这样子,那你公开就好了。”
门口有个围观的人喊道。
掌柜回头一看,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个人可不就是他隔壁卖酱油的那个掌柜。
“何华掌柜,那我今天去你家买了酱油,之后便佯装腹痛难忍,是不是也可以说你家的酱油里面有毒,然后让你公开酱油的方子。”
“那怎么行?那可是我祖传秘方,是要传下去的……”
何华下意识反驳。
话未尽,便看到这掌柜似笑非笑的神情。
“你都不愿意公开你家的酱油方子,我自然也不愿意。”
掌柜又作了一个揖。
“还请大人见谅,这方子也不是我的,就是这个铺子我也只是代为管理。”
听到这句话,门口候着的庄家人都笑了。
她就说这铺子肯定是姚家的东西……
“那你尽快把铺子的主人交代出来,也省的替你东家受罪,这冤有头债有主。”
“那还请大人稍等几天,我这就书信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到明王府去。”
“什么,什么明王府?”
听到明王二字,这陶平之的嘴角抽搐了两下。
这庄家人告诉他,这糖果铺子的东西就是一个乡野村夫,也不知哪里来的运气,便得到了这方子,如今,也就是那小儿子还在县里读书,并无没有任何的背景。
他寻思着,他这代理县令也不知道能干多长时间,也是需要捞点银钱才是。
就同意了庄家的计谋。
让这掌柜当堂就说出这糖果方子。
现在这掌柜怎么还和都城的明王府扯上关系了。
“大人有所不知,这糖果铺子的东家正是明王府的香雪郡主。这铺子在都城也开了一间。现在大人要这些糖果的方子,在下自然需要先询问郡主才是。当然,大人刚正不阿,也可派人前往都城 将郡主押解过来。”
陶平之:“……”
这个人是在讽刺他吧?肯定是在讽刺他……
他哪有这个胆子,也没这个资格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