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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安默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下午了。

她一个激灵,扭头看了看,慕容景已经不见了,小屋子里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桌上还摆了点心。

安默儿赶忙起来穿戴整齐,把头发随意挽起来,开门一瞧,门口站着个人,正是秦牧。

听到开门声,秦牧扭头看安默儿,依旧戴着面具,不过这会儿说话声音变得很愉悦:“林小姐,你醒了?”

安默儿点点头,扬着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视线在屋子周围那些金黄银杏叶铺着的地面扫了一圈。

秦牧道:“公子已经去军营了,让我在这里等着你,送你回去和青锋会面。”

“他已经去军营了?”安默儿摸了摸鼻子,小声嘀咕,“精力这么好吗?”

秦牧听到了安默儿的嘀咕,莫名觉得有些自豪。

他的主子,精力自然是好的。不光精力好,什么都好。

安默儿没有注意到秦牧的变化,走过去摘了一片银杏树叶拿在手中玩弄着,戴好面具回了云来客栈。

结果青锋不在,给安默儿留了张纸条,教训她:“让你晚上早些回来,你竟然不回来!害我等了你一夜!”转而说明他离开的缘由。他说他去帮安默儿打听安家的消息了。

于是,安默儿只能一人悄悄躲在客栈中。

当天晚上,青锋回来过一次,并没有什么收获,翌日一早他又走了。

安默儿便在客栈中藏着,无聊的时候,将自己之前藏起来的包袱拿出来整理。

包袱中有江玉成给的一万两银票。

当然前段时间已经花出去两千两了。

安默儿拿着银票,心中想着今后这些钱要怎么理财让之钱生钱。

客栈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安默儿以为是秦牧或者客栈的小二,连忙手忙脚乱地一边将钱塞进小盒子一边问:“谁啊?”

噔噔噔,敲门声轻而缓,一道略微熟悉的声音传来:“安小姐,是在下。”

安默儿愣了下,一时没有辨认出声音的主人。

她连忙将小盒子放到被子下面藏起来,一边从床上跳下去穿着鞋去开门。

打开门的一瞬间,安默儿愣住了。

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一头卷毛的兰亦生。

他装扮和从前差不多,乱糟糟的头发用发带绑到了头顶,剩下两缕泡面似的垂在鬓角,绿色的麻布交领衣换成了米色的,看上去有些放荡不羁。

安默儿连忙将他拉了进来,关上门让他坐,给他倒了一杯茶,笑问:“兰大夫,你怎么找来了?”

兰亦生接过茶毫不客气地一饮而尽,叹息道:“你躲来了这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啊。”

他扫了一眼房间,随即好奇问:“你一人之力不可能从安家逃出来,还弄一具假尸体放在安家。我倒是好奇,那个帮你的人是谁。”

当初安默儿问兰亦生买了假死药之后,他便走了。等再回到江家,青锋也已经跑了,所以他并不知道在幕后帮安默儿的人是谁。

安默儿想了想,敷衍道:“是我朋友,你也不认识,他出去了,有空介绍给你认识。”

兰亦生笑得意味深长。

竟然还防着自己。

不过他不在乎,他今天来另外有事。

安默儿正巧问他来的目的。

兰亦生起身,走到了安默儿的床边,在安默儿惊愕的目光中,将被子给掀了起来,那个装着钱的匣子就露了出来。

兰亦生见状,回头看着安默儿,笑眯眯道:“这些就是你从江家骗来的吧?”

“什么叫骗来的?”安默儿不悦,“这是江玉成自愿给我的。”

兰亦生将被子又扔了回去,回到桌边坐着,看着有些愠怒的安默儿,笑问:“是江玉成自愿给你的,那现在江玉成要死了,你愿不愿意救救他呢?”

“什么?!”安默儿吓了一跳,连忙追问,“你说江玉成要死了?怎么可能?他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之前是好好的,可是你死了,他积郁成疾,这两日已经昏迷不醒了。”

“因为我的死积郁成疾?不至于吧,我跟他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安默儿不解地摇了摇头,顿了顿又道:“那你不是医术高明的大夫吗?能不能救救江玉成?”

虽说现在自己和江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可她在江家后来的那段时间,江玉成对她很好,还被她套了这么多银子,她关心一下是应该的。

兰亦生面色沉郁,伸手摸了摸额头,摇头道:“说来惭愧,江玉成这种怪病,我也是第一次见,也许我师父都没有见过。不过我打听到了一种奇药或许能够治好江玉成的怪病。”

“什么奇药?”安默儿连忙问。

“据说是藏在西宁国中的一种圣药,名字我暂时不知道,只知道这种药每几十年才产出一株,且仅能产一株,能治百病,延年益寿,极其珍稀。”

“治百病?”安默儿眸子闪过一抹诧异。

怎么这么像说自己的血啊?

不过兰亦生说那种药在西宁,而且以株来形容,应当是某种药材,那就不可能是说自己。

兰亦生嗯了一声,又叹息道:“我是个大夫,尽我所能治好我的每一位病人是我的心愿。只是如今江玉成恐怕支撑不到我去寻来那种能治百病的药了。我记得之前他病发的时候,你曾经用某种法子帮他缓解了痛苦,所以来找你。”

安默儿蹙眉:“难道就没有其他的法子救他了吗?”

兰亦生无奈:“总之我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安默儿站起身来,在房中走来走去,思索了良久。

兰亦生的医术这么好,他都没办法救江玉成,那其他人就更不能了。

最后,她转头对兰亦生道:“你说得对,我拿了江玉成的银子,帮帮他是应当的。我的确能够帮江玉成缓解病痛,但是具体的法子我不能告诉你。我晚上准备一下,你能否明日再来找我?”

兰亦生闻言眸子微微眯了眯,眼中闪过一抹异色。

转瞬即逝,安默儿根本没有看到。

他站起身来点头:“当然,那我先告辞了。”

安默儿点头,把他送到了门口。

确定人走之后,安默儿才冲着门外轻轻喊了三声:“秦牧,你在吗?”

秦牧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朝着兰亦生消失的方向看了看,随后问安默儿:“林小姐有事?”

安默儿有些不好意思道:“秦牧,我能不能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她一脸期待地看着他,补充了一句:“我不会白请你的,我给你银子。”

秦牧笑出了声,“林小姐,公子让我在你身边听你的差遣,我不用什么银子,你有事尽管说。”

安默儿心中感激了慕容景一句,“你的轻功好,麻烦你帮我去江家一趟。”

……

秦牧不过去了一个时辰便回来了,天早黑了,他带回来了安默儿想要的消息:“林小姐,江玉成的确病得下不来床。”

安默儿蹙眉:“你亲眼见到了吗?”

秦牧笃定地点头:“我进了江玉成的院子中,他比之前憔悴了很多,看样子江家很快又要办两场丧事了。”

“两场?”安默儿怔了一下。

“对,江玉成恐怕活不了多久了,那个江老太太也颇受下人虐待,我看也没法支撑太久。”秦牧淡漠地说着。

安默儿闻言叹息着坐到了凳子上。

江老太太啊,报应,报应。

自从她被人入室抢劫伤了变成全瘫之后,江逸把老太太身边伺候的下人全部撤走了,只留下一个五十多岁的婆子照顾吃喝拉撒。

但是那婆子原就不是什么好人,又被吩咐去给人接屎接尿的,心中怒气无处发泄,便每天对老太太又掐又打的。

可怜老太太当初有多神气恶毒,现在就有多惨。

安默儿唏嘘了两句,对秦牧道了谢。

翌日一早,她去弄了一个小瓷瓶回来,放了一瓶血进去,又在血里面撒了一些蒲公英和紫苏粉末,搅和搅和。

下午,兰亦生如约而至,安默儿将药瓶递给他,他拿着左看右看,拔开瓶塞嗅了嗅,随即挑眉问安默儿:“蒲公英加紫苏和一些血?”

安默儿没想到他竟然能嗅出自己弄来混淆气味的草药,眨眨眼,笑道:“这是鹰的血,极其难得,这个偏方是我从前从一本古书上看到的,专门治疗疑难杂症。兰大夫带去给了江玉成,可千万不要说是我给的。”

兰亦生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会儿安默儿的脸色,笑着将瓶子收了起来,安抚道:“放心吧,今后世上没有安默儿这个人,我知道的。”

“多谢兰大夫,这次若是没有你的假死药,我都没法逃出江家,我思来想去,觉得只给你五百两的报酬实在是太少了。”安默儿说着,从包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银票塞给兰亦生。

她知道兰亦生这个人很爱银子,多给两千两,算是封口费。

兰亦生毫不矫情地收了两千两,又是一番保证,随后告辞离去。

回到江家客院,兰亦生先将那瓶血偷偷弄了一些装入更小的瓶子中,随后拿着仔细研究来研究去。

安默儿,这放的是鹰血的话,怎么你的脸色这么白?你也当我兰亦生太好骗了吧?

原来能够治病的是你的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