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妈妈,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小猫气得腮帮子鼓鼓的,尾巴像个小鞭子似的晃来晃去,大声斥责。
猫妈妈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小新,你还是孩子,不懂。”
新新不服气地叫着:
“汪!”我懂!不就是一亿吗?
“喵。”爷爷奶奶族长祖母给我的零花钱攒三十年,就够了。
“喵?”这点算术妈妈你都算不明白吗?
猫妈妈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复杂的神色:“高校长给了我一片矿区。”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
“只要有了那的开采权,小新你每年躺着什么事也不干,就能有几千万的入账,你完全可以像现在这样无忧无虑地到处玩。”
新新捂起耳朵不听:
“喵!”我才不需要这些破钱,我要三花!我要和三花一起!
小猫耍赖皮地在地上打着滚,不停地叫嚷着。
大猫只是苦笑着摇头。
小新对钱还是太不敏感了。
许白或许在未来很有价值,但终究是不定的,意外随时可能发生。
这每年几千万的利益可是唾手可得,绝不会有失的。
“喵!”妈妈坏人!新新讨厌妈妈!
新新见撒泼没用,猛地从地上跳起来,转身冲出了房门。
小小的身影如同愤怒的小炮弹,瞬间消失在门外。
猫妈妈静静地看着新新离去的方向,没有去追。
新新的身上有很多护身装备,这些都是财富带给她的,自由奔跑的底气。
……
相比于新新的行为,林巧稚与家长的聊天就成熟许多了。
林巧稚端坐在桌前,认真地握住林母的手:
“妈,你不能害我啊!我去宁海会被报复的!”
林母:“我刚刚问过校长了,她可以走关系帮你转到首都中学,不去宁海也行。”
林巧稚:“……您老人家哪来她的联系方式?”
林母解释:“她给的呀,你别看她是个大人物,可亲民了,说话也和气的呢!”
林巧稚急了,她也见过高校长,很和蔼可亲,但——
“妈,那都是她装的!她可是派过杀手想杀我同学呢!”
林母便问:“杀你了?”
林巧稚的声音低了下去:“没。”
“那不就得了,你想想这条件有哪不好的?”
林母循循善诱,
“你从小到大不都说是梦想进复赛,帮妈妈完成梦想吗?等初赛结束后转学,也可以完成梦想,之后就交给别人,好不好?”
林巧稚听后,陷入了沉默与迷茫。
她确实没有一定要在复赛上拿名次的念想。
只不过是因为许白想拿冠军,她们才一起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可现在,许白也在犹豫,她真的有坚持留下来的必要吗?
这个疑惑同样在离开的温中七人脑海中久久徘徊。
……
已经过了晚饭时间,食堂都要关门了,许白仍呆坐在地上。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或许该联系些旧友,问问她们愿不愿意来温中;
或许选择放弃全国大赛,在深山老林苦心修炼几年,突破超凡后再找高婕算账……
无数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翻腾缠绕,如同乱麻一般,搅得许白太阳穴阵阵疼痛。
她仰头靠在墙壁上,疲惫地闭上了双眼。
一道身影却忽然站到了她面前。
听动静是连晓收了剑,走了过来。
“起来,吃饭去。”
连晓的声音响起。
许白不想睁开眼,有气无力地说:“我不饿,你去吧。”
连晓却十分霸道地伸出手,揪住她的衣服,硬生生地将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那就陪我。”
自从在许白面前暴露真面目后,一向‘温柔’的她偶尔会对许白很霸道,比如现在。
许白被迫站起,低头看着被扯皱的卫衣,小声嘟囔:
“你这不是对主人的态度。”
连晓不咸不淡地回应:
“你现在也没有主人的气势啊。”
她用念动力将许白的衣服捋平,关了训练室的灯。
两人穿上外套慢吞吞地朝外走去。
食堂这个点已经关门了,只能去外面的餐厅。
凌冽的寒风中,许白将双手缩进羽绒服兜中。
她凝视着身边女孩的侧颜,委屈地想:
她本来就是装的,怎么可能会有主人的气势嘛!
“晓狗。”许白带着报复的心理叫了一声。
连晓:“约法三章第二条,不要在外面这样喊我。”
许白撇撇嘴。
到了附近的商业街,随便选了个火锅店,许白走向一个无人的角落桌。
连晓朝服务员礼貌笑道:
“两位。”
服务员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说道:“入座后点餐即可。”
周围没有其他食客,许白又喊:
“晓狗。”
连晓朝她露出一个呲牙的笑容:“在呢,主人。”
这反应不像是被调戏,许白觉得没意思。
她单手支着脑袋,看对座的连晓一个个点单,问:
“你不劝我?”
以前晓晓说话可好听了,怎么现在当了‘狗’后,态度还变差了。
连晓头都不抬:
“我又说不过你。”
许白想想也对,她感觉自己下午的发言大公无私,格外地为同伴着想,简直无懈可击,晓晓怎么找得到漏洞呢?
好一会儿,她突然说:
“别单买,团购便宜。”
连晓点的菜加起来都快两百了,平台上的团购双人套餐才一百二呢。
连晓总算抬起头,瞥了她一眼。
许白讪讪说:“穷就要精打细算嘛。”
还有好多人的武器材料等着凑钱呢。
转念她又想到或许省下来的钱也用不上了,心思再度沉闷下来。
找服务员验了团购券后,锅底端了上来,是一半红一半白的鸳鸯。
连晓抄起筷子,将一盘鲜红的嫩牛肉往两个汤底各下了一半。
牛肉熟得很快,连晓用漏勺舀起,倒进许白的碗中。
许白看着碗里的牛肉,没动筷子。
连晓解决完了自己的牛肉,见许白碗里的肉半点没动,于是伸出筷子,往许白的碗里夹去。
许白:“……”
许白拿起了筷子,将连晓的筷子挡了回去。
“不准吃我的。”许白护食地说。
这时,连晓突然笑了:
“怎么不像下午那样圣母了?”
许白沉默了下,说:
“你劝我吧。”
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做了,或许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听听晓晓的看法会是个不错的选择。
连晓没有直接开始。
而是不紧不慢地拿起椰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着。
看起来是准备长篇大论的样子。
许白忍受不了这漫长的折磨:
“你直接告诉我结论吧。”
连晓倒椰奶的动作微微一顿,抬起头,直直地望着许白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我希望所有人都留下。”
“……”
许白一时无言。
她揉了揉头发,又改了主意:
“算了,你还是从头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