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宏集团，天际线大楼楼顶，一个男人正俯视着大地，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保洁人员的身份证件，在安保严密的天际线大楼，没有这样的证件是不可能进来的。
“赵青青果然没有骗我啊。”清洁工纵身一跃，从168层高的天际线大楼往下坠落。
计算着楼层，他逐渐拉紧了安全绳，在88楼的位置停了下来，一边若无其事地擦起了玻璃，一边横向移动寻找着可以进入的地方。
和他同样正在寻找着可以进入的地方的还有办公室内的庄凌风，作为达宏集团的公子哥，他并没有什么需要操心的事，准确来说他只需要做心字前面的事。
他一向是“有事秘书干，无事干秘书”，而现在他就正在这个干秘书的环节，突然出现的清洁工显然打扰了他的雅兴。
他打开窗户大骂道：“你被炒鱿鱼了，快滚吧。”
结果没想到这个清洁工非但没有任何害怕他这个少爷的意思，甚至还顺着他打开的窗户直接闯了进来。
桌上的秘书慌张地穿好了衣服，庄凌风则是暴跳如雷，他抓住了清洁工的衣领，想要使用金钱之力一枪崩了这个家伙。
清洁工指了指自己胸口插挂着的高清摄像头：“给直播间的观众们打个招呼吧，现在人气非常旺盛哟。”
“感谢‘拟态煤金冠钛味鲜’的两个火箭。”
看着对方一脸的丑态和提升的震惊值，清洁工坐到了庄凌风的电脑面前，插上了自己的U盘。
“你在干嘛！快住手！”庄凌风突然想起来那是连接着集团内网的电脑，让这个清洁工随意插U盘非常危险。
清洁工歪嘴一笑，对庄凌风发出了灵魂质问：“0.19和0.6哪个更大？”
庄凌风一愣：“当然是0.19啊，这小数点后面是19，明显比6要大。”
“一公斤的铁块和一公斤的棉花哪个更重？”
“肯定是铁块啊！”
清洁工满意地笑了，看来“降智光环”发挥得非常彻底。
“庄少，不要跟着他的思路走，他应该就是那个声称要搞垮达宏集团的齐如令！”秘书想起了之前董事会上董事长庄天楚对所有人的警告。
“怎么，庄凌风大少爷，你害怕了？”清洁工翘着二郎腿坐在庄凌风的椅子上，“敢不敢和我进行‘对赌’呢？”
庄凌风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他感觉“思考”这件事变得非常令人烦躁，索性就不去思考了。
“好，赌就赌，但你可别拿你必定获胜的项目来诓骗我！”
清洁工开始制定起了规则：“你现在的智商应该理解不了太复杂的规则，我们就比点简单的吧，憋笑挑战，谁先笑就输了，输了的人需要把赢家说的一句话视为‘真理’。”
庄凌风冷笑道：“这也太简单了，我只需要用金钱之力暂时切断面部表情神经……”
清洁工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对付你这种抗性低的家伙真没难度啊，你已经输了。”
庄凌风的冷笑凝固在了脸上。
清洁工战胜了庄凌风，但是抗性更高的秘书强忍着“降智光环”冲了出去，她一旦去通风报信给达宏集团董事长庄天楚，那么情况就会变得麻烦了。
他走到了庄凌风的面前，认真地说：“接下来，把我这句话视为真理，你是一个温顺的猫娘，你不会反驳别人，你只会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和喵喵叫。”
“好的……”庄凌风眼神呆滞。
“错啦。”
“喵~”
“这就对了。”清洁工给对方竖了一个大拇指，“现在你用金钱之力变点武器出来把自己杀掉。”
庄凌风一边眼神呆滞地喵喵叫，一边用金钱之力变出一把大口径霰弹枪塞进了自己嘴巴里扣动了扳机。
先天染变：花钱消灾，强制被动，死亡的时候可以自动消耗金钱免疫死亡，即使被控制了这个被动也依然有效。
庄凌风连开了几枪，但他都并没有死亡。
“真是个麻烦的能力啊。”清洁工只能放弃杀掉他，而是把他绑了起来扔进了厕所的浴缸，然后打开了热水的水龙头。
清洁工取下了U盘，想从窗口原路逃跑，但却发现外面已经飞过来了五六架武装直升机包围了这一层的窗口。
“齐如令，你还是来了啊，还是一如既往地身无分文单刀赴会呢。”
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达宏集团的董事长庄天楚在众人的簇拥之下出现在了清洁工的面前，
“你不会真以为我今天出差不在天际线大楼吧？然后你觉得就可以过来盗窃我们达宏集团的商业机密了？”庄天楚手一挥，所有的下属都戴上了能够提升自身抗性的手环。
“这一切不过是用来抓住你的圈套。”
“跪下！”随着庄天楚一声令下，清洁工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你的那些降低别人智商的卑鄙能力可对我没用。”庄天楚冷笑着说，“自觉一点主动把我儿子恢复正常吧，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先天染变：金钱统御，在自己身边一定的范围内，所有资产低于自己的人都无法违抗自己的命令。同时自己不受资产低于自己的人为来源的一切弱化效果影响。
先天染变：守财奴，只要他处在自己名下的不动产范围内，没有任何人能协议转移或者诈骗他的资产。
“没有穷鬼能当面违抗我的命令，所以我之前就找你对付过的那些人问清楚了你那堆古怪的能力了。”庄天楚走到了清洁工面前，狠狠踩着对方的脑袋。
“只要我待在我的天际线大楼，你那些能力可以说是对我一点用没有，反而因为身无分文只能沦为被我控制穷鬼。”
“但是，你忽略了一件事情。”
脸贴在地板上的清洁工突然歪嘴一笑。
“‘我’并不是齐如令。”
庄天楚一惊，他把地上的清洁工揪了起来仔细检查，发现对方的脸上并没有戴什么皮套，而他这脸也和保洁人员工作证上的照片一模一样。
“我命令你说出这一切的缘由！”庄天楚对清洁工吼道。
清洁工脸上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样子。
“那天我正在来上班的路上遇到了个怪人，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还说什么要和我‘对赌’，规则是……”
利用能力强迫清洁工自白，庄天楚总算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齐如令那个狡猾的家伙并没有亲自来天际线大楼，而是通过“对赌协议”这个能力，交换了自己和清洁工的“行为模式”。
他想做出的一切行为会发生在清洁工身上，而清洁工想做出的一切行为会反过来发生在他的身上。
他控制着清洁工来到天际线大楼进行潜入，而输掉了的清洁工刚才正用着他的身体在他的家里帮他打扫卫生！
清洁工胸前的高清摄像头也并非是在直播间推流，而是将这边的图像传回到齐如令那边，让他可以做出行动。毕竟这位熟练的清洁工可以做到蒙眼打扫，可齐如令想要对庄凌风发动能力就必须看见他本人并和他交流。
庄天楚伸手捏爆了清洁工身上的高清摄像头和麦克风，以避免齐如令远程发动能力，他正准备转身让秘书带自己去找被齐如令控制的庄凌风，但办公室的投影却突然亮了起来。
“不好，快去让人切断电源，包括所有的广播音响和监控摄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