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婆婆,我是真的很喜欢她,你能不能再帮我说一说。”陈秀才眉头紧锁。
在薛婆子打算离开陈家的时候开口说道。
“陈秀才,你这不是为人所难了吗?老婆子,我已经帮你说了两次了,好话也都说尽了,但是大丫心善,不想耽误他人,怎么说都不愿意点头。何况你家里就你这么一个男丁?虽然说倒是可以过继你妹妹家的孩子,但我觉得你肯定更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还是不要强求。这缘分都是天注定的,你肯定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
薛婆子笑着拒绝了。
她话也说得相当委婉好听。
开玩笑,就陈小妹这样子的性子,别说她愿不愿意过继,就是说她同意过继了,将来估计也是牵扯不断的。
陈秀才没有再开口说话了,只是阴沉沉地看着薛婆子。
薛婆子被他看得心里直发毛,便立即告辞了。
走到大街上,听着这人声鼎沸,再感觉到这温热的太阳光,才觉得舒服了几分。
薛婆子心头一凛。
或许是刚刚精神太紧绷了,她竟没有感觉到这屋里屋外的反差。
就在她开口拒绝陈秀才的那一刻。
整个宅子的温度就下降了几分。
当真是有些诡异……
对于很多人来说,姚舜知拒绝陈秀才,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毕竟姚舜知都已经不能生了,这陈秀才不嫌弃她,甚至是做好过继的打算了,也就是说,他往后也不会再纳妾了。
况且这陈秀才年纪又轻,还一表人才。
比如说姚小溪,她就无法理解。
“大丫,这陈秀才你都不要,你想要找个什么样子的呢?”姚小溪抓着一把瓜子站在姚家大房的院子里面,一边说话一边嗑着瓜子,甚至还把瓜子壳直接丢在了院子里。
“你该不是还想着你以前认识的那些少爷吧!”
说到这里,姚小溪心里有些酸。
要是当初被抱错的人是她就好了。
这样她就可以认识更多的有钱少爷了。
至于橙香所说的那些,关于姚舜知在姚府里面受的罪,姚小溪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的。
她觉得她肯定是在骗人的。
就是想要让她家里人心疼她。
一个世家小姐,怎么可能会过得那么苦。
要不然就是她做了一些得罪人的事情,让姚家人不喜了。
如果换成她的话,肯定会让姚家所有人都喜欢她。
就是知道她是抱错的,也会舍不得让她回来——
“关你屁事。”
“你不是说你不能生吗?那现在有人要你,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竟然还挑三拣四。”
“有这么好的对象向我提亲,你特别羡慕是不是?”
姚舜知抬起斧头,看着姚小溪,“怎么?后悔了?当初桓幼平也是个秀才呢!单说家境的话,他的家境比陈秀才还要好。”
“尤其现在,桓幼平还是个举人了。”
听到这里,姚小溪磨了磨牙。
谁能够想得到会变成这样子呢?
最让人讨厌的还是秦子谦,姚缇救了他,他就愿意娶她为妻,她救了他,他却不愿意。
还不就是见色起义。
姚缇将来有多漂亮,她梦里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就算她嫉妒她,嫉妒的要发疯了,也不得不承认她确实长得很美。
但是女人光有美貌也没用啊,还是要靠内在才行。
秦子谦怎么就没看出她的内在呢?
当然,她直接就忘了,她当时因为文克寻,直接就放弃了秦子谦,甚至还将人一顿好骂。
现在好了,她倒是没人要了——
“我不过就是想要嫁到好人家,享受一下富贵而已,你们都享受过了,我——”
“谁让你自己投错胎了呢。你要是投在我身上,说不定也能够享受一下。”
姚舜知心里有些烦躁。
只接手一扬,那些瓜子壳连同姚小溪都直接飞了出去。
随即一道符箓贴在了她的脑门上,化成了一道光钻进了她的脑袋里面。
“姚舜知,你在干什么?你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姚小溪才刚刚站稳,就感觉有东西钻到她的脑袋里面去了。
顿觉一阵不安 直接喊了出来。
“我可是你小姑姑……”
“你不是说羡慕我吗?我就让你尝一下我过的生活。”
姚舜知走到院子门口,“说实话,我其实并不是很想管你,但是你天天在我面前晃悠也是烦的很。想来是之前,三叔打你打得还不够。”
她擅自将姚琳送了出去, 被她祖父祖母还有三叔混合双打了一顿。
这两年倒是老实了几分。
只不过隔三差五地跑到她家里来说一些算话。
看着都心烦。
她思来想去,还是决定给她送一场机遇好了。
就让她尝尝“富贵”的滋味。
黄粱一梦。
“你……”
“你只要回去睡一觉,就能够尝到富贵的滋味了。”
“不要太感激我,只要你别隔三差五地跑到我面前来碍我的眼。”
姚小溪:“……”
很郁闷,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而且她心里对这场所谓的富贵也有几分好奇。
现实里面尝不到,在梦里尝到那也不是不行——
想到这里,她便匆匆忙忙地回家去了……
之后两天她都没有再出现过,一直到了第三天,她是黑着脸出现在姚舜知面前的。
她睡了整整两天的时间。
方春花原本以为她出问题了,但是姚舜知告知她无妨。
“我送了小姑一场美梦了,她起不来就是因为她在做梦。无需打扰她,梦完了,她自然就醒了。”
“美梦?”
方春花摇摇头。
梦有什么好的,便是这个梦再美,那也都是假的。
只不过,她倒是听了姚舜知的话,并没有再去打扰她。
一直到第三日,她清醒过来。
只是这脸臭的,可完全不像是做过美梦的样子。
“姚大丫。”姚小溪咬牙切齿地喊道。
“姚小溪,这就是我之前的人,生怎么样?这富贵好不好享用?”
“怎么会这样?”
姚小溪咬着唇,她原本以为在梦里应该是享不尽的富贵,但没有想到,姚舜知这十几年,过得比她还要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