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林中突然响起了一阵惊叫声!凄厉又惊惧。
琬大惊!那是阿妹的声音,她摔下了兽背,也不知严不严重?疼不疼?
琬急得不行,就要去救人,却被领主给拽回了座位上。
琬有些懵?
为什么每次阿妹遇到危险,阿父都不让他们施救?
他就这么忍心?难不成阿妹真的是父亲从路边捡回来的?
但他们不知,作为父亲,他比谁都心疼女儿,比谁都盼着她平安健康。
可他还想赌再赌一次,最后一次,若这次还是赌输了,他便彻底放弃了。
“阿父,是阿妹,她肯定受伤了,我要去救她,若再出意外,将追悔莫及啊!”
琬着急的挣脱,可领主死死揪住她的手腕一再收力,疼得琬汗流浃背。
彧虽不是很有大智慧,但他也能够明白领主的良苦用心,故而忍痛紧捏酒杯,强行让自己隐忍下来。
而这时,也终于有人出手了。
领主带着无限希冀向那处身影望去。
霎时,领主脸上的希冀突然变得复杂阴沉,整个人就好像萎靡了一般,眼神都失去了光彩。
是他!
白灼已经飞身骑上坐骑,直奔森林深处而去。
那速度之快,犹如一阵闪电。
但令人最震惊唏嘘的是,他骑的那头肆意飞奔的野兽,却是尚京城出了名的野性难驯,一头凶猛而又残暴的丛林之王。
这野兽从不亲人,也无人能驯服,更无人敢靠近,一旦有人靠近它便狂躁不安,直将靠近它人咬死分尸才会慢慢安静下来。
而蚕丛王圈养它也有两个原因,一是为了震慑人心,显示他的勇猛、无敌,二是,若将它放生山林,不出半月,山林里所有的动物都会被它咬死分尸,百姓们的庄稼也会被这野兽损毁,甚至威胁人的性命,故而才将它圈养起来。
而且,每次狩猎赛它都会出席,勇士们狩猎回来的野物也会给它分食一半。
白灼初来乍到,哪里知道这些,只是放眼望去,唯有这只野兽无人敢骑,是以,他没得选,只能选它。
眼下别说其他人,就是从来没有驯服过这头野兽的蚕丛王都有些惊讶。
这小子,怕不是天选之子,连这野畜都臣服于他的脚下。
阿昊略有不服,也有好奇,心生一抹兴趣。
他放下手里的折扇,一个纵身骑上他那专属的坐骑,也追了上去。
众人见之,现场突然沸腾,喧哗声不断!
这是什么情况?
也太惊奇了吧!
又是怎么一回事?
此刻!领主与所有人都懵了。
这小子可是从来不参与皇家任何活动的,哪怕是国家大事,他也不会多嘴置喙。
至于每次露脸,也只不过是想让大家知道他的存在,他还没有死。
“看来,还有不少人,对白少公感兴趣啊!”巫师不免吐槽一句,也开始默默注意起白灼的一言一行。
蚕丛王但笑不语,喜怒不形于色,自顾自的品茗。
果然,当白灼赶到时,琰已经被凤鸣使计落下了兽背。
她惯用借刀杀人、借人挡剑的伎俩,而且屡试不爽,每次都逼得琰不得不以自伤来救队友。
“琰。”白灼伸出手,呼唤一声!
琰见之,只觉白灼周身都闪烁着圣洁的光芒,就如那踩着七彩祥云的来救她英雄,心尖一暖,欢喜而又动容。
她伸出纤纤玉手,被他紧紧握在大掌里,轻轻一拽,琰跟着飞身上马。
“可有受伤?痛不痛?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身上、胳膊、腿脚还能动吗?”白灼一系列关怀备至的关切,让琰心里顿时暖暖的,好开心,一抹幸福感油然而生。
“还好,并无大碍,只是,恐怕这局咱们要输了。”
琰刚说完!白灼就没好气的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嘣。
虽然不是很痛,可那力道也足够让琰抱头娇嗔了一句:“哎呀!你干嘛打我?”
“你脑子里怎么总想着输赢?彩头有自个儿的身子重要吗?”
白灼那责怪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关怀,令琰的心口某处再次一暖,飞快的跳动了几下,好似什么刺痒的柔风划过心尖。心里美滋滋的。
“那阿兄你看嘛!我真的没事,你放心好了,我就是想赢凤鸣那丫头一次嘛!”琰委屈的嘟哝着小嘴,像个受气的小媳妇,还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白灼见状,不知怎的,觉得她生气的样子好可爱,好娇嗔,就像一朵含羞待放的百合,忍不住看呆。
“好好好,你想赢,我陪你。”白灼鬼使神差的答应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想要保护她哄她开心的冲动。
琰闻言笑颜如花,美的不可方物。
“噗呲!”真是搞笑,她一个女人,怎么能被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娃娃给迷惑住,看来她是真的疯了。
就在这时,琰突然发现白灼骑着的正是部落里最凶残最嗜血最暴躁最难驯服的野兽——混沌。
琰被被惊出一身冷汗。
“它……它它它它……。”琰指着混沌那高昂的大脑袋,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白灼一脸轻松的疑惑。
“你驯服了它?你怎么能驯服它?”
“怎么不能驯服了?”白灼觉得莫名其妙,甚至还毫无征兆的给了混沌一巴掌,不轻不重正好扇在了它的脸颊上。
它皮毛极厚,哪里能感觉出有多痛,但它不服气,凶残的仰头嘶吼,吓得丛林万物四散而逃,也吓得琰匆忙躲进了白灼怀里。
白灼见状,不悦!嘿!胆肥了是吧!还敢吓唬我怀里的美娘子啊!
白灼顺势又给了混沌一巴掌:“闭嘴,低头。”
那混沌好似遇到了这辈子最大的克星,一种莫名的血脉压制,令它惧怕白灼,服从白灼,听命于白灼。
它老实巴交又委屈巴啦的低下了头。
它这辈子威武霸气,雄风震天下,没想到一失足被白灼这么个毛头小子给驯服了,关键还没有怎么驯它,它就服了,好像上辈子开始就该臣服于他似的,根本无法反抗,甚至是条件反射的受他驱使。
琰见白灼轻而易举的就驯服了部落最残暴的野兽,心中也越加坚定这辈子非嫁他不可了。
这样的英雄,谁人不爱啊!她简直喜欢的不得了。
“好了,这局,我陪你夺下彩头,走,咱们杀他个片甲不留。”
“好。”琰爽快的应喝一声!正准备出发时。
却突然……!
二人正被所有来参赛的少男少女给包围了起来。
而且个个带着不善的眸光,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二人顿时懵圈,这阵仗是要干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