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敏之话都到了嘴边,还是被生生咽了回去。
一脸茫然道:“没什么。”等骆蕴霖到这时,因为尴尬,还一副完全不敢抬头看他的样子。
“你出去。”顾佳仪看清来人后,丝毫不留情面,推着男人。却被是男人强大的气场,甚至一个冷冽眼神震住了,不敢有接下来的动作。
骆蕴霖神情淡淡,扯了扯嘴角,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将女人视为空气一般,径直走过。
“赖梦薇,和我回去。我会给易先生请最好的看护。”看得出,他脸上全是挑衅。
好像昨天两个人那场谈话,他还没觉得自己有任何问题。
“你别说话。”
没想到赖梦薇一开口,就让男人瞬间闭了嘴。其实这个问题,来之前就和温女士商量过。本来就准备只呆一周左右。
骆蕴霖到来只是个变数。
“易南哥,顾阿姨,我们来这里的时候也比较匆忙,本来就是打算呆一周左右,我妈回去也还有自己的事情,公司也给我谈了一个代言。”
易南出声打破僵局,语气平稳道:“你要是忙的话,就尽快回c城。”
“那你们呢?”赖梦薇说这话就是想劝他们回c城,其实国内医疗条件也不比这差。
他抢先回道:“我就留在这里,哪都不去。”易南这突如其来的执拗劲,不知道像谁。连一旁的顾佳仪都恨铁不成钢。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易南哥,回c城吧。呆在故土比呆在这里强。”赖大小姐在国外好几年,知道其实很难融入当地人的生活。
何况顾佳仪英语又不好。迅速给温女士使了一个眼色。
温敏之应声附和道:“对,我们来看你们一是想知道易南的身体情况,其次就是想着一起回去比较好。”
“你们都不用说了,我还能有几个月的时间。”
从始至终,骆蕴霖的眼神就没有从赖梦薇身上移开过。旁的事情与他无关,只有她最重要。
出了病房,男人已经订好明天回国的机票。关掉手机屏幕那一刻,还在暗自窃喜着,没了易南,再没有人能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回国机票我都订好了,明天的?这么快。”
她一眼看穿男人想法:“我不回去,你也一直跟我在这?”
这一点他无比确信:“对,你在哪我在哪。”
“你好像不知道易南哥生很严重的病,他也很可怜。我希望你对别人同样怀有同理心。”
“我对你有就可以了。”
骆蕴霖的喜欢也好,爱也好,一直是病态扭曲的。同时也明目张胆。
“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我们两个人的事情,和易南无关。你不需要对他有那么大的敌意。七年了,该放下的早就放下了。”
回答她的只有死一般的寂静和沉默。
“七年了,我没放下。”男人只要想起,多少次两人有说有笑从他面前经过,就像凌迟一般。
回到c城后,各自忙碌自己的事情。赖梦薇很少主动联系男人,可每天骆蕴霖每天不管再忙,都会雷打不动准时准点9点和她打电话。
已经到了九点,没有接到意想之中的电话。她放下手机,正准备入睡。
手机响起,连名字都没来得及看。电话那头焦急的声音传来:“梦薇姐,快来医院,霖哥拍武打戏受伤了,腿流了好多血。”
小宇尽可能将事情简短复述清楚。
挂掉电话那一刻,她想打燃车,几次都没有打燃。额头上已经全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人好不容易到了医院。“小宇,到底是怎么回事?”
“拍武打戏出了意外,腿断了。”看他年纪虽然小,可脸上全是担心焦急。一直在她跟前走来走去,自责得不行。
“里面是正在接腿吗?我去看看。”她想进去,被小宇拦住了。“姐,还是别进去添乱了,霖哥爱面子,他不想让你看到他软弱的一面。”
“好,我就在这里等。”赖梦薇稳住心神,暗示着自己:也就是骨折,小问题。
“病人家属呢?”医生摘下口罩,四处寻找着。
“在这。”女人这一年来医院次数太多了,次次还都是骆蕴霖。
把她叫到病房里面,才真正开始说起具体情况来。“是这样的,病人不是小小的骨折,可能还需要做个小手术。”
“手术。”一听手术二字,她倏地站起来。六神无主之际,弱弱问了一句:“这手术需要恢复多久,会影响他以后走路吗?”
“只是个小手术。”
医生和她的想法不同,骨科类大夫,将只要不会死的病,都会说成小手术。
“你等我去打个电话。”
等半小时后,骆泊淇到了医院,强大的气场顿时震慑住整个场面。迅速做好决定后,医生正式开始。
“泊淇哥,有你在这就很安心。”
赖梦薇虽然是名义上的女朋友,可现在也不算实际上的家人。有必要告知家属的事情,她必须得找骆泊淇。
“最近你和蕴霖还好?”
这话其实就已经问得很隐晦,两人三天两头闹不愉快,身边人就没有不知道的。
“就那样吧。”
骆泊淇先开口说点什么,可两个人的事情,就算是家人,也没有什么立场。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这次也是个意外,不过今年骆蕴霖一直进医院,这点让我觉得特别不好。”
在心里默默计划着,看来是时候去求求心安。
“谁叫他遇到了他的意外。”似是无奈也是叹息。
第二天一大早,女人穿着长袖长裤,就前往寺庙。在佛像面前拜了又拜。
给寺庙添了不少香火钱。
求了一个符,和一个手串。见到骆蕴霖的那一刻就给他戴上。
“这是什么?”
她一边笑着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这是大师开过光的手串,保你平安的。”
“你今天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忙这个。”骆蕴霖眼神示意道手串,一脸不信。
“不然呢?我还特意为你上山了。爬了很久才到。”
男人觉得好笑:“你没看到这是求姻缘的手串,还是用的红色绳线。”
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手上看,“是吗?”