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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过去,方雨睁开眼睛,眸中满是疑惑。

“我明明已经感受到空气中的元气,也可以引动,可就是吸收不进来。”

器灵:你身体被108灵脉包裹,灵脉有灵气,它排斥天地元气。

“难道要我散掉灵气吗?”

器灵:灵脉不沟通此方天地,你没法散掉。

“我……”

方雨无语了,有这样的拦路虎,要怎么修行内功?

器灵:要不,你试一试,倒着修炼《阴阳双绝功》,把灵气从灵脉吸收到丹田。

方雨将意识再度放到身体内的丹田,还有通往灵脉被封闭的入口,依器灵方法进行。

果不其然,还真让他成功了。

一缕缕灵力,从灵脉那封闭的入口,缓缓渗透过进来,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终于有了些许力量。

既然有用,那就继续做。

六个时辰过去,方雨睁开眼睛,满脸的无语。

丹田真的只是存了一点点灵力,就这点灵力,都不够出一招。

而且,灵气放在内力丹田,根本不能“着床”,无法形成本源内力,从而消化体内庞大的先天之气。

真的,这灵气就是一次性用品,用完就完了。

“器灵老兄,以我现在这种情况,哪怕吸收几年体内的灵气,估计也很难跟高手打一架。况且,体内的灵气,很可能我吸收到一定的数量,就吸收不到了,灵脉不会允许。最后,还是没有办法修炼内功。”

他这是跟器灵求助了。

器灵沉默一会:这功法或许可以解决。

方雨的脑海里,又多出一部功法。

方雨意识落在功法名字上——《夺阴功》。

开篇就是,找一个有修为的女人,打死她,然后趁热霸占她的尸体,这样就能取得对方的道基本源。

方雨意识投入空间里面的美女师父身上。

他连忙摇摇头,这念头要不得。

“器灵老兄,你的功法要么是自我养道果送别人,要么就是掠夺他人道基,全部都是以人为养料,难道就不能有一点正常的吗?”

器灵:这个空间是当年“多情公子”创造,名叫“多情空间”,里面的功法当然都跟情义脱不开关系。

方雨暗中吐槽。

确实都与“情义”相关,男女之间都相互“掏心掏肺”了,不是给对方全部,就是拿对方全部。

“有没有相对温和一些,不要那么极端的功法。”

器灵又丢出一部《御女心经》的功法。

这功法确实比较温和,就是把女人的根基废了,然后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她重新构建力量。

如此一来,那个女人的修为就属于“下属情人”关系,每次修为进步都给方雨这个“上司老公”隔空上供。

嗯,真够多情的,这些女人都非常顾家。

方雨也是无语了。

这个多情公子当年到底受了多大的情伤,这才研究出如此奴役人的功法,还是针对女人。

方雨也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他能够得到空间器灵的承认——这是因为他被女人伤的够深。

有过那么一瞬间,他对柳如是恨之入骨的缘故。

器灵:我可以推演出武功版的《御女心经》,你要是不要?

“算了,以后再说。”

方雨拒绝了,如此邪恶的功法,他是绝对不会要的。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他很清楚,夺取别人的修为,这或许是一条路径。

但是,如果连根基都是夺取他人,前路是不会走长远,等于自毁前程。

更何况,他如今体质那么好,只要成功修炼,就会突飞猛进,根本不需要夺取别人的修为。

器灵沉默良久,最后才说:找不同的女人“开光”,或许有女人刚好能帮忙“开窍”,成功引气入体,修为越高越好。

方雨无语了。

明里暗里,就是要他行冲师之举呗!不是杀了就是夺修为,要么是夺一血。

云海这个美女师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

方雨站起身,想活动一下身体,缺发现差点站不稳。

他知道,这不是饿的太久,而是身体里面的筋骨太好,而肌肉又因为新生,太差了,两者不协调。

这样的身体,别说出去和武林高手过招,可能连街头流氓都打不过。

“器灵老兄,有没有一些修炼身体的功法?”

器灵:你如今身体稚嫩,在没有本世界炼体功法参考下,我不可能胡乱推演,免得你伤了身体,建议你还是用普普通通的方法锻炼好。

方雨无奈,只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在洞中足足修炼了半月之久,饿了便下海捕捞海鱼充饥,直至身体比较协调,他才走出洞来。

他回到道观,走进后院,制作了一些干粮,预备明日打造木筏,离开这个小岛。

他耗费了一个多时辰,总算将一切完成。

打包妥当,正欲把干粮丢入金箔空间,岂料“砰”的一声巨响,厨房木门被人从外面猛地大力推开,甚至极有可能是用脚踹开的。

方雨心中一阵恼怒,紧接着也吓了一跳,还以为澹台碧如回来了。

他转过身,对方确实是两个人,却不是那对师徒,这才放下心。

对方有两人,其中一个瘦得如同竹竿,绿豆般的小眼睛,正是他踹开厨房门。

另一个则是马脸大汉,肩上还扛着一个麻袋,从外观来看,里面似乎是一个人。

最为关键的是,两人还各自手持一把大刀。

再瞧瞧他们黝黑的皮肤,显然是长期在海上讨生活的海盗。

瘦竹竿紧紧盯着方雨,他那绿豆眼中精光流转,谨慎地问道:

“小道长,你可是这道观的主人?”

“是啊!请问两位施主,所为何事?”

“道观就你一人?”

“还有我师父!”

“他去哪儿了?”

“不知道,我回来便不见他的踪影了。”

“这么说来,主殿为何倒塌,你也不知晓了?”

“确实不知。”

两人的问答起初还算顺利,然而渐渐地却变了味道,从询问逐渐演变成了质问。

后面的马脸大汉显得不耐烦起来,说道:

“肖老三,你难道没看到他手中的东西吗?那都是吃食,杀了他便是咱们的了。”

方雨心中杀意顿现,看来今天少不得要拼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